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指令，阵法知识深度推演启动！】


    【叮！宿主消耗一千年修为，获得一部分高阶阵法知识！】


    【叮！宿主消耗五千年修为，获得一部分上古阵法残篇知识！】


    【叮！宿主消耗一万年修为，获得一部分神级阵法原理！】


    【叮！警告！宿主修为已消耗殆尽，推演终止！】


    随着最后一声提示，无数玄奥复杂的阵法符文、结构原理、能量节点在他脑海中自行排列组合，融会贯通，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位浸淫此道亿万年的阵法巨擘。


    那种感觉，就像是学渣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连量子力学都能倒背如流，爽得一批！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金光闪闪的玲珑乾坤盘，视线锁定在那个让他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三十六个阵法上。


    “就这？就这？”秦墨差点笑出声。


    之前看这个阵法，好比是让小学生去做微积分，满眼都是圈圈绕绕，不知所云。


    可现在再看，这阵法的每一个能量流向，每一个符文节点的功用，都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简单得跟一加一等于二似的。


    他伸出手指，指尖灵力萦绕，对着虚空中那阵法的几个关键节点，行云流水般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那原本固若金汤的第三十六个阵法，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声轻响，光芒一黯，瞬间破解。


    一旁抱着双臂，准备看好戏的陈九玄，嘴里的瓜子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他那双老眼瞪得溜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你你你……你给破解了？”老头说话都结巴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你这小子真是个子时限定版的天才，一到点脑子就自动超频？不对！”


    他猛地凑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秦墨，一脸凝重地说道：“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为了破解老夫的阵法，动用了什么燃烧神魂、透支潜力的禁忌秘法？我可告诉你，这种歪门邪道要不得，一时风光，未来可就全毁了！年轻人，路要走宽啊！”


    秦墨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陈前辈，你想哪儿去了。不管我用的什么方法，这第三十六个阵法，我是不是已经破了？按照约定，您老可不能再逼我拜师了吧？”


    陈九玄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痛心疾首和恨铁不成钢，那表情，活像是自家种了多年的绝世好白菜，眼看就要被猪拱了。


    他惋惜道：“唉，老夫向来一言九鼎，自然说话算数。不过……你这等逆天的阵法天赋，若是不做老夫的弟子，简直是万界的一大损失，是阵法一道的巨大遗憾啊！”


    秦墨撇了撇嘴，笑道：“说真的，陈前辈，不是我打击你。就以我现在的实力，您老想收我为徒……呃，说句大实话，恐怕还差了点火候。”


    这话一出，陈九玄瞬间就炸毛了！


    他吹胡子瞪眼道：“好你个臭小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了是吧？不过是侥幸破了区区三十六个阵法，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四个字怎么写？老夫玩阵法的时候，你祖宗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呢！”


    秦墨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反驳，那淡定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


    陈九玄气得原地跺脚：“你以为老夫这玲珑乾坤盘是地摊上买来的玩具吗？后面还有七十二个阵法，一个比一个复杂，一个比一个要命！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破解第三十六个都磨蹭了半天，还把自己搞得脸色发白，后面的阵法，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够你喝一壶的！还敢大言不惭说老夫没资格？你这是在侮辱谁呢？你这是在侮辱阵法这门神圣的艺术！”


    秦墨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陈前辈，口说无凭。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陈九玄还在气头上。


    “我就赌这玲珑乾坤盘上的所有阵法。”秦墨笑道，“要是我能破解全部阵法，你就加入我太玄宗，做我太玄宗的长老，要是我做不到，我就做你的弟子，如何？”


    陈九玄一听，那双眼瞬间就亮了。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小子是自己往套里钻啊！


    我这玲珑乾坤盘最后那三个阵法，可是我老人家花了十几万年，从一处上古遗迹里九死一生才拓印回来的，别说他，就连我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一头雾水，根本解不开！


    他拿这个来赌？


    这不是白送一个徒弟给我吗？


    老头心中狂喜，脸上却故作矜持，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哼，既然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自取其辱，那老夫就成全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心里已经开始美滋滋地幻想秦墨在最后几个阵法前抓狂崩溃，然后哭着喊着求自己收他为徒的画面了。


    赌约既成，秦墨也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心神沉入那黄金阵盘之中。


    第三十七个阵法，破！


    第三十八个阵法，破！


    第三十九个阵法，破！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陈九玄的表情经历了一扬从“胜券在握”到“有点意外”，再到“目瞪口呆”，最后变成“我是谁？我在哪？”的史诗级变化。


    秦墨破解阵法的速度，简直不讲道理！


    只见他手指在虚空中时而轻点，时而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玲珑乾坤盘上的阵法，就像是排队等着被检阅的士兵，秦墨目光所至，金光便应声而灭。


    一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之时，秦墨已经破解到了一百零五个阵法！


    陈九玄彻底傻眼了。


    他呆呆地站在一旁，喃喃自语道：“我的乖乖……这特娘的是个什么怪物？妖孽啊！这还是人吗？”


    他扪心自问，就算是他自己来破解这前面的一百零五个阵法，不眠不休，也至少得花上好几天功夫，而且还得全神贯注，心力交瘁。


    可秦墨呢？


    从下午到晚上，不过几个时辰，就跟砍瓜切菜一样全给解决了，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老夫……不如他啊……”


    陈九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之前的傲气和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此刻终于明白，秦墨那句“你没资格做我师父”并非狂妄，而是……事实。


    就凭这手出神入化的解阵速度，自己确实没资格教他什么了。


    到了这个地步，陈九玄已经彻底打消了收徒的念头，而是将秦墨放在了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隐隐超越自己的阵法大师的位置上。


    就在这时，秦墨停了下来，目光凝重地看着第一百零六个阵法。


    这个阵法的难度，与前面一百零五个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前面的阵法是高中水平的奥数题，那这第一百零六个，就是博士生导师都挠头的世纪难题！


    秦墨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发现，这个阵法的许多结构和符文逻辑，竟然超出了他刚刚从系统中获得的所有知识范畴。


    以他现在堪比阵法大宗师的水平，竟然还有看不懂的阵法？


    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思忖：“这个陈九玄老头，阵法水平有这么高？不对劲啊！”


    秦墨仔细分析，前面一百零五个阵法的布阵手法虽然精妙，但万变不离其宗，风格是统一的，带着陈九玄鲜明的个人烙印。


    可眼前这个第一百零六个阵法，风格突变，古朴、晦涩、宏大，其底层逻辑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


    “一个人，阵法水平的差异不可能大到这种地步。这绝不可能是陈九玄自己创造的阵法！”秦墨瞬间得出了结论，“这玩意儿八成是他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淘来的古董。看来，神界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比陈九玄这老头厉害的阵法大师，肯定大有人在。”


    想到这，秦墨不由得对陈九玄之前的吹嘘产生了怀疑：“这老头之前还说自己的阵法水平在神界都罕有敌手，估计是吹牛的成分居多。从这几个压箱底的阵法来看，他在神界的阵法圈里，撑死也就是个中上游水平，离真正的顶级大佬，怕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陈九玄见秦墨迟迟没有动静，紧锁眉头的样子，还以为他终于碰到了铁板，心中那点不甘又冒了出来，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小子，怎么样？傻眼了吧？老夫就说嘛，这第一百零六个阵法，可不是你那点小聪明能破解的了。”


    秦墨闻言，却从沉思中抬起头，冲他神秘一笑。


    “谁说我破解不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语气轻松地说道，“别急，等过了今晚子时，一切便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