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偿命

作品:《诱她深陷,京圈大佬又争又抢

    急行驶过,绚丽的浪花打在游艇艇身上,掀起的阵阵波澜,漂亮带着危险。


    陈最定定地看着驾驶位上的宋蔓,眉眼里划过不可思议。游艇停下时。


    宋蔓察觉到到陈最往来吃惊的眼神,好像在诉说他的不可置信。


    “宋医生还有这一面。”陈最嘴角微微上扬,有件事他好像弄错了。


    就连宋明月似乎也不够了解她的这一面。


    宋明月和宋蔓从来都是一个人,对于皎皎而言,她刻意隐藏的一面是不喜外人所知道的,她不是不够勇敢,不是不够爽朗,自信。


    只是她觉得这样的一面,是不必展现在外人眼前。


    或许在皎皎的认知里,她所表现的越优秀越自信张扬,便会惹得旁人越发的不喜,所以出于对自身的保护,她会藏起来,用拧巴和别扭来掩盖。


    宋蔓抬手用力地敲着陈最的额头,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踮起脚尖,露出的齿贝里带着锐利,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脖颈,固执地留下牙印。


    陈最还处于一种滞后的状态下,宋蔓松开手,快步走出去,望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她转头望着,微微抽神的陈最。


    他有些意外,指尖微微拂过脖颈处的牙印,嘴角微微上扬,小家伙,脾气倒是“够坏”的。


    他喜欢。


    “会游泳吗?”


    “看情况。”陈最双臂环抱半靠在一侧,轻佻眉宇,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宋蔓的身影。


    “这片海域渔船都很少出没你知道吗?”


    “……”


    “你还记的你问过我为什么明明知道程泽不是好人却要和他走的近吗?”


    陈最眉宇微微紧蹙,对于危险的感知他有着最敏锐的感觉,“因为你父亲。”


    宋蔓点头,“你应该见过我爸,他这个人,势利眼而且是个老古董,把恒雅看的很重,却又固执守旧,不太愿意创新。


    所以这几年恒雅其实没有表面上的这么风光。再加上公司的资金链好像出了问题,听宋盈的语气,好像是我爸被算计。


    所以父亲和程家商量好一个合适的价格作为“彩礼。”


    如果,我、不出现,父亲就没有办法拿到资金,恒雅的危机也就无法解决。


    这对于我父亲来说是最为致命的打击。你明白吗?”


    陈最定定地看着用着最平淡语气说出来这些话的宋蔓,看来他说的话,某人似乎阳奉阴违。若不动真格,似乎真把他当作病猫了。


    他眼神的愠怒,宋蔓没有错过。


    也对,她在这个时候提起她父亲,对于陈最来说这是杀父的仇人,他怎会不恨。


    “出海的时候,没人知道你是和我一起的。”宋蔓微微后退一步。


    “……”


    陈最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的怪异。


    “宋医生,你……”


    宋蔓咬唇,一双哭红的眼眸里闪过冷漠,她在陈最话还未说出口的瞬间。


    “咚”的一声。


    她直直地跳入海里,无情的海水淹没她的身躯,吞噬她的五感。


    耳鸣声在耳蜗里喘来,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萌发出求生意志。


    可她却任凭自己不断地下沉。


    宋蔓能忍受岁月里的所有不公和委屈,亦可以坚强勇敢去面对未来的每一天。


    可如今,她选择放弃,是赎罪。


    无论她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宋城都是她的父亲,她的身上流着宋城的血。


    她还了这身的血肉,便算是还了他身养之恩。


    等她到了阴曹地府,她会亲自向顾叔叔道歉的。


    脑海里似乎有一大片记忆在她的眼前划过,陌生熟悉相互交织,她好像在记忆里看到一个人,模糊的脸庞,可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皎皎——”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那张模糊的脸逐渐地清晰,记忆似乎在一点点的回笼,在她即将触碰的前一秒。


    那双强劲有力地手臂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向上。


    陈最眉宇紧蹙,眼眸里阴沉的吓人,凛然的气场,周身似乎覆盖一层冰雾,风雨欲来的低压。


    他快速地给昏迷的宋蔓做人工呼吸,直到见她将水全部咳出,人清醒过来,眼底那仅存的一抹担心,瞬间消失不见。


    宋蔓定定地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此刻充满阴鸷,愠怒清晰地写在他的眼眸里。


    他生气、是真的动怒了。


    她咬唇,微微张嘴,想要开口,却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她的离开,父亲和程泽之间的交易便不存在,恒雅便不会有资金的介入,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按照机会将恒雅收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母亲是软弱的,如果让她失去父亲,家里的支柱,恐怕她会承受不了的。但失去她就不一样。


    她还有宋盈这么个优秀的女儿,反正她十岁的时候便被送到精神病院,十一岁到十六岁的时候在外婆身边,十八岁之后一直在京城读书,她们之间没那么多的羁绊。


    陈最的手紧握,皮肤因为用力而透着血红,青筋略微凸起,他压着心里的怒火,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


    “宋蔓!”陈最没忍住直接吼了出来,在看到她那张惨白的脸,咬牙,声音无比的僵硬,“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


    “说话!”陈最心里七上八下,理智的那根弦在宋蔓跳下去的那一刻断开,脑子里的思绪彻底乱了套。


    宋蔓被她这一声吼得有点懵,她微微张嘴,“我应该叫你陈最还是顾时卿?”


    陈最:“……”


    海面上风平浪静落日最后得余晖洒在游艇上。


    时间过了多久,没有人知道。


    是宋蔓开得口,一字一字道,“陈最,谢谢。”


    “顾时卿,但杀人偿命。”


    既然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陈最深吸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一块重石压着,“你杀的人?”


    “……”


    陈最:“国内的法律有哪一条写着杀人偿命,偿的是子女的命。”


    “……”


    陈最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再咬牙,那张脸绷紧道脸血管和青筋都能清晰可见,仅存的理智平明压制住想要撬开她脑壳的冲动,“宋蔓,你不是要做孝子贤孙吗?好,我成全你。”


    “从现在开始你的这条命就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取,那是我的权力。”


    他不给宋蔓任何说话的机会,将人一把扛到肩上,快步走进休息室,将人丢进浴室,“十分钟,十分钟,你要是不出来,我就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