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作品:《愿折枝》 温宁沅瞳孔微张,惊讶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位女娘她不认识,先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容述说起过,他有这么一位表妹。她只知道容述有位表妹是纪知韵,从不知容述还有别的表妹。
他为何有如此多的表妹?
温宁沅心中不解,尖叫出声,吸引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
容述推开赵筠心,苦恼不已。
帝王本该无情,可他却放不下自己当初的执念。
当年他重病在床,赵太后撇下他去照顾忠勇侯,叫了与他年岁相仿的赵筠心照顾他。赵筠心年纪小,但是很会照顾人,日日夜夜无微不至,一直守在他的床榻边。
可以说,没有赵筠心的坚持,或许他就会死在那场重病当中。
因为感激,容述一时恍惚,竟然没有注意到赵筠心对自己投怀送抱,直至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他才缓过神来。
“官……”温宁沅嘴唇翕动。
她深爱于他,对他说不出半句重话,至于那位女娘,她也不会怪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心里是清楚的,所以没有怨言。
可是,她内心实在接受不了。
她背过身去,用绣帕擦拭眼角,不让泪珠落下。
容述二话不说上前追着温宁沅,留赵筠心在原地瞪大眼睛,茫茫然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赵筠心搞不懂,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容述顿时放下当初的情感,直接奔向她?
赵筠心浑身一颤,想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份。
“温宁沅。”赵筠心从牙齿缝中吐出这三个字,每说一个字,牙齿就锋利得要给这个字嚼碎。
温宁沅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容述没几步便跟上了,从身后环抱住温宁沅。
“善柔,你别走。”他靠在温宁沅的背上说。
温宁沅内心复杂,很多想说的心里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尝试掰开容述的手,没想到她稍稍用力,容述就抱得更紧了。
“我……”温宁沅浑身上下不太舒坦,“你弄疼我了。”
容述即刻松开手,自责不已:“都怪我一时情急,弄疼你了。”
温宁沅心里总觉得别扭,没有回应容述的话。
在平常,若是容述说出这样的话语,温宁沅早就安抚他了,不会沉默寡言。
容述也知温宁沅是看到了那一幕,心里在乎他才做出如此反应,他半是欣喜半是担忧,在内心仔细斟酌用词。
“官人。”温宁沅转过来,同他四目相对,调整好自己情绪,问:“方才那位小娘子是谁,为何叫你表哥?”
“她确实是我的表妹。”容述如实回答,“不过我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更谈不上亲近。”
容述倒是很庆幸那时候赵筠心叫他表哥,但凡叫声官家,今日这事他就不能轻松揭过。
温宁沅脑海中所想与容述不同,“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更能相伴在你左右吗?”
容述听着这话有大大的醋味,他伸手去触碰温宁沅通红的脸颊,被温宁沅赌气避开了。
容述解释道:“我想说的是,她与我的关系,远不如我与纪知韵亲近。你看看我待纪知韵如何,你就能明白了。”
温宁沅哼道:“那你还和她相拥,抱得那般紧。”
容述哭笑不得。
女儿家就是会胡思乱想,在自己原本看见的基础上多加修改,就成了她所以为的事情了。
“善柔。”容述温声细语道,“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位妻子。”
“当真?”温宁沅下意识问,转念一想,面上笑容又凝固了,说:“可是你也会有妾室,天底下不纳妾的男人犹如大海捞针。”
容述摇头否认,“我不会纳妾,有你一人便已足够。”
温宁沅抿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容述在哄她高兴,才向她保证的。天底下纳妾的男人多如牛毛,要么是为了一己私欲,要么是为了开枝散叶。
总之,只要他想,他有数不清的理由。
温宁沅阻止不了他的想法,自顾自地生气。
“善柔。”容述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编造了一个借口:“那位小娘子姓赵,是我嫡母娘家侄女,前来投奔我的。至于她心底的想法,我无从得知,但是请你放心,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温宁沅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容述表妹是投奔他而来,不管表妹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她都不能趁人之危将其赶出去。
“院中不缺少房屋,就让她住在这里吧。”温宁沅没有再计较此事,伸出一只手指,说:“只一件事,我不想与她过多接触。”
她心里到底还是介怀那一个拥抱的。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长久不同赵娘子接触,她定会忘记此事。
容述微笑道:“都依你的。我会为她打点好一切,让她尽早搬走。”
温宁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
——
容述吩咐奴仆轰走赵筠心,赵筠心不依,多番吵着闹着要见容述,不见就不罢休。奴仆听了容述的令,一心想着赶赵筠心走,下手稍稍重了些,打疼了赵筠心。
赵筠心被奴仆打,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她气性大,拔出发髻上的簪子,以死相逼,让奴仆请容述过来。
奴仆一开始不依,赵筠心就声称自己当年是如何照顾容述,劳累得整宿整宿没有合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容述必须得见她。
容述被她闹得头大,命奴仆给她带去别院中最偏僻的屋子,亲自前去见她。
因为闹得太久,赵筠心发髻已经松散,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那道封闭的门。女使在旁相劝,她还是痴痴呆呆望着。
直至从门缝中透出一点一点光亮,在抬眼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赵筠心内心不胜欢喜,先前的屈辱忘得一干二净。
“表哥,你来啦!”赵筠心说话声音都轻松不少,“你是不是答应让我住在这里了?表哥你真好!”
