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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古代养鸡日常

    三个人这么一对账发现不对劲,这局怎么像是专门为他们设的,就是想骗他们的钱。


    “赌场不会专门养了一群骗子,专门想方设法骗大户人家子孙的钱吧?”


    柳树不知道他无意中说出了真相。


    钱弟:“我兄长和我说过,赌场的人就喜欢我们这种家里头有钱的人去赌,家里头有钱输得起,不像穷人家输几回就要卖妻子卖孩子了。”


    “所以只要我们进了赌场,他们就会想法子把我们留下来,可是我没想到他们还会设局骗人去赌。”


    “赌场的人太过分了,我找人揍他们一顿。”


    这话吴岩听了都觉得不妥,“你揍谁?赌场为了讨债都专门养了打手的,你找的人别被他们揍一顿了,而且要是闹大了会被县太爷抓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继续骗人?


    “赌场这么干是为了什么?为了骗人去赌,最好是赌的倾家荡产,咱们把他们的骗局宣扬出去,那些曾经被骗了的大户人家会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那群可能会被骗的人不上这个当了,他们赚不到这个钱不是更难受?”


    “树哥,你这招可真绝啊。”


    他们两也学了村子里的叫法,开始叫他树哥了。


    吴岩:“这也是从养鸡里学到的吗?”


    到也不用什么都算到养鸡头上。


    钱弟作为曾经的受害者,非常赞同这招,并且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赌场的人倒霉了,他愿意出钱。


    吴岩虽然不务正业,但也认识不少读书人,他们应该会愿意一起宣传,毕竟这也算一件好事。


    柳树可以提供素材,经过反诈宣传的他,轻轻松松就能想出十几种骗局来。


    钱游商听说了他们的想法以后,大为赞同,又投了不少钱。


    有人有钱有素材,这事不到两天就办成了。


    吴岩和他的同窗们把柳树提供的素材写成一个个小故事,然后在酒楼茶馆传出去,不到一个礼拜,就连摆摊的小贩都能随口背出一两个故事了。


    不过他们都把这个当八卦传了,太有意思了,尤其是里头还扯上了令人痛恨的赌场。


    故事里把赌场的人的形象写成了又坏又滑稽的丑角,干的坏事总会以各种意外失败。


    普通人提起赌场总是厌恶的,现在在故事里能看到赌场的笑话,这故事自然是传的更快了。


    一如柳树所料,一般人只把这个当乐子传,被骗过的人家则是一听就意识到自家子孙染上赌博是遭人设局了。


    这下子一肚子的恼怒有了发泄之处。


    赌场的人就算最厉害也要吃喝吧,也要穿衣吧,既然你设局骗了我小孩,那就从这上面再把钱收回来。


    这么几边一卡,赌场的运营瞬间出了问题。


    管赌场的老板把负责人叫过去臭骂了一顿,“怎么这个月赚的钱少了三成?还有支出,怎么多了五成?谁手伸这么长贪这么多回扣?”


    负责人赶紧解释,“近来县里头不知道怎么的,传起了咱们喜欢设局骗人来赌场的事,好多人都不上当了。”


    “还有些人听了以后说家里的小孩是遭了我们哄骗才染上的恶习,非要找我们麻烦,就在我们进货的渠道上卡了咱们,这个月才花了这么多钱。”


    “无缘无故的,县里头怎么就有了这样的传言?”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好像是因为咱们接了地主的活,帮他设局害一个姓柳的,结果没害成,还被他揭穿了设的局。”


    老板一脚把负责人踹倒,“蠢货。”


    闹出这样的事来居然还想继续瞒着。


    “现在,马上去找姓柳的道歉,和他讲清楚不是咱们找他麻烦,是王地主。”


    “再去找那些个被骗了的大户一一上门道歉,道歉的态度做足了。”


    “王地主那你去卖个惨,说这事办不了了,虽然这事是他引起的,但毕竟也是我们的大客户,看在他每年介绍了不少佃户来借贷的份上就算了。”


    “最后我去找咱们的县老爷,这事传这么广,我不信他没推两把。”


    最后赌场各方都搭了不少东西进去,才止住了这个损失。


    就算如此,他们之前骗人的那些招也不能用了,大大影响了他们拉人上瘾的效率。


    柳树也收到了赌场的道歉礼物,幕后主使的名单以及两匹好布。


    他不会做衣服,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布料,只是摸上去感觉还挺舒服了。


    做衣服的事自然是要拜托孙婶了,她做的衣服又好收费又公道。


    孙婶上手一摸就知道这是什么料子了,“上好的丝织品,这料子我也没见过几回,听说是用蚕吐的丝织的,穿上身舒服又头上。”


