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诬陷

作品:《当黑心莲成为小可怜后

    “我们急着来寻坠落山崖的李姑娘,当时城主下令困住任泰,估摸着是被带到书院里了,幸好院长提醒我们,他隐约听见水声,便判断这断崖下有水潭,姑娘未必没有生存之机,公子正巧路过及时将她救出来,谭某感激不尽,以后公子若有事,谭某必竭尽全力想帮。”


    谭离俯身,眉头紧锁,目光低垂,他是真正将颜以寒视为家人,她掉下山崖的那刻,谭离仿佛觉得肺腑都被撕裂,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姑娘好人有好报,老天都不让她死,必有后福,只是...”


    顾渏安慰道,可他后续所言给谭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李姑娘竟不是李萱的侄女,所以李萱对她如此严苛,我早就应该察觉到的,这下可说的通了,即使李萱如此重男轻女,也至于苛克到这种程度。”谭离气奋的讲到。


    “谭公子,我仅仅是猜测,初见李姑娘时,我便有些怀疑,她的样貌与我幼时曾见过的贵人十分相似,但,这事关重大,就先托人去京城查查,最近才有些消息,几年前啊,确实丢过几个孩子,里面...”顾渏看看四处,用手挡住嘴。


    “牵扯到镇国大将军,事关亥时之变。”


    “亥时之变!”谭离虽远在边境之外,发生时他尚且年幼,这一事件他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不可说,不可提,轻则杖打,重则丧命。


    “但李姑娘若是十岁,那确实与失踪的孩子有些出入,这事未必就是真的,在下未必有十足的把握。”顾渏犹疑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与李姑娘相识于半年之前,她当时骨瘦如柴,李萱声称她有十岁,我是不信的,要不是爷爷摸骨判断她确实是十余岁左右,我是不可能想到那样瘦小的姑娘,唉,不说了,这件事还请顾公子保密,要妥善谋划才行。”谭离恳请道。


    如今发生了任泰这样的事,颜以寒根本就不是李萱所说她早亡弟弟的孩子。


    这事,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


    *


    月色渐渐变得稀薄,阳光洒下,远处传来鸡鸣声。


    颜以寒被救上来时,谭正选择了就近赶去书院医治,正巧那边药材也齐全。


    所幸这孩子并未受太重的外伤,只需涂抹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可颜以寒发了高热,喝下药汤后,并未有多大的效果,谭正不放心,守了她一夜。


    于是,天一亮,谭离便来接替爷爷,结果老爷子还是嘴硬,撑着黑眼圈,坚称他还不累,硬说谭离不要小瞧他这老头子。


    谭离靠近老爷子,将顾渏所说之事告述了谭正。


    “爷爷,我们后面估计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再者说小雪的烧已经退了下来,危险过了大半,有我在身边守着就好,要是有什么急事,我定会及时通知您的,爷爷你还不信我吗。”


    谭离言之有理,谭正便也不再坚持,打着哈气,去往客房休息了。


    轻轻打开厢门,晨光如碎金般,悄然泼洒进来,谭离踮起脚尖,悄悄走进来,生怕惊扰满室的寂静。


    床上女孩不似半夜高烧那般难受,面色苍白,呼吸轻浅,可怜万分。


    谭离行至塌边,指尖带着微凉,双手捂暖后,探着颜以寒的额头,温度确实下来了。


    颜以寒似有所感,睫毛轻颤几下,毫无预兆地对上了谭离的眼眸。


    谭离有些尴尬,咳嗽几声,退开些距离,担忧地问道:“还有那些不舒服吗?”


    颜以寒摇了摇头,心有余悸道:“没有了,就是有些后怕,我还没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水过。”


    她眼尾带泪,眼神有些许空洞,高烧退下后面庞更显苍白。


    “对了,顾大哥昨日跟我说过一些话,我不知是真,还是顾大哥不想让我昏过去而编出的谎话。”颜以寒不确定地看向谭离,犹豫着是否告诉他。


    还没等颜以寒开口,谭离就抢先说道。


    “顾公子也和我说过,我也认为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不过里面牵扯太多,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当务之急,是你再也不能待在李家了,任泰能当众做出如此恶劣之事,指不定以后会怎样呢。”


    谭离先前错估了颜以寒在李家的处境,加上她百般不愿离开李家,他才不得以放弃将颜以寒领回家的想法,如今看来,只是颜以寒孤身一人对李家产生不得以的依恋。


    瞧着谭离愁眉苦脸,满面忧思,颜以寒抬手,示意他更近一些,轻轻捉住他的手。


    谭离不明所以,只觉那冰凉的指尖在掌心轻描,指尖拂过掌心的触感,让谭离只能屏气凝神,仔细在心中推测着颜以寒划着什么。


    “元?”


