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魅魔也可以成为咒术师吗?!

    【章节有令人不适的凝视,介意慎读】


    一月一日,元旦。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彩落在赤色鸟居上时,神社内还弥漫着白雾。而参拜的人也拍成了长龙。


    木屐踏过参道上的碎石子,人们默契的避让开了道路的之中——那是神明才能通过的地方。


    参拜者不论男女都认真打扮过,他们涌入本社。一部分是早前就住进来的,有的则是从山下赶来。


    赛钱箱里传来硬币清脆的碰撞声。承载着信徒们祈愿的祈福铃铛响个不停,所有人都恭敬的鞠躬,击掌,每个动作都严格执行两次后,再合十默念心愿。最后,众人深深鞠躬感谢神明的聆听,这才肯离开。


    不仅拜殿人满为患,前来购买护身符以及求签的人也不少。


    看着双手合十,不断祈愿美好一年的普通人,尚未睡醒的五条悟伏在窗边,抬手挡住了嘴边的哈欠。


    “这不是和普通神社没什么两样嘛?”


    还以为会有多特别,结果就这?弄得他连出房间的心情都没有了。


    硬要说和其他神社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来参拜的人没那么多而已。


    “真是心急啊。”


    不知何时,冥冥抱着双臂,一身包身长裙倚靠在了门口。


    “这不是才开始吗?而且听说,等会儿会有巫女的舞蹈演舞。”


    “不是表演吗?”


    夏油杰有些意外。


    “怎么说呢?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小千寻的意思,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表演吧?”


    五条悟一下子来了精神,蹭一下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占个好位置去。”


    *


    在神社中央的空白地带,临时搭建了表演用的神乐台。下方的广场早已站满了观众。每个人都想窥见巫女的面容,为新的一年带来好运。


    硝子和歌姬早早就在等候了,因此她们站在靠前的位置。


    等到少年们抵达时,整个展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这也太夸张了吧?”


    只是个表演而已,需要这么热情吗?要不是有身高优势,这种距离根本看不清舞台。


    “感觉比参拜的人都多呢。”


    夏油杰被挤压着向前,后面还源源不断的有人来。有种所有人都往这个方向涌来的感觉。他抬手遮挡有些刺眼的光晕,想看清舞台上的样子。


    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如同宣告某种东西向的开始。


    先前还在说话、议论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齐齐抬头,朝舞台的方向投去目光。


    露台的舞台上身着神官服饰的男子们正有节奏的,一下下敲击着太鼓。


    一阵有节奏的鼓声后,清脆的铃声响彻全场。


    一排排的巫女们穿戴整齐的出现在舞台上。每个人都头戴前天冠,身着印有淡蓝色花纹的千早外批,手中握着形态不同的神乐铃。


    巫女们年龄不一,走在最前排的是年龄小的女孩们。她们头戴花冠,小手高举神乐铃,跟随背后的曲乐和节拍摇晃身体,蓝红色的条纹跟着她们的动作晃动。这是恭迎神明降临前的开场仪式。


    小女孩们迈着步伐走在前面,按照指定的位置来到舞台边沿。


    紧跟着是年纪稍长些,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们。与女童们手中的神乐铃不同,她们手中的铃铛变做剑形。人数上也少了许多。


    色彩更艳丽的彩带随着她们的舞步摇晃,如同为神开辟出一条道路。她们的目光更加坚定,舞蹈也更为娴熟。


    在那之后,才是三五名成年巫女走了出来。不仅是舞步,节奏,就连装扮也比其他巫女更加隆重。如同完成仪式般,她们迈着特定的步伐朝舞台的四个方向扩散。舞台上站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整齐一致的打着拍子,在同一时间摇晃铃铛。整场舞蹈好像已经开始了,却又好像还没有。


    “……笹原前辈似乎不在场啊?”


    夏油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虽然每个巫女都因为华丽的金色头饰遮住了面容,多少有些难以判断。但他还不至于连同伴都认不出来的地方。


    “她真的在里面吗?”五条悟发出一丝坏笑:“说不定是觉得当众跳舞太害羞了,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吧?”


    “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能躲起来啊?”


    夏油杰受不了的吐槽着,身侧却挤进来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


    “小哥们,你们是新来的吗?”


    “我吗?”


    五条悟指向自己。夏油杰则笑着招呼:“是的,我们今年第一次来。”


    老头子背起手点着头:“这个神乐舞啊,还没开始呢。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虽然没有人问他,但老头子却像是介绍自家的事般熟稔的介绍起来:“对。这只是开场。其实上这个舞蹈还原的,是天照大神动怒后躲进天岩户,世界失去光明,陷入永夜后的故事。”


    世界失去了光,神界与人界陷入一片黑暗与混沌,灾难频发,所有秩序都将面临崩溃。


    八百万神明为了让光明重现人间,因此在天岩户外用歌舞吸引她。


    如今巫女们齐聚一堂,就是为了扮演着各方神明,各司其职,重现当时的景象。


    “其中最让人期待的,就是负责扮演天照大神的巫女。听说只有当年最优秀的巫女才有资格扮演。因此每年都是绝唱。”


