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衣
作品:《强制囚爱:被权臣强娶的第三年春》 阮书禾扭头望向一旁:“侯爷都明说自己以权压人,还怕别人骂。”
霍铮盯了她一会,松开了她:“说说看,你都嫁了我,为何还如此厌恶于我。”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两年过去,她比以前更加厌恶他。
明明这两年他不在这侯府。
阮书禾抬眼看他:“你做的那些事,还不足以让我厌恶吗?”
“你是说不让你和陆彦私奔,还是毁你清誉,亦或是强娶你这事。”
霍铮洗着手中的帕子,一脸风轻云淡:“这三件事,只要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都不会是问题。”
“我这次回来,会和你圆房,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博陆侯夫人。”
阮书禾脸色一僵,没有再说话。
霍铮洗完帕子,将那帕子揣入怀里,牵着她的手,就往清风苑而去。
一路穿过郁葱葱的竹林,微风带来几丝清凉,两人上头的情绪总算是冷下来了些。
清风苑的仆从还有霍铮的近卫都已经在清风苑候着。
那些侯府的仆从看到霍铮牵着阮书禾回来,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一向近身伺候霍铮的青竹先迎了上来:“侯爷,汤室的水已经备好。”
霍铮“嗯”了一声:“你在外候着。其他人退下。”
待霍铮和阮书禾进了正房,竹青将门关上,将其他人都谴了下去。
进了正房,霍铮松开了阮书禾的手,将腰间的剑解下,放到架子上。
他抬眼望向一旁垂头站着的阮书禾:“过来,帮我卸甲。”
阮书禾顿了下,走了过去。
她从来没替人卸过盔甲,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霍铮身上的盔甲解开。
那盔甲很重,她差点拿不稳,但还是尽力把那盔甲放到了架子上,又细细整理好。
“无论你在府中听到什么,我对那溧阳郡主并无情意。”
他想起她刚才的话,大抵是她从阿母口中听说了什么不靠谱的事。
阮书禾顿了下,回头望向他:“君姑说,只要你休了我,你就可与溧阳郡主成婚。”
“溧阳郡主是燕王的女儿,和你门当户对。你放了我吧。和离或者休妻,我都能接受。”
霍铮盯着她:“放了你?你如何保证你和陆彦不会贼心不死。”
“如今你妹妹和妹婿恩爱无比。”阮书禾的眼眸黯淡了几分,“我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阿父还有几年就要告老,侯爷若肯休了我,我定会和阿父阿母返乡,不再接近你妹妹和妹婿一步。”
“即使侯爷不喜溧阳郡主,也可另寻良配,总比一辈子对着自己憎恨的人强。”
霍铮和这霍家人一样,因为霍乔的缘故,应是恨死了她。
所以这霍铮才不惜毁她清誉,还要把她困在这侯府里,折磨自己。
只是为了这份憎恨,搭上一个正妻的位置,值得吗?
毕竟他这样的大官,想嫁给他为妻的女子应该多得是。
她想不明白。
霍铮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缓步走向她,硬是逼得她退到了那衣架旁。
他一把掐住她的脸:“你既然嫁了我,就要安分地当好我的妻。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什么和离,什么休妻,你想都不要想。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你那阿父阿兄考虑。”
“若不是看在我的脸面,你那口无遮拦的阿父,别说告老,怕是不知惹了多少灭顶之灾。”
“你阿兄在西北军中,若无我着人照拂,都不知死在前线多少次。”
阮书禾咬了咬唇,倔强地看着他:“我阿父是谏大夫,他所做之事,都是他的职责。”
“他品性高洁,两袖清风,若是这样都能带来灭顶之灾,那是这世道不公,不是他的错。”
“至于我阿兄,保家卫民是他的志向,若他死在西北,那是他心之所向。”
她不过是嘴硬而已,她哪能看着阿兄和阿父死去,想想都觉得心如刀割。
只是若是这世道有公,她怎会被逼得嫁给他,这满腹冤屈还无处诉说。
霍铮冷笑一声:“你阿父确实清高,却是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她既已嫁给了自己,命便掐在了自己手上,为何还是如此不识抬举。
就如同两年前的那般,若是她肯早日应下婚事,他便不用让霍家军围了她阮府。
她阿父还敢在朝堂上参他,也不看看他是何等角色,得罪了他不止,还掀不起一丝风浪。
她就非要到无路可走才肯妥协。
阮书禾不知哪来的勇气,话里带了几分嘲讽之意。
“我是蠢货,可你却娶了个蠢货,你能好到哪去?”
霍铮收敛了笑意。
她还真是针锋相对,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样倔强的人,为何适才那样恐惧他,又是怎么被欺负到北院里面去的。
他松开了掐住她脸的手,牵着她往汤室走去:“对,我们都是蠢货,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伺候我沐浴更衣。这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累。”
似是刚才的争吵没发生过,像是夫君在向妻子发牢骚。
阮书禾被他扯入了正房一侧的汤室。
他将双手举了起来:“更衣。”
阮书禾眼里闪过一丝不愿:“男女授受不亲,我让竹青进来侍候你。”
说着,阮书禾就要往外走。
霍铮眼一沉,将她一把拉住:“你如今是我的妻,就算我与你行周公之礼都是应当的。”
“你若不肯,我们现在就行了周公之礼。”
阮书禾着急地掰了他的手两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不由得红了双眼:“我替你更衣就是。你放开我。”
霍铮这才松开了她。
阮书禾哽咽了两声,上前替他解开腰带,逐件替他脱下外衣。
直到里衣时,她停了下来:“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继续。”霍铮却不愿。
他就是要她习惯作为自己的妻子,要她习惯两人的接触,要她习惯自己的一切。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既是夫妻,就不该存在这样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