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派静谧，人们敬畏的望着夏杰。


    尽管夏杰在埋头苦吃，狼吞虎咽的吃相也不雅观。


    夏杰察觉异样，抬头环顾，众皆俯首：“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您做的够好！力压群雄，所向披靡，好的太够了！”泽法激动的嗓音发颤。


    夏杰疑惑道：“那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在想要不要跪下再跟您说话。”普罗迪半开玩笑地回答。


    夏杰擦拭嘴角的干饼碎屑：“不准跪，谁也不准跪。”


    “这恐怕不由您决定啊！”


    普罗迪满眼肃穆与狂热：“经此一役，会有无数人甘愿为您先驱，观察您的每一个表情，研究您的每一句话。”


    “跪是奴役的象征，是对解放奴隶事业最大的侮辱！”


    夏杰道：“你们是我的同伴、同事、同行、同志，我们的能力有高低，但我们的人格是平等的。”


    真的平等吗？


    看向远方，已经有人视夏杰如神明参拜，其中就包括自称行尸走肉的里·霍福森；


    普罗迪心想：夏杰大人，您只是解放了他们的肉骵，但沿袭千百年的奴隶制，永远扭曲了人类的精神和灵魂，我们渴望被奴役，渴望被强者驾驭，无可救药的本能臣服展现出领导力的领袖，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种奴性会被人类代代遗传，直至世界灭亡。


    “香克斯呢？”夏杰道。


    泽法道：“香克斯……箱子里的孩子？噢！那孩子太小，我们没办法照顾，便托付有经验的妇女照顾。”


    “抱来看看，我得确认一下。”


    夏杰吩咐：“还有个紫色爆炸头的大脸少年，一个巴卡尼亚族的孩子，也叫来。”


    “是！”


    泽法领命。


    夏杰闭目休憩，恢复体力、精力。


    没几分钟。


    “感激不尽！夏杰大人！”


    伊万科夫拉拽巴索罗米·熊，还有跟来的金妮，一块五体投地的跪下。


    夏杰睁开眼皮：“不准跪。”


    “您是拯救我们小命儿的大恩人嘻布鲁！我们、我们……”


    见夏杰不悦，伊万科夫机灵的连忙站起：“您有什么用的上我们的吗？”


    “稍等。”


    夏杰接过泽法递来的香克斯。


    一岁四月的香克斯生的可爱，也不怕夏杰骇人的重瞳，“咯儿咯儿”傻笑的揪夏杰的衣服。


    “给这么小的娃娃纹身？他的父母搞什么嘛！”


    普罗迪凑近，一眼瞧见香克斯左肩下的刺青。


    夏杰道：“不是纹身，是……”


    大庭广众，避免引发恐慌，夏杰隐瞒伊姆的存在，五老星是长生不死之身、神之骑士团是不死之身的情报。


    “交代你们几件事。”


    夏杰转移话题，道：“五老星败退，估计他们会带天龙人逃离神之谷，CIPHER POL、圣地守备军直属天龙人，是天龙人的嫡系，大抵随行护航，现在神之谷内没有大股敌人，可以放开手脚救援受困的民众。”


    “海军方面，本特桑博败亡，豪利尔也死了，我的见闻色感知不到他的生命气息……海军怎么这么少？”


    围困神之谷的海军大舰队三四万兵力，夏杰的见闻色霸气一扫，余者三四千而已，不禁诧异。


    普罗迪道：“昨晚海军营啸，士兵大量溃散，具体情况未知。”


    “不必考虑海军了。”


    夏杰道：“海贼方面，洛克斯海贼集团基本散伙，洛克斯自顾不暇，史基、王直他们被我震慑，夏洛特·玲玲是可疑的盟友，别信任她，信任纽盖特，他是我最新争取的盟友，潜在的同志。”


    泽法抿抿唇角儿。


    夏杰把香克斯塞进泽法怀里：“纽盖特是非世界政府加盟国地带的流亡孤儿出身，被迫从贼，谈不上出淤泥而不染，但不是奸邪之辈。”


    “事急从权嘛！您也太迁就泽法的心情了吧？我都嫉妒了。”


    清楚好友不谙世事，容易不通人情，普罗迪挤眉弄眼儿的暗示。


    泽法道：“我明白您的苦心，‘白胡子’也确实有帮忙救援百姓，是在做正义之举。”


    “您呢？您准备干什么？夏杰大人。”普罗迪吁气，狐疑道：“我总感觉，您……有所保留。”


    “你的感觉是对的，普罗迪老兄。”


    夏杰道：“我准备先驱逐残存的海军、剩下的浑水摸鱼的海贼，再追杀逃离的天龙人，吸引后续可能增援神之谷的海军，为你们创造撤往托特兰海域的条件，”


    “有您坐镇的话，哪个敢妄动？您去追杀逃离的天龙人，岂非本末倒置？”


    普罗迪一指拘谨的伊万科夫、巴索罗米·熊、金妮：“您叫来他们又算什么？”


    夏杰叹息：“好吧，好吧！我准备乘胜追击——攻陷玛丽乔亚。”


    “什么？！”


    泽法震骇，险些丢掉香克斯。


    伊万科夫三人也惊栗的捂嘴。


    “正是我担忧的！太冒险了。”


    普罗迪仰天：“我就说您的安排怎么那么多古怪！洛克斯海贼团、托特兰海域、‘BIGMOM’、‘白胡子’……种种提前布置的细节，一开始就蓄谋已久啊！”


    夏杰霸气侧漏：“神之谷的十几万人我要救，玛丽乔亚的几十万人我也要救！谁也休想阻止我！你们也不行。”


    普罗迪无言以对。


    “我会抽调凯多协助我，他该登场了。”


    夏杰道：“我承诺过救出神之谷的民众后，允许战士们选择离开，并奉送一笔遣散费，辛苦你代我履行承诺，泽法。”


    “是！”


    泽法庄重的答应。


    “我是夏杰，报上你们的名字，小朋友。”


    夏杰明知故问，道：“我急需一位熟悉玛丽乔亚的向导，你们有人当此大任吗？我不强求你们，强求你们无异杀死你们……”


    “巴索罗米·熊，我、我不熟悉玛丽乔亚，但我想救人，玛丽乔亚有很多很多可怜的人，我想救他们。”


    “大熊？”


    眼瞅年方九岁，小自己四岁的巴索罗米·熊坚定的挺身而出，伊万科夫为自己的犹豫羞愧。


    “我是金妮，是偷窃、窃听和通讯的专家，我熟悉玛丽乔亚！嘻嘻~”


    “金妮？！”


    犹豫的伊万科夫不再犹豫：“安布里奥·伊万科夫，让我去吧！夏杰大人！我年长他们几岁，在玛丽乔亚的时间比他们都长，我最熟悉玛丽乔亚了，嘻——哈！”


    “谢谢。”


    夏杰真诚道谢：“谢谢你们的勇敢。”


    …… ……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翻覆。


    ——《帝君语》，第一收录者，普罗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