    她比划了两下,发现这布料这颜色给柳树做长袍正好,“树哥过两年是不是要加冠了,这料子给你做长袍正好,我给你做大一些,这样过两年也能穿。”


    村子里的人下地干活时为了方便,一般都是穿短打,比较正式的场合才会穿长袍,比如结婚又比如下葬。


    加冠也算。


    小孩的时候他们都是不束发的,一般都是用发带扎了丸子头,或者梳个发髻。


    加冠意味着小孩成年了可以成家了,要带发冠了。不过地位不同的人带的也不一样,冕、弁统称为冠,庶民是不能带发冠的,他们大多是带巾帻。


    一块布把头发包着,既能做帽子,也能在出汗的时候当毛巾使。


    虽然说是加冠,其实村子里也没有人家搞过什么仪式,最多是过年的时候做了套新衣服,烧了顿带点荤腥的菜。


    所以孙婶看到这么好的料子,第一反应就是给柳树做身长袍。


    “先敬衣裳后敬人,树哥你穿身好衣裳,这样出去做生意人家也不会看轻了你。”


    这话一出,柳树把那句长袍影响干活的话吞了回去。


    多下来的布料可以给两个小孩做身上衣。


    过了一年,柳书和柳姝两个人的个子也都长了不少,要重新量一下尺寸。


    小花帮忙量柳姝了,两个人量着量着就凑到一块讲悄悄话去了。


    “你两在说什么呢?”


    两个小孩对试了一下,柳姝笑嘻嘻地说,“是秘密,不能告诉阿兄。”


    这可是她好朋友的秘密,她会好好保密的。


    “好吧,那你可要守好这个秘密啊。”


    “那当然了,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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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会把嘴巴闭得牢牢的。”


    结果晚上就说梦话把秘密全漏了出来。


    “卖鸡蛋……嘿嘿……赚大钱。”


    柳树就躺在边上还没睡着,然后全听了去。


    他决定装没听见。


    之后几天放学,柳姝都是先去找小花,忙完以后才回家。


    看在她天黑之前到家的份上,柳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他也提醒柳姝,“别忘了,你答应了何夫人,要卖给她肥料的。”


    “你现在沤的那些肥料还够用吗?”


    随着柳树养的鸡越来越多,鸡粪也越来越多,这东西明明是挺好的肥料,处理起来却有些麻烦。


    还好有柳姝帮忙。


    今年年初,陆陆续续有村民到柳姝这买肥料回去用。


    估计是卖的多了,何清收到了风声,就上门来谈了合作。


    想多买些肥料回去,撒他们家的地里。


    如果后面顺利的话,估计能拉来他们整个村的生意。


    沤肥这事是没法临时做的,它需要时间慢慢发酵分解,把所有的垃圾分解成有用的肥料。


    所以柳树问柳姝有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肥料。


    “放心吧阿兄,我找柳书算过了,现在那些肥料就够卖了。”


    “你要是着急,要不问问何姐姐上回卖给她的肥料效果怎么样。”


    “你何姐姐最近忙着呢,她生意又做大了。”


    “那钱哥哥呢?他家需不需要肥料?”


    和何清做生意一下子入账十几文让柳姝尝到了甜头,开始试图像柳树别的生意伙伴推销。


    “他也忙着呢,忙着谈外地的生意。”


    “那王大夫呢,他家需不需要?”


    “他家是收药材的,又不是种药材的,要卖也该卖给药农啊。”


    柳姝:“我也不认识什么药农啊,那不够的几十文该上哪凑啊……”


    “什么凑?”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多卖点肥料,然后买点新的东西回来做实验。”


    柳树看破不说破,“哦,那我再想想看还有谁家需要吧。”


    “要说起来,你怎么不问问别的村有没有需要肥料的?”


    “咋问啊?我也不认识别的村的小孩啊?”


    柳树:“你傻了呀,咱们村不是有不少婶娘都是外村嫁过来的吗?你大柱哥的妻子不就是唐家村嫁过来的?”


    “哦,那我去问问别人去。”


    也不是讨厌大柱哥的妻子,主要是外祖母在唐家村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虽然嘴上说着王大夫应该不需要肥料,不过进县城的时候,柳树还是帮忙问了一声。


    “种药?我们收的大部分药材都是野外采来,自己种的只有几种比较常见的药材,要不我帮你问问几个常合作的人家?”


    “那就算了,要都是野外采来的,问了大概也没什么用。”


    王大夫拍拍他的肩,“没事,我这有个好消息,说了你肯定开心。”


    “什么好消息?”


    柳树看着王大夫,想了一圈,他们最近说的最多的只有一件事,“难道乌鸡的事研究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