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男主的恶毒前妻

作品:《资本家小姐随军,冷面军官夜夜被撩红温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在鼻腔里翻涌,沈知夏躺在卫生所冰冷的手术台上。


    “同志,想好了就开始做流产手术吧。”


    戴着口罩的医生冰冷的声音响起来,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


    沈知夏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腕:“等等,我不做了。”


    她此刻已经接收了脑海里面的记忆。


    她居然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她看过的六零年代文里,成为了男主霍沉舟的炮灰前妻。


    原主是个没脑子的资本家大小姐,因为白月光王启铭出国,她一气之下就相亲嫁给了男主,男主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军官,两人生活理念完全不同,原主非常嫌弃男主。


    直到白月光回国工作,原主的心思开始浮动,加上原主也不愿跟着男主随军去吃苦,于是就动了离婚的心思。


    原主的母亲死的早,继母和继妹也都是佛口蛇心的人,她们怂恿前妻赶紧离婚,去投靠白月光王启铭,前妻于是就真去打掉孩子,离了婚。


    然而,离婚后不久,运动来临,继母一家转移资产,早就跑路了,白月光也抛下她一个人在沪市,她因为作风小资自然就被下放了,下放的日子很苦,她每日都吃不饱穿不暖,最后居然冷死在了一个冬天。


    而霍沉舟慢慢走出这段婚姻,后面遇到女主,一家人和谐地在一起了。


    沈知夏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决定不打掉孩子,一是因为现在的医疗环境不好,原主打掉孩子之后,身体受到损伤,最后落下了无法治愈的病根,二是因为她不打算离婚了。


    原主这么悲惨,她必须要改变她原有的命运。


    此刻,军属家属院,霍沉舟正对着离婚报告攥紧了钢笔。


    结婚半年,沈知夏不是摔茶杯就是砸镜子,她说他是“泥腿子”根本配不上她,这些日子一定要闹着离婚,并且还要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


    那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霍沉舟曾经请求过沈知夏生下孩子,他可以养这个孩子。


    原主只是冷笑一声,骂道:“霍沉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结婚,我是绝对不会生下这个拖油瓶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这时,门被推开,霍沉舟听到动静,只是冷淡道:“离婚报告需要去团部政治处盖章。”


    他的声音像是被冻干的沙粒,冷硬地没有温度:“明早我带你去。”


    男人立在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军帽檐压得极低,阴影恰好遮住他微蹙的眉峰。


    刀刻般硬朗的下颌线条,常年被风沙磨砺的面庞泛着冷冽的古铜色,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如淬了冰的寒星,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连脖颈处凸起的青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


    好帅!


    她好吃这种类型。


    沈知夏的眼睛微微一亮,她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不离婚了。”


    霍沉舟握笔的手顿住,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小团墨渍。


    他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那双寒星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疏离,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戈壁上的霜:“又在闹什么?”


    “我认真的。”


    沈知夏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之前是我不懂事,可现在……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霍沉舟放下钢笔,挺直脊背,军装下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沉默片刻,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婚姻不是儿戏,你前几天要死要活地闹离婚,现在又突然说不离,当我这里是什么?”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


    沈知夏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但我想通了,我也不想失去你。”


    霍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在霍沉舟眼中,沈知夏身姿窈窕,长发如瀑,透着娇贵的柔润。


    他想起了一年前的相亲,她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旗袍滚着金线的袖口搭在扶手上,指甲上的凤仙花汁染得正艳,那时她漫不经心打量他的军装,那眼神烫得他在三十七度的夏天出了层薄汗。


    他对她一见钟情。


    当她答应结婚时,他以为沈知夏也是喜欢自己的,可现实却如刺骨的冰水,浇得他遍体生寒。


    婚后,沈知夏的嫌弃如潮水般涌来,每次他试图靠近她,她眼中流露出不耐与嘲讽。


    她对这场婚姻是不满的,既然如此,他可以放她自由,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那孩子才三个月,他偷偷去书店买育儿书籍,笨拙地学怎么冲泡奶粉、怎么换尿布,可她却哭喊着要打掉孩子,亲手扼杀这一切,将他最后的希望碾碎。


    霍沉舟的喉结上下滚动,干涸的嘴唇裂开细小的血痕,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孩子……是不是没了?”


    沈知夏的睫毛剧烈颤动,她望着霍沉舟眼底的血丝,望着他军装领口歪斜的纽扣 —— 那是原主昨晚和他闹离婚时,她挣扎时扯开的。


    “霍沉舟,”她突然上前一步,指尖触到他紧绷的手腕,“我没有打掉孩子。”


    霍沉舟蓦然抬头,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沈知夏咬住下唇,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手术台上,我突然害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骤然凝固的表情,“当医生拿着器具靠近,我突然感受到了胎动,那种奇妙的感觉,我才发现我根本舍不得。”


    霍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她泛红的眼眶,说什么舍不得孩子?不过是又一场把戏,沈知夏这些日子是铁了心要打胎离婚,她早就去卫生所开了流产证明。


    他不知道沈知夏又在图谋什么,但只要她现在还愿意留下孩子,他就觉得这是一件庆幸的事情。


    “生下来,交给我养。”


    他粗糙的手掌悬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方,最终却握成拳头垂在身侧:“你要是想离婚……随时都行。”


    沈知夏娇气地瞪圆了眼睛:“霍沉舟你个狼心狗肺的!当初结婚时,是谁说要护我一辈子?现在孩子还没落地,你就急着划清界限?你摸摸良心,那玩意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