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兄弟定会给你一个家

作品:《虐恋情深文炮灰重生手札

    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卫迎山忍不住思索起来,她表现得真的很像趋炎附势之辈?


    “你还在犹豫什么?前面就路口赶紧停下来。我这就去寻位车夫过来。”


    “唉!别急别急,他们坐在车厢里,别人看不到,你去寻车夫不是此地无银么。”


    “也对,那咱们直接弃车。”


    “让我考虑一下。”


    “殷表哥,他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前面的车帘像被人从外面死死的拽住?”


    卫玄大为不解,刚才上车的那人不是大皇姐的同窗么,怎么不坐进来,非要和大皇姐挤在车辕,不但挤在车辕还故意拉着车帘。


    这是在说什么他们听不得秘密?


    “说你以势压人,故意让他同窗驾马车。”


    “啊?”


    小胖儿一脸茫然,他的身份是可以以势压人不错,可那个人也不会是大皇姐啊,他刚起势只怕对方就一个巴掌呼过来了。


    “想来周灿和你一般没少看话本子。”


    不然为何想象力这般丰富。


    外面车辕上卫迎山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周灿相信自己没有人穷志短,车厢内的三皇子也没有以势压人。


    真诚的建议:“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平时能不能少看些话本子,思维发散得我都跟不上节奏。”


    都不需要搭台,自己就能编织一出精彩的戏,怎么不算天赋异禀呢。


    哦,这样天赋异禀的她身边还有两个。


    另一个前不久才把她当鸠占鹊巢的妖怪。


    “我的精神世界哪里是尔等凡人能懂的。”


    知道她没被压迫,周灿也就放心下来,将被自己死死压制住的车帘放开,刚放开便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从车帘一侧钻出来。


    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殷表哥说你肯定喜欢看话本子,我也喜欢看。”


    没想到三皇子居然还是知音,周灿顿时喜笑颜开,丝毫不见外的坐进去。


    被独自留在外面驾车的卫迎山:“……”


    很快车厢内便是一片雀喧鸠聚,车辕处不出意外又多出了一个人。


    远离他们殷年雪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响:“他们太吵了,我出来躲躲。”


    他来得正好,卫迎山从兜里掏出一沓宣纸递过去:“帮忙交给钦天监的董监正,就说是魏小山这段时的天气观察日记。”


    “……”


    “你四院宴集期间被董监正收为学生了?”


    “正是。”


    殷年雪随手翻看起来,越看表情越沉默,最后由衷的感叹:“你是不是都不需要睡觉的?”


    “睡啊,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睡觉。”


    “上面子时,丑时,寅时这些时辰的记录,难不成是你睡到一半爬起来观察后记录的?”


    卫迎山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总不能整宿不睡觉盯着天象吧,那多累。”


    “半夜睡到一半爬起来更累。”


    “那是你,对我而言毫无难度。”


    “佩服。”


    “不用佩服,你要是想学如何半夜起床不累,我也可以教你,保准你起来时神清气爽。”


    “不用。”


    “真不用?”


    见她跃跃欲试的盯着自己,殷年雪头摇成拨浪鼓以表达自己的敬谢不敏:“白天身兼数职已经够累了,求你将夜晚的支配权给我留下。”


    “那行吧,本来还想着教会你,往后半夜起来办差才不会痛苦,别人我还不教呢。”


    卫迎山可惜的啧了一声,不识好歹。


    “……”


    大可不必如此诅咒他,就算是牛马晚上也不需要干活。


    几人在酒楼吃完饭后,便打算各自归家。


    离开前周灿好奇的问道:“魏小山,说真的咱们这么好的关系我居然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快说说,下回去你家中找你玩。”


    “我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卫迎山信口就来。


    “你家中爹娘皆是在外走南闯北,没个固定的住处也在情理之中,还是那句话,想在京城安家只管和我说,兄弟定会给你一个家。”


    “谢谢你哦。”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话里不带歧义,卫迎山都想两个手刀劈下去。


    打死算了,还给她一个家。


    等周灿离开,驾马车将殷年雪送到城门口,叮嘱道:“你别睡过头了,记得按时将马车还到车马行。”


    “大皇姐,殷表哥他要在马车内睡觉?”


    “是闭目养神。”


    “对,是我说错了,你殷表哥是打算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哦,原来是闭目养神啊。”


    卫玄点点头,刚说完便咯咯咯的笑出声,殷表哥实在太命苦啦。


    回去后一定要说给四皇妹听。


    “……”


    面对幸灾乐祸的嘲笑殷小侯爷从容的转身,与城门口的守卫打过招呼后,踏上马车拉上帘子,开始一成不变的闭目养神。


    只要能休息,受点嘲笑又有什么所谓。


    回宫的马车上,卫迎山突然想起一个事,八卦的问道:“你当真这么怕沈舅舅啊,去书院避着他也就罢,这几回出宫也不见你提要去沈府看看。”


    “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府应该有几个和你年纪相当的表兄弟,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和你玩啊,不会是你把人都得罪了,才不敢上门吧?”


    以小胖子的德行,不无可能。


    闻言卫玄原本乐呵呵的脸蛋儿,猛然垮下来,半晌不吭声。


    像是被提起什么伤心事,越想越委屈,在大皇姐看过来的目光中,再也忍不住,瘪瘪嘴,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们坏得很!坏得很!”


    具体是哪里坏他也说不出。


    每次打架都是他赢了,可事后就是觉得不得劲,也没有胜利的喜悦,明明他不想打架,也想好好和他们一起玩的。


    见他哭成这样,卫迎山面上的八卦表情收起,一针见血的问道:“他们故意激怒你?”


    “何为故意激怒?”


    “就是故意在你面前说些讨人厌的话,或是做些讨人厌的事,引得你动手。”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闻言卫玄缩着鼻子,小鸡啄米般点头:“表兄他们老是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看到我过去便马上散开,我问他们又什么都不说。”


    “玩游戏时要组队,他们都有固定的队友,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玩捉迷藏,我每回都是第一个被找到,隔一局就得当一回找人的瞎子,一点都不好玩。”


    努力回忆起自己去沈府的情景,把所有事情倒豆子一般说出来,说着说着只觉得悲从心起,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大皇姐你说我是不是楚楚可怜?”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