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风雪夜蔷薇(16)

作品:《对啊,找来的都是大佬

    白日里四条人行道直通凌源大厦,人头攒动,挨挨挤挤,有说不尽的生机与繁荣。


    而等到深夜,除了零星的加班的一两个公司的窗户,大厦的灯静默下来,通身漆黑。偏偏它又极高,从下向上仰看过去,更高层的楼似乎已和夜色融为一体。


    周寻安与沈无用向前一步,踩在空荡荡的斑马线上。被凉风一吹,两人在夏日里有种想要哆嗦一下的感觉。


    “这、这里吗?”安乔在背后开了口,怯怯的。


    “可我记得,我姑父不是在这里出事的呀。”安乔又说道。


    确实,亡魂如果要徘徊,也该在他出事的地方徘徊,怎么会跑到这里?


    “先生,是要继续向前走吗?”沈无用向电话那头的人确认着。


    “对,一直往前。”先生说。


    但要再这么继续向前,就不是到凌源大厦这里这么简单了,这个方向......


    沈无用望向一楼酒吧的霓虹灯。


    夜晚,是属于蔷薇酒吧的醉人时刻。


    *


    蔷薇酒吧向外界宣传的是,它们是清吧,晚上会有民谣歌手来驻唱。


    怎么说呢,梁江带着陆槐进去的时候,确实没看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相较于白天,酒吧里的灯只是更暗一些,令你觉得眼前的人有种朦胧的美。


    台子上是有民谣歌手的,那留着长发的男人抱着吉他,在唱校园里苦涩的暗恋。


    音准是没有多少的,旋律也很烂大街,梁江朝那里看去,觉得整场表演最引人注意的,大约是这位青年被束在脑后的一头灰白的发。


    他就这样眼神空洞地唱着,把暗恋唱出了一种半死不活的调调,而他敢这么敷衍舞台,大约是因为酒吧里压根没多人在听他唱。


    ——这家店的扑克牌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有很多桌都在玩牌。就在梁江的身后,某局抽鬼牌游戏刚刚结束,输了的那人嗷嗷叫着,把手里的牌扔过头顶,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这种把舌头吐出老长的样子,很不正常。


    那张被扔出的牌正好落在梁江脚边,他低头看看,见里面画着的是一个小鬼拿着叉子,将一位书生的舌头拔出来。


    这样污秽的东西,梁江是不想碰的。后来是那人的同伴过来捡走牌,还笑话他道:“成了,别装了,真有那么痛吗?”


    那恐怕是真的很痛啊。


    梁江收回注意力,忽然发现面前的陆槐神色有些不太对,一直盯着各处看,满脸的不安。


    “怎么,有鬼吗?”


    不是在开玩笑打趣,是在正经的发问,只是梁江刚把这话问出来,酒吧的灯突然全部灭掉,黑暗中不少熟客鼓着掌,发出各种起哄的声音。


    有小姐姐拿着话筒喊道:


    “各位,让我们恭喜许先生成功下单今晚第一份野蔷薇!来吧,享用您的美餐吧!”


    灯光再度亮起,不过亮的是台子上的一排小灯,令所有人都看向那里。


    白发的民谣歌手已然不见,取代他的,是一把黑色的实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与查理长得很像的少年。


    他也很瘦,不过是那一种还没长开的单薄感。看他的样子,应该比沈无用大上两三岁,一样的纤细,但眉眼间有种妖冶的美感。


    有服务员领着一个青年走向这里,那人穿着松松垮垮的商务衬衫,一身的班味与酒气。当服务员停在楼梯那里,请他上去的时候,他居然扒拉着台子,以一种很不美观的姿势扭曲着爬上去。


    而在台子上,少年端坐在椅子里,垂眸静静看他。这时梁江注意到,他是没有穿鞋袜的,只穿了一件很长很长的大号黑色T恤,长度在他的膝盖附近,将他整个人罩住。


    “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表演起节目了?”陆槐嘀咕道。


    很快的,他们知道了。现在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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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就是......吃菜。


    那男人上了台子以后并未站起,而是匍匐着继续向前,以一种最为虔诚的姿态向上伸手。


    服务员好像见惯了这种痴狂的样子,只是微笑着提醒道:“先生,要叫主理人的名字哦。”


    于是男人呵呵地笑着,叫出少年的名字:“彼特。”


    听到这儿,梁江皱眉。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夜间主理人了,这俩兄弟一个叫查理一个叫彼特,洋气,但不多。


    另一边,男人叫出名字以后,彼特这才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由着他领着,环住他的腰。


    这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在台子上搂搂抱抱跳起舞来。他们的动作是没得章法和节奏的,可以说是完全胡来,与缠绵的背景音乐完全不搭。


    但两人好像都很陶醉。男人紧紧盯着彼特的脸,梁江隔这么远都能看得出来,他很快乐,快乐到了极致。


    不懂,不明白和一个同性,而且是一个少年一块儿跳舞,怎么能快乐到如此地步呢?脸上的笑是痴痴挂着的,当彼特退后一点,离他远一些的时候,他就像讨要糖果的孩子,恬不知耻地追上去。


    值得一提的是,彼特也一直在看着他,可是面若冰霜,只有嘴角扬起一个很有些讽刺意味的笑。


    不知不觉间,背景音乐变了调,从缠绵转向风情万种,并渐渐疯魔起来。昏暗中有很多人站起来,甚至离开座位来到过道,端着酒杯闭着眼原地摇摆。


    好的,快乐的不止是那个男人了,还有很多的客人。


    梁江实在是没法儿继续看台上的那一对了,收回目光,结果看见陆槐也正要站起来。


    他不会也要跑出去跳舞吧?


    梁江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拉人,却是听见陆槐吼了一声:“别碰我!”


    这一嗓子把梁江喊得愣住,不过很快的,梁江看出来了,陆槐好像不是在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