容述阴沉着脸,吩咐随行的奴仆把赵筠心的女使带走退,自己走进屋内后命奴仆们关门。
“我就知道表哥是顾念旧情的。”赵筠心沾沾自喜,“那个女人对于表哥来说就是一时新鲜吧?表哥心里是有我的,对吧?”
容述没有强调赵筠心叫他官家,若是哪一日被温宁沅听了去,他就是有十张嘴也无法辩解。
赵筠心站了起来,张开双手想要抱住容述。
容述往别的地方走去,令赵筠心扑了空。
他没闲工夫陪赵筠心扯东扯西,开门见山道:“太后让你接近我,是想让你我发生关系,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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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有我的子嗣吧?”
就是目的当真如此,赵筠心也没有即刻承认。
她满口否认,“并非如此!姑母是可怜我痴情于你的心,给我指了条明路,我才敢来别院陪伴你。”
容述坐在椅子上冷笑,“赵筠心,你真当我这么多年皇帝是白当的?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欺骗我,真不怕我摘了你的脑袋?”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轻,听不出半点息怒哀乐,却让赵筠心双腿发抖,直直下跪。
赵筠心将头藏在双手下,颤颤巍巍说道:“我……官家……我只是想进官家的后宫,享受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以及至高无上的尊荣。”
从前,她的父母双亲对她说过,在姑母没有生育官家以前,他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有一年的冬天差点熬不过去。她自出生起就没有过过苦日子,姑母就已经是官家的皇后,他们赵家已经从穷苦百姓摇身一跃变成了皇亲国戚。
双亲对她说,赵太后年岁渐长,终有一日会崩逝,他们赵家人没有在朝为官的臣子,只能通过送闺女进宫,维持如今的风光。
她与容述年龄相仿,当年又照顾过容述,比赵家任何一位女娘都有资格当容述的女人。
赵筠心说完这些话,松了一口气,睫毛微微向上扬,想观察容述是何种神色。
容述听罢,嗤笑一声:“倒是实诚。”
“你既然喜欢荣华富贵,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容述命她站起身,低头站在他面前,他不疾不徐说着:“第一,留在这里,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受限制更不能实现你内心所想。第二,信王与你年岁相近,如今正值娶妻的年纪,我可封你为信王妃,让你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尊荣。”
容述意味深长看了赵筠心一眼,等着她的答复。
赵筠心十分坚持,“我才不稀罕什么信王妃,我要留在表哥身边。”
信王封地天高皇帝远,性子又孤僻,她才不想和信王日日夜夜相处。
迟早得闷坏了自己。
再者说,整个大靖都是容述的,容述圣旨一下,信王的爵位瞬间就会没有,倒不如跟着容述安稳些。
“你可想好了?”容述问。
赵筠心坚定不移,“我想好了,要一生一世都和表哥在一块。”
“你省省吧。”容述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心,“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根本不管用。”
不就是爱慕荣华,说得如此高大尚。
容述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屋外传来侍卫无奈的制止声:“大娘子,您不能进去,家主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
容述纳闷不已,温宁沅是如何找得这里来的?
在他冥思苦想之际,赵筠心忽然捂住心口叫了起来,神情痛苦不堪。
屋外的温宁沅听到动心,内心慌乱无比,强令侍卫开门。
侍卫不敢答允。
赵筠心叫得如此凄惨,容述生怕温宁沅误会,到时候他更难说清楚,连忙吩咐侍卫开门。
温宁沅得以进门,一脸便瞥见脸色苍白的赵筠心。
她难以忍受身上的疼痛,直直倒在地上,不断喘着气捂住胸口。
自从那个梦境醒来后,温宁沅恍惚记得自己会医术,看着赵筠心脸色越来越惨淡,连忙上前为赵筠心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