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小孩子

作品:《诱她深陷,京圈大佬又争又抢

    海水涨潮,打湿她的小腿肚,冰冰凉凉,周围的一切都陷入安静的氛围里。她沉沉的闭上眼,试图让烦躁的内心放空。


    “陈、最。”她小声喃喃。


    忽地腰间多了一份力,将她往后微微一带,冰凉的气息,让炎热的天气顷刻间多了一份舒爽,结实有力的胸膛,她微微一愣,人还没反应过来。


    沁人心脾的茶香混合着淡淡的海水气息。


    “宋医生,想我了?”低沉磁性地嗓音似乎带着淡淡的酒香,宋蔓身子一滞。


    陈最从后抱住她,搭在她腰间的双手微微用力,将脸靠在她耳旁,灼热的呼吸撒过她耳垂,眷恋而温柔,一双多情似水的眼眸配上那琥珀色的瞳色宛如璀璨的宝石。


    爱人的眼睛是璀璨的星空。


    宋蔓被困在他的怀里,落入猎人的陷阱,柔情似水,水滴石穿,她没有挣扎。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宋蔓握紧的手紧了紧,因为用力,指尖都有些发白。


    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害怕其实很多已经记不清楚了,顾时卿这个名字第一次从付姨的耳朵里听到的时候,她隐约有些印象,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再后来,对于宋盈和父亲的吵架,她才算是将名字和脸对上。


    听付姨的话,顾时卿的小叔叔一直惦记着他们家的家产,或许他们刚开始的那句爱好只是为了掩饰这些年他所经历的痛苦。


    如果没有父亲的利欲熏心或许陈最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强烈的负罪感让她没有办法去直视陈最。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身后的人,可她却又无比自私地眷恋这份温暖。


    果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陈最的虎口处,炙热而滚烫。


    陈最手被烫的轻颤,意识到不对劲的他浑身一僵,脑子嗡的一响。


    每次回去,小家伙总要受到伤害,他甚至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他捧在手心上的人,舍不得她受一定点委屈。


    陈最压下心中的怒意,松手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手松开的瞬间,宋蔓却紧紧拽着她的手。


    倔强地不希望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懦弱无能。又或者是她自私地想要维持着危险的关系。


    宋蔓的心此刻宛如被毛线缠住的小猫,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反倒是被越缠越紧。


    “乖乖,告诉我,谁欺负你了?”语气里满是心疼,他默默等待着,习惯宋蔓的沉默,他知道沉默是她对自我的保护。


    “……”


    “该不会是我哪里惹宋医生不开心了吧?”陈最语调微微上扬,他有意在逗宋蔓开心。


    “……”


    宋蔓更难过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像是要将从前的眼泪都要流干。


    陈最,谁让这样对她的。


    既然是演戏为什么要演的如此像,你要我该如何面对你。我如今连恨你欺骗我都做不到。


    你要我愧疚一辈吗?


    多么不讲道理的话。


    怎样不可以吗?谁规定人这辈子一定要做对的事情。


    她的情绪来的突然且猛烈,完全失控一般。


    对于宋蔓而言哭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她绝对不会哭,会忍着,憋着。


    就算一个人哭泣的时候,也只会蜷缩在角落里,小声的抽噎着。


    但现在的她,完全不像她自己,宛如不懂事的小孩子,只知道哭得越大声,对面的人才知道她有多难过,就会有多心疼她。


    她就像是讨要糖的三岁小孩。


    远处被安排保护宋蔓的严爵捂着耳朵,忍不住对这一旁的李淑开口吐槽,“我的妈呀,这宋医生看起来那么瘦弱,纤细地像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散一般。


    明明往日看起来温柔又有理的人,现在怎么这么有劲。这声够嘹亮的啊。”


    李淑推了推眼睛,默默咂舌,“这哭得有十几分钟了,声都不见小,我这听得人都觉得口干舌燥得,哭的人倒是丝毫不见缺水,宋医生不愧是医生,在手术室里能待上几个小时的牛人。”


    陈最眉宇紧蹙,眼眸里潜藏着愠怒,是对宋家人的愠怒,他捧着哭成小花猫的脸蛋,略微粗糙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低哑,“别哭了。”


    “……”


    宋蔓抽泣着,大声控诉着,“我就哭,凭什么、我、我不能哭。”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这片海域是、你家的,你说不让哭,我就不哭,我偏不。”


    陈最轻笑一声,小家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如今肯和他这样说话,说明已经好多了。


    他低头,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声音沙哑低沉,“好,是我错了,宋医生想怎么哭,就怎么哭,谁要是不准宋医生哭,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宋蔓的视线被泪水所模糊,微微抬眸,那双好看的眼眸氤氲着水雾缱绻着她看不明白的波动,美丽、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陈最的魅力远不在这张脸上,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情绪,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身边,给予她所不曾拥有的欢喜。


    她的泪落在他的手臂上,滚烫地像是开水,在他的心上狠狠地灼烧,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满四肢百骸。


    陈最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投鼠忌器的感觉,他清楚地知晓宋蔓对亲情的渴望。他舍不得她受伤,却又顾及她的感受,不能对伤害她的人动手。


    “陈最,你、坏——”


    宋蔓听不得他的话,“雷声伴着雨声哗啦啦的”,几缕发丝粘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陈最无声地将她抱的更紧。


    眼看着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眸色沉沉,话语里带着几分“威胁”,“宋医生,再哭的话,我可就吻你了。”


    宋蔓声音一顿,小声抽噎着,眼神盯着他。


    陈最顿了顿貌似好像有些过了,他微微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为什么不吻呢?”


    宋蔓的话如此的直白。


    陈最倒是一时间愣在原地,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的耳朵。


    他抬手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


    这也没有发烧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最,想出海吗?”


    “?”这画风便的太快了,陈最一时间都没赶上这脑回路。


    宋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不说,拉着人一路往港口走。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哪怕只有片刻,也是极好的。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宋蔓拉着陈最直接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