第83章 负心薄幸之人,不配做安安的夫君

作品:《寒门小厨娘:夫君是探花

    见盛安动了火气,柳花枝的笑容愈发阴毒扭曲:


    “承认吧,你就是个扫把星!只要你在这个世上一天,你在意人都会因为你变得不幸,你应该去死,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活!”


    盛安深吸一口气,揪起柳花枝的头发,一巴掌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这一切都是你的胡言乱语,你想刺激我自暴自弃,我偏不让你如愿。像你这种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的货色,只配被我生生世世踩在脚底下。”


    生生世世被踩在脚底下这几个字,像是一个魔咒紧紧箍在柳花枝的头上,她鼓瞪着一双眼,神情癫狂到了极致:


    “贱人,你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才是老天爷的宠儿,这辈子你休想越过我,休想!”


    对,她是重生的,是老天爷可怜她,才让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掌握了先机,已经改变了前世嫁给渣男的死局,盛安这个贱人却没有,她还是嫁给了姓徐的,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辈子,这个贱人不可能将她踩在脚底下!


    柳花枝自我洗脑一番,终于压下心头的惶恐不安,再抬眼时看向盛安的眼神无比嘲弄:“你就得意吧,反正也得意不了几年。”


    她会亲眼看着这个贱人是怎么死的!


    见柳花枝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话,盛安决定最后刺激她一下:


    “你口口声声说我会死,还会连累我爷奶和招娣,明明没发生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花枝脸色大变,像是见鬼似的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与盛安对视。


    完了,在这个贱人面前露馅了,她会不会猜到自己是重生的?


    不,不会的,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她要是真这么聪明,前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柳花枝稳住心神,迎上盛安怀疑的目光,脖子一梗唾骂道:“像你这种扫把星,猜也能猜到对你好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盛安冷冷一笑,又是一巴掌抽过去:“你这么会猜,有没有猜到今天会挨打。”


    柳花枝的脸肿得没个人样,愤怒又憋屈地瞪着盛安,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盛安拍了拍她的脸蛋,缓缓凑到柳花枝的耳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轻声道:


    “夫君曾给我念过一个话本,讲的是一个喊冤而死的女人重生到悲剧发生前,难不成你跟她一样是重生的?”


    重生二字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柳花枝的心上,她吓得几乎不敢呼吸,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你、你……你胡说,我才不是!”


    柳花枝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下意识张口否认,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啧啧,真是个天真的小傻瓜。”


    盛安松开柳花枝的头发,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情却差到极点:“以后再敢咒骂我,我就天天守在你家附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花枝吓得后退两步,警惕地瞪着她。


    盛安懒得继续跟她废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花枝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呆愣片刻飞快蹲下身捡起脏衣服,抱着盆子撒丫子跑远,生怕盛安又杀回来。


    盛安走在回城的路上,回忆柳花枝的一言一行,慢慢从中抽丝剥茧,获得有用的信息。


    综合柳花枝前后两次的话来看,她会死的很惨,死因是徐瑾年攀龙附凤,为娶高门贵女对她和爷奶痛下杀手。


    就连招娣也会被她连累失去丈夫。


    柳花枝始终没有提及徐瑾年攀上的是谁,应该是不知道这个贵女是谁,否则定会将那个贵女跟她好好比较,将她贬进尘埃里。


    只是有一点不能确定,柳花枝那一世的盛安,究竟是不是她。


    假如是她,以她的性子面对变心的爱人,她绝不会纠缠不放,更不可能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千里迢迢去京城找人。


    除非,她拿到手的休书有问题,更甚者徐瑾年遇到麻烦,她担心之下才会如此冒险。


    如今能肯定的是,这一世的她,十有八九会遭遇相同的事。


    想到这一点,盛安眼底一片冰寒。


    无论这个贵女士谁,都休想随意践踏她的人生!


    傍晚,徐瑾年回到家,轻易察觉到盛安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等三位长辈去前院散步消食,小楼里没有第三个人,徐瑾年从后面把人抱住:“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安安如此不待见我?”