    谭离精准地猜到颜以寒写的字,她笑道。


    “这是顾大哥当时告述我的,说是他猜测我原来身份的小名,我是想着,经此一劫,既然决定着抛弃以前的一切,就要以新的名字开始生活,虽然不能算是新名,如果顾大哥所言真实的话,那就以我真正的名字生活吧。”


    “那是,李家那些根本就不值得留念,不过,你和顾渏那家伙才认识多久,就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他是不是好人还有待确定,万一在卷入党羽之争,你该这么办。”


    谭离点了点颜以寒的额头,心中有些醋意,仿佛自家的小白菜还没种下,就被人拱走了。


    “好啦好啦,至少顾渏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者说我们边境城离上京十万八千里,那言语党争也管不到我没头上,现在要急的是明面上李萱至少占着我姨母的名分,我要彻彻底底脱离也绝非易事。”


    谭离听到颜以寒所说,面色沉重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就有仆从通报,院长和城主正在召集人,商讨着如何处理这件事。


    顾及着颜以寒才刚刚醒,谭离本想着独自去,但颜以寒还是以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面对的理由跟着去了。


    管事的领着他们去院长之处,心里也怜惜着这个被亲人推下山崖的姑娘,便向他们透露道:


    “那李家的姨母见自己两个孩子日落还没归,立马就去了官府,可里面的衙役就算知道,有城主的命令谁也不敢透露啊,那婆子就在府里闹了快两个时辰,不知为何,之后又回去,再就等到我们早上过去通知她的时候,仿佛跟没事人似的,慢悠悠过来,也不问我们所谓何事了。”


    其中啊,必有蹊跷。


    说着,便到了院长的庭院处。


    “姑娘公子就先进去吧,院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管事停在院门处。


    颜以寒刚走进庭院,便听见了李萱的哀嚎声。


    “我的儿啊,你怎么过一晚上就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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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李萱摸着任泰的脸,身子。


    昨夜,任泰被带回来时,就先捆起来扔在了偏房,有专人在此守着,由于任泰所犯之事,他们奉命不给他任何水和吃食,听了一晚上的嚎叫,真是受尽折磨。


    任泰也一脸虚弱的样子,好似昨夜是他被推下了山崖,母子两怜怜相依着,好不可怜。


    见颜以寒进了屋子,李萱立马就收起哭腔,抢先和坐在正位的院长说道:


    “大人,我也才听说了昨夜之事,是我管教无方,才造成如此大祸,我们娘三孤苦,独自拉扯着两个孩子,天不善待,不仅我儿他夫早早就去了,连我侄女的双亲,也早就不在人世,我看她一人可怜,若孤身一人必会被宗族那群才狼虎豹啃得什么都不剩,便带在身边,但我心底明白,两孩子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平时玩闹过头,才导致如此,还望大人不计较。”


    李萱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述道,还偷偷在任泰背后掐了把劲。


    任泰立即反应过来,身子伏得更低,跟着附和道:“我已知错,还望大人不计较。”


    李萱这段话,明面是她教导无方,实则是说她寡妇一人带着孩子,还不辞辛苦地连带着颜以寒,这是于颜以寒的恩情,与之有抚养之恩。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颜以寒的看法,不是先求她的谅解,而是害怕书院院长对任泰的处罚。


    可院长可不是好糊弄的,反倒提起颜以寒,询问她身体有无大碍,将话抛给她。


    颜以寒回道身体以无大碍,转头便质问着李萱:“姨母说得轻巧,我们都这么大了,玩笑是可以把人推下山崖的吗,要不是下面有潭水救我一命,不然姨母看见的就是我的尸骨了。”


    李萱讪讪道:“姨母知道你的委屈,可孩子你毕竟没有大碍,任泰也是无心之失,他是我们家未来的顶梁柱啊,姨母也是为了整个家考虑。”


    她一副慈母心态,是颜以寒在李家都没有受到的态度。


    颜以寒没受李萱的蛊惑,便向院长说:“我曾听说卫国大夫石碏大义灭亲,任泰此举,书院自是不能留下如此之人,我便恳请院长将此时交于官府处置。”


    官府处置,轻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重要的是这会丢掉任泰科举的资格,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人踩在脚下。


    “娘,我不要娘。”任泰眼泪鼻涕一把下。


    李萱却依旧淡定,见颜以寒意以绝,一改之前的态度,横眉冷眼地看着颜以寒,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原以为我待这小丫头不薄,谁知道是养出了个白眼狼。”这一句话给在场所有人一道惊雷。


    李萱哽咽,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先前还对她报有念想,带着我儿子认了罪,谁想到这厮不给我们活路才知。”她指着颜以寒,“她,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地拿了家里的钱,吃喝玩乐,甚至还定了京城来的珠宝首饰,丝毫不顾家里,我家本就不富裕,几番说道,我念着家丑不外扬,只是在家里教育。”


    “如今发生这事,我才想到,定是我先前的教育让这丫头记恨上,她才导出这场戏来,这是想把我家的根都灭了,还望院长查明,还我母子两清白。”


    李萱补充道街邻,城中的珍宝铺的主家都清清楚楚此事,可以为她作证。


    这个丫头,一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