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出发剿匪

作品:《被夺亲跳崖后,嫡兄们悔疯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衣料的瞬间,谢怀瑾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他再次躬身,垂下眼眸,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多谢娘娘挂怀。护卫主帅,乃是微臣分内之职。微臣必当竭尽全力,护三皇子殿下周全。”


    李嫣然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拘谨。”她故作嗔怪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用手扶着自己的香肩,蹙眉轻吟。


    “唉,也不知怎的,本宫这几日总觉得肩颈酸痛,许是批阅宫务累着了。”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谢怀瑾,暗示意味十足地说道:“听闻你们武将都懂得推拿之术,怀瑾,你来……帮本宫按一按吧。”


    让外臣为皇后按摩凤体?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传出去,足以让整个前朝后宫都掀起惊天巨浪!


    谢怀瑾的眼底,划过一抹极致的冰冷与厌恶。


    但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启禀娘娘。”他声音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娘娘乃万金之躯,凤体矜贵,微臣身份卑贱,不敢冒犯。”


    见李嫣然脸色一沉,他立刻又补充道:“况且,微臣近日为备战加紧操练,不慎牵动了手腕旧伤。此刻手臂酸麻,恐力道不周,若是惊扰了娘娘凤体,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君臣有别,又找了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李嫣然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地僵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眼中的欲望与爱慕,渐渐被阴冷的寒意所取代。


    好!


    好一个谢怀瑾!


    果然和他那死去的爹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以为,在他如今四面楚歌的境地,自己主动示好,他会像条狗一样感恩戴德地扑上来!没想到,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


    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良久,李嫣然才重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罢了,既然你有伤在身,本宫也就不为难你了。”她缓缓坐回凤座,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幽幽地道,“来日方长。”


    这四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谢怀瑾垂眸,声音依旧平静:“若无他事,微臣告退。”


    “去吧。”李嫣然挥了挥手,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谢怀瑾躬身行礼,转身,没有一丝留恋地大步离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李嫣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挺拔决绝的背影,那双美丽的凤眸中,翻涌着怨毒、不甘与疯狂的占有欲!


    谢渊!谢怀瑾!


    你们父子,以为你逃得掉吗?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她脸上的笑容才完全敛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片狰狞的扭曲!


    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名贵的瓷器碎裂一地。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她咬牙切齿地低吼。


    心腹女官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李嫣然起身,走到殿内一处隐蔽的壁画前,摸索着转动了一个机关。


    “咔哒”一声,壁画后竟弹出一个暗格。


    她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瓷瓶。


    她将瓷瓶举到光下,对着瓶壁,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蛊虫,正在缓缓蠕动。


    看着那只蛊虫,李嫣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而残忍的笑容。


    她对着瓷瓶,仿佛在对情人低语,声音轻柔而狠毒:


    “谢渊啊谢渊,当年,本宫想将此物赠予你,让你生生世世都离不开我,却被你那个贱人妻子破坏,还让你侥幸逃了……”


    “不过没关系……”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这回,就由你这个最出色的儿子,来替你……好好尝尝它的滋味吧!”


    她正喃喃自语,长乐公主轩辕雅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母后!您叫那个谢怀瑾来做什么?女儿远远看见他从您这里出去,一张脸冷得跟冰块似的!”


    长乐公主提着裙摆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嫉妒。


    李嫣然眼神一动,迅速收敛了所有阴鸷的情绪,将瓷瓶不动声色地藏回袖中,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慈爱的笑容。


    她拉过女儿的手,柔声笑道:“傻孩子,母后叫他来,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长乐公主一脸不信。


    “当然了。”李嫣然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循循善诱道。


    “母后这是在敲打他,提点他!让他知道,如今朝中局势,可不是他一个武夫能站稳脚跟的。只有娶了你,成为皇家驸马,他才能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否则,等待他的,便是万丈深渊!”


    长乐公主闻言,立刻转嗔为喜,脸上露出了娇羞又得意的笑容。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她抱着李嫣然的胳膊撒娇。


    “哼,算他识相!等他从云州回来,看他还敢不敢对本公主爱答不理!”


    看着女儿天真又愚蠢的模样,李嫣然的眼底,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讥讽。


    三日后的清晨。


    沈思薇取过那副冰冷沉重的玄铁盔甲,正一件件地为谢怀瑾穿戴。


    冰凉的甲片贴上温热的肌体,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一下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垂着眼,仔细地系好护心镜前的每一根皮绳。


    “此去云州,万事小心。”她的声音很轻。


    “陛下之心,人尽皆知。轩辕霈此人心胸狭隘,好大喜功,绝非良帅。你屈居他之下,他定会想方设法寻你的错处,拿你作伐。”


    她为他束紧腰间的革带,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担忧。


    “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要先保全自己。”


    谢怀瑾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将她整个人轻轻带入怀中。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好,我知道了,夫人放心。”


    他看着她,黑眸深邃如夜海:“我征战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经过?一个轩辕霈,还乱不了我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