    手搭在下巴上的夏油杰了然的点点头,难怪那么多人来看呢。


    就算是相同的舞蹈,但每年的表演者都不一样,因此表演出的结果也会大不相同。错过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先前四散开的巫女们聚集起来。


    铃声再响。


    巫女们齐齐站起。随着铃响越来越密,众人张开双臂,彩色的布条交叠在双臂间,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层层叠叠朝两侧涌开。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人身上。


    身着金丝刺绣出孔雀纹的千早一眼就将她和其他人区别出来。


    红色的绳结从千早的胸口一路延续到腿部,几乎到了可以妨碍跳舞的程度。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


    特别是头顶华丽的前天冠流苏似得垂落下,每一寸都有银杏状的金色饰品点缀。金叶随着舞动的身子摇曳,折射起碎光。


    除了有别于其他人的装束,更重要的是她眼前蒙着一层薄纱。白色的纱织品挡住了眼眸,若隐若现的叫人看不清楚表演者的脸。


    但少年们很快就意识到了。那纱布上缠绕着诅咒,应该算是咒具的一种。


    “那个就是笹原前辈吧?”


    “啊啊。”


    五条悟飞快的理解,那应该是为了限制眼睛的能力而使用的。


    大概是隔着一层纱布的缘故,表演者并不能看清,反而能更专注的舞动。


    白色足袋踩在桧木舞台上,却比落雪更轻。


    随着她的出场,巫女们恭敬得如同跪拜般,围绕在她身侧蹲下身子。只有女童随意的跳动,庆祝着。一切都那样祥和,美好,充满了欢声笑语。


    与其他神社流传下的传统的、轻缓的舞蹈不同,笹原家依旧保持最原始,最古老的祭祀方式。动作尽可能的大开大合,给人一种庆祝的,欢乐的氛围。像是真的在庆贺某种庆典。


    一抹黑布忽的笼罩了整个舞台,曲乐夏然而止。


    ‘天照大神’抬起双手交叠在身前,身体稳稳蹲下。宽大的袖口如同一扇关闭的门扉,般将她的面容锁在天岩户中,彻底隔绝。黑暗笼罩了世界。


    虽然还有铃声,但女童们的舞步变了。她们急切慌乱的跳着,舞着,手里的铃变得哀戚,舞蹈也慌乱无措。背后的太鼓也显得紧张,窘迫,仿佛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而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恳求光明再度回到大地。但门扉却紧紧关闭,‘天照大神’纹丝不动。


    铃声听得人心慌。


    观众的心情也跟着她们一起变得紧张。


    女童高举木制的鸟形雕刻到她面前,没有反映。


    一个人献上尺琼勾玉制成的御统珠,也没有反映。


    一个人手持八咫镜,倒影出她的模样,门扉依旧紧闭。


    最后是另一名成年巫女手持竹叶,在门扉前自由的舞蹈。她怡然自得的舞步轻巧欢快,给人一种宴会般隆重的生命力,所有人都围绕着天岩户舞蹈起来。


    女童的欢笑与背景的鼓点融合,象征门扉的袖口随着乐曲晃动着,一名女童倏然上前,牵起了‘天照大神’的手,硬是将她拉入了这场舞蹈之中。


    黑布猛然抽离了世界,光再度降临了大地。


    女童们摇着欢喜的铃围绕成一圈。巫女们则把弄围着‘天照大神’,所有一起的跳着同一支舞。她们整齐,所有人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直至融为一体,变成同一个人般。


    光,到来了。


    曲乐从黑暗转变为光明,又变成了喜乐。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又从热闹的宴会渐渐转变为了神圣的吟唱。


    那里庄严,肃穆,巫女们轻吟浅唱着咏叹调。巫女们纷纷退下,只留有‘天照大神’,她手持桧扇与神乐铃,在巫女们的吟叹中缓慢的舞着。


    神乐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弧线,每一次摇曳都回荡起清脆的铃声。就连铃铛下的丝带比其他任何人的都要长。


    另一只手则握着桧扇。撑开的扇面两侧也垂下红色的丝带,随着她的舞蹈,各色的丝带如同光谱般围绕着她旋转。


    雪又忽的飘落下来。


    鹅毛般轻轻落在她与人之间,形成一道无法跨越的,隔绝人与神的壁障。


    舞台上渐渐积起一层薄薄的雪,踩过的位置都留下了浅浅的脚印。踩过雪片的足袋晕染开来,却没有动摇她的步伐。她一言不发的,静静的在雪里旋转。


    像是跨越了千年时光的巫女,为了让后世可以目睹神圣祭祀而穿越时间,来到这里为大家现场这场沧桑的舞蹈。


    有拍照的,议论的,鼓掌的。


    但她不去理会台下的声音,不去理会是否有人在看,不去在意落下的白雪。


    这是献给神的舞蹈。


    她只能听见神的声音。


    庄重虔诚的舞蹈容不得一丝亵渎。


    即便蒙着眼睛,即便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少年却看得出了神。他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綺麗。