    往常他回到家,安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今晚却异常沉默,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盛安拉开男人的手,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点烦,你先别跟我说话。”


    徐瑾年眸色一沉,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心慌:“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安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有些事情没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会告诉你的。”


    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不是假的,在一切尚未发生的情况下,她不想恶意揣测他,只是心里始终悬着一根刺。


    徐瑾年嘴角紧抿,眉头微微蹙起:“不能现在告诉我?”


    盛安再次摇头:“不能。”


    徐瑾年上前一步,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紧紧与她对视:“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明明早上两人分开时还好好的,才一个白天的时间,安安对他的态度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徐瑾年。”


    盛安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徐瑾年的名字,偶尔喊一次或是羞恼或是雀跃,如此严肃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徐瑾年直视盛安的眸子,神情也变得严肃:“安安,你说。”


    盛安看着他眼里的倒影,突然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几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等我想清楚了,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徐瑾年的眉头皱的更紧:“若是你想不清楚,是不是就会弃我而去?”


    盛安瞪大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


    虽然但是,从槐树村回来的路上,她是冒出过这个念头。


    重获一次,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如今还有一份不错的事业,她只想赚点小钱过上安稳充实的小日子。


    若是面前这个男人,会是这一世的人生里不可控的变量,哪怕她舍不得这张脸,她也必须挥刀断情,及时止损。


    “安安,不要骗我。”


    徐瑾年固执的把人锁在怀里,抬手轻抚她的眉眼:“我们拜过天地,这辈子都会是夫妻。就算你想不明白,也不许不要我。”


    盛安心里发虚,不敢与他对视:“那、那要是你变心了,是你不想跟我做夫妻呢?”


    说到最后,她又变得理直气壮,雄赳赳地瞪着他。


    徐瑾年突然笑了,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若是我变心,安安便杀了我。”


    盛安瞳孔一缩,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没开玩笑。


    “对安安变心的我,便不再是我。这等负心薄幸之人,不配活在世上,亦不配做安安的夫君。”


    徐瑾年轻抚盛安的额发,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明明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眼底泄露出丝丝邪气:“安安,真有这一天,你就杀了我。”


    盛安背脊一寒,心里竟生出一丝害怕:“你别胡说!”


    徐瑾年愈发拥紧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为夫从不对你胡说。”


    盛安心头一软,终是没忍住回抱住他:“别说话。”


    她现在只想静静。


    徐瑾年唇角勾起,捧住她的脸亲吻:“在你想清楚前,不能不理我。”


    盛安分辩:“我没有不理你。”


    徐瑾年摆明了不信,惩罚似的加深这个吻,直吻得盛安喘不过气才放过她。


    “你别太过分!”


    盛安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握拳在他胸口用力一捶:“不就是少跟你说了几句话,值得你这样斤斤计较?”


    徐瑾年反问:“是几句话的事么?”


    盛安语塞,愈发用力地瞪他。


    小气的男人!


    徐瑾年哑然失笑,安抚般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刚得了一本新游记,今晚念给你听。”


    盛安怒气半消,嘴上不饶人:“谁稀罕。”


    等她不装文盲了,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徐瑾年继续哄媳妇:“我稀罕。”


    盛安被他闹得没有脾气,脱离他的怀抱握住他的手:“你三年后要参加乡试,还要接着参加春闱,你得把心思放在念书上,别忘记对我的承诺。”


    徐瑾年正色道:“为夫一刻也不会忘。”


    夫妻俩的关系恢复平时的和谐,第二天上午前往叶家赴宴。


    方叶两家的宾客有所重合,在宴席上再次吃到盛园的烤鸡,终于有宾客忍不住问起烤鸡的来历。


    得知来自一个叫盛园私房菜的地方,宾客们都是懵逼的,完全没有听说过。


    不过能把普通的鸡做的如此美味,这盛园私房菜主厨手艺怕是超过了醉仙楼的主厨。


    宾客们心里有了计较,私下里彼此询问盛园的具体情况,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便愈发觉得盛园神秘,决定散席后好好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