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喜欢这场表演吗
作品:《我,无双国士,助祁同伟胜天半子》 白头鹰帝国,首都特区。
乔治敦区的私人雪茄俱乐部内,一片幽暗。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巨大的落地窗完全遮蔽。
将世界的一切喧嚣与光明,都隔绝在外。
墙上的全息屏幕,正无声地直播着一场全球瞩目的发射。
屏幕一角,阿三国的旗帜图案正模拟着猎猎风声。
“将军,还喜欢这场表演吗?”
“方舟”的说客。
那个衣着永远无可挑剔的男人,正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汤普森将军整个人都深陷在沙发里。
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颓败,在昏暗中愈发深刻。
他的目光没有投向屏幕,只是看着自己杯中正在融化的冰块。
“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不,将军,您说错了。”
说客伸出一根手指。
在空中轻柔地摇了摇。
“这不是闹剧。”
“这是献祭。”
“一场用来校准世界认知的,必要的献祭。”
他微微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汤普森看向屏幕。
“凡人总是妄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触碰天空。”
“所以,他们需要被提醒。”
“规则,依然由我们制定。”
说客的脸上。
浮现出一种近乎悲悯的温和笑意。
“就让他们尽情狂欢吧。”
“凡人那短暂而廉价的荣耀,在神的剧本面前,连一个标点符号都算不上。”
“我们选中的第一个‘样本’,很快,就要迎来它的修正了。”
他的目光。
精准地落在了屏幕上那枚正承载着无数期待。
来自南亚次大陆的火箭。
……
国际标准时间,下午三点整。
阿三国,萨迪航天中心。
人山人海,声浪震天。
数万观众挤在安全区外,疯狂挥舞着国旗。
脸上的油彩在南亚毒辣的烈日下融化成油腻的光。
“神权必胜!”
“超越东方!”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仿佛能靠音量将火箭推向天空。
指挥中心内,空气已经紧张到凝固。
总指挥官夏尔马,神情凝重的把关着。
他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屏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
对着麦克风下达最后的指令。
“各单位注意!”
“倒计时准备!”
“十!”
“九!”
倒计时数字。
在全球所有转播屏幕的正中央跳动着。
“八!”
……
“三!”
“二!”
“一!”
“点火!”
夏尔马嘶吼出这两个字。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吞噬了一切。
“神权号”运载火箭的底部,爆发出橘红色的狂暴烈焰。
浓密的白色烟雾翻滚着,巨浪般淹没了整个发射架。
那枚承载着十亿人梦想的箭体。
开始缓慢地挣脱大地的束缚。
“升空了!它升空了!”
指挥中心内,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瞬间被引爆。
夏尔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工程师们激动地相拥。
泪水与汗水交织,庆祝这赌上国运的成功。
电视直播镜头里。
主持人已经激动到逻辑混乱,只会用最原始的呐喊来宣泄情绪。
“看见了吗!全世界都看见了吗!”
“这就是南亚雄狮的力量!”
“我们的‘神权号’!它飞起来了!它正在冲向宇宙!冲向属于我们的荣耀!”
火箭拖着长长的焰尾。
在蔚蓝的天幕上,划出一道壮丽的弧线。
虽然有些歪歪扭扭。
但它终究是成功升空了。
阿三国的网络世界。
刹那间被狂喜的浪潮彻底淹没。
“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亚洲的主人,今天,回家了!”
“那些嘲笑我们的人呢?让他们看看!这就是神权的奇迹!”
……
升空后十分钟。
“神权号”成功飞出大气层,进入预定的近地轨道。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所有遥测数据显示正常。
夏尔马端起一杯水,但手依然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他对着通讯器,下达了新的指令。
“准备一级火箭分离。”
“分离程序启动。”
一切,都精准地行走在剧本之上。
全球直播的镜头。
给到了一个安装在“神权号”箭体上的外部摄像头。
几十亿人,在同一时刻。
清晰地看到了那颗悬浮在漆黑宇宙中的蔚蓝色星球。
它正在静谧地、优雅地旋转。
那是一种能让所有人类灵魂为之战栗的美。
然而。
就在下一秒。
异变,毫无征兆地降临。
在全球几十亿人的亲眼注视下。
屏幕中的“神权号”箭体。
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
那绝不是程序设定的正常分离震动。
“怎么回事?!”
夏尔马手中的水杯。
“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遥测数据!立刻上报遥测数据!”
“报告总指挥!姿态控制系统出现毁灭性异常波动!”
“GNC系统全面报警!我们正在失去对箭体的控制!”
刺耳的警报声,中断了指挥中心里所有欢乐。
所有人都扑回自己的控制台前。
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了残影。
直播镜头中。
“神权号”的抽搐愈发狂乱。
紧接着。
一片巨大的,森白的金属板。
从整流罩的连接处。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扯下来剥落。
它在死寂的太空中绝望地翻滚着。
很快便消失在镜头的边缘。
“整流罩!整流罩的一部分被撕掉了!”
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哀嚎道。
这个变故,是绝对致命的。
失去了完整的整流罩保护。
箭体的气动外形被彻底破坏。
箭体姿态,瞬间崩溃。
直播画面里,“神权号”不再是那支刺向星辰的利箭。
它开始疯狂地、毫无规律地翻滚。
像一个失控的陀螺,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抽搐。
阿三指挥中心,陷入了地狱般的诡秘寂静。
刚才震耳欲聋的欢呼,此刻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尖锐的警报,和工程师们粗重绝望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