    直至神乐铃的余韵回荡在白雪间,众人才回过神:结束了。


    薄薄的雪片簌簌的下着,仿若神明洒下的星屑。


    ‘天照大神’依旧站着,雪色落下,将她装点的神圣,美丽,唤醒了人们的虔诚之心。


    仿佛有那样一个瞬间,她真的是天照大神。


    神明,真的降临了。


    所有人双手合十,虔诚的朝她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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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女们围绕着整个舞台的边沿,各自摇晃手中的神乐铃,为每一位前来的客人送去祝福。


    象征天照大神的光将带入进入新的一年,带来祝福与好运。


    一切都在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


    “不管多少次看,都会觉得真是美丽啊。”


    身侧的老头子发出感慨,另一人也附和着:“是啊,只要看过这个,就觉得今年还能再活一年了。”


    “不过啊,这完全不对吧?”


    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猥琐的笑声。


    “神话中不是天钿女命用半luo的舞蹈引诱天照大神走出岩户吗?为什么巫女的衣服不掉下来?”


    “老色批!”


    五条悟暗暗呸了一声。明明是那么漂亮神圣的舞蹈,从他嘴里出来就变了味儿。搞得他心情都不好了。


    “说起来,她就是今年的那个吗?”


    说话的老头子将目光投向舞台。身侧的人也笑着回:“啊啊,应该是了。听说她还没‘开花’呢。”


    “真的假的?!”


    “所以才说是极品啊。”


    “真不知道今年是谁能家能那么幸运了,真羡慕啊可恶!我要是有钱,我也要去参加了!”


    五条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忍不住问了句:“没开花……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老爷子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眼底满是不解。


    “他新来的。”另一人好心的为他解释:“就是她还是处女的意思。”


    一种强烈的语塞感涌上喉咙,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后又往他喉咙里塞了一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苦闷。就算是夏油杰,在这一刻也说不出什么圆滑的场面话来。


    但这群依旧毫不避忌的谈笑:“小哥你不知道吧?她们笹原家的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身体会浮现出花一样的纹路。每个人的都不一样。所以被称之为‘开花’。”


    “不知道今年的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一阵猥琐的笑声听得两人都吐出一口浊气来。他们压抑着情绪,不想发作。可两个老头子却滔滔不绝的议论起来。


    “说真的,每年都搞这些,有什么用呢?伪装成巫女不就是为了哄抬价格吗?”


    “真敢说啊。”


    出了有几分调戏,声音也带了不少认同。


    “她们卖的可比外面贵多了。明明就只是些疯掉的,也值得那么多吗?”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会老实掏钱吧?”


    “毕竟她们确实比外面的舒服得多。不过嘛……”


    说话的语调陡然随着视线落在舞台上。


    “我要是有钱,台上这个还真想玩玩。演得那么圣洁,私底下还不知道什么样呢!真想看她在床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呜呜呜!”


    一团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雪球紧紧附着在他脸上,任由五指怎么抓也没办法把雪扒下来。甚至有无形的力量推着那雪塞进他的口中,鼻腔,眼睛里……


    男人痛苦的抓挠着无法呼吸的脸,连滚带爬的跑了。


    “……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至少背着人……”


    “烦死了。只是一点雪而已,又不会死。”


    夏油杰当然明白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如果真在这里闹大了,最后为难的也只会是笹原前辈而已。


    五条悟烦闷的吐着白气,他双手插兜,弓起身子就想离开。


    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听着男人们议论,笹原前辈……一直,都是这样被看着的吗?


    被这样的目光所凝视?


    脑海里蓦地浮现起她在海滩时将自己抱成一团的样子。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笹原千寻会如此厌恶魅魔的能力……


    “喂,小哥,别走啊。”


    另一人叫住了他。


    “还要干嘛?!”


    他可不想再听这群人去议论笹原前辈。


    “等会儿还有表演哦?可以亲眼看见巫女制作酒水呢。”


    “酒水?”


    夏油杰偏过头,刘海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划过。


    “不知道吗?就是口嚼酒。巫女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制作。”


    老头指了指舞台,正说着,就见其他人搬着东西上了台。舞台上的巫女跪坐下来,一张桌子赫然摆在她面前。


    被冻得有些泛红的手指拿起蒸好的糯米,放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她抬起手,金纹的袖口挡住了嘴,但手里的枡却慢慢堆积起了液体。


    “她不是还没‘开花’吗?所以这会是她成年后第一次的口嚼酒,可以卖个好价格呢。”


    “能买到她的口嚼酒也不错啦。”


    “听说她们家的口嚼酒有催情的作用,还能壮阳呢。”


    “你这老东西,现在就已经不行了吗?哈哈哈。”


    “是我不想吗?我要能买下她,怎么会退而求其次的要口嚼酒?”


    “也是啊,今年一定会很激烈吧?”


    “肯定的,而且啊,我这次还看到不得了的人物来了……”


    “什么很激烈?”


    虽然知道肯定会是让人不舒服的话题,但是五条悟有种预感……


    那些人大概是习惯了他是个新人,所以才会问如此明显的问题。


    因此他们并没有遮掩,而是痛快的道破了。


    “拍卖初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