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问题还是挺好解决的，毕竟笔也参与其中，从芭芭拉读完纸条后，后者自杀还顺带拉了个无人机陪葬的情况来看，这些丑得别有特色的单词估计是小丑用“笔”写的。再根据书笔的不知到底有几项条约，只要在书页上写下相反或相同的结果，二者改变事实的能力便会相互抵消了。


    没想到笔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和小丑合作，估计后者还以为遇到和自己一样疯狂的伙伴了呢，希望他不要被笔人组合骗得连裤衩子都没得了。


    我从夏普院长的上衣兜里抽出钢笔，开始在书页上奋笔疾书。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昏迷的工作人员苏醒了，他们将要回到被笔改变事实的前一刻，包括位置与状态。


    滴答——滴答——


    不知道是谁的手表正在走动，过了一会，我仍然和面前的这一群大眼瞪小眼。


    哦，失策了，原来他们在这之前就是一群可怜的人质啊。


    联系上恢复原状的警察后，我和好大儿成功掩护了人质撤退。


    就是在迈出阿卡姆大门的一瞬间让我十分不爽——夏普院长拉着戈登局长，义正言辞地要求我把藏起来的钢笔还给他。


    那支钢笔的外壳是纯金打造的。


    “小姐，你应该将钢笔物归原主。”戈登苦着脸对我说道，“这是夏普院长的私人物品。”


    “可我救了他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这是趁人之危，非法盗窃。我有权逮捕你，小姐。”


    “那你把我抓走吧，跟蝙蝠侠说一声他的好伙伴and好帮手被因为我的帮助才能平安无恙的警察们抓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姐。”警长的脸苦得像是可以拧出水的海绵，他试图开口，上下嘴唇动了好几次后终于妥协，“好吧，夏普院长，我觉得雪奈小姐说得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嘿！詹姆斯·戈登，你这是徇私舞弊！亏你还是个警长，我要告你，我要告到市长......”


    “好了，老东西，你可以闭嘴了。”我皱眉，伸手将笔帽摘下，当着警长和院长的面用大拇指将笔夹捏弯，在后者“哦哦哦哦哦”的惊呼中，我扯出一个微笑，“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将这支笔夹已经坏掉的钢笔送到你家的，可以吗，夏普院长？”


    “交给戈登局长可以吗？”


    “那就闭上你的嘴，”我伸手比了个OK，“你吵得要死。”


    院长对上我的眼神，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行吧，起码耳边安静多了。


    ——————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明亮的衍生物，相比于明亮，一些昏暗的、疯狂的的氛围更得我心。但书不同，作为我在人类意义上的母亲（？），它喜欢明媚的阳光，充足的光线，轻柔的海风balabala，在我一度把房间的灯改暗之后，一怒之下，它去西格玛的房间住了两天，最后我的傻弟弟受不了了把它赶了回来。


    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呢，那是因为我现在又回到了阿卡姆疯人院。我是万万没想到，即使这里亮得跟白天一样，那些阴暗扭曲的光线还是可以折现出来，阿卡姆的氛围并没有让我感到舒适，相反，恶心与不适喷涌而出。劈里啪啦的火星如同哥谭创造的疯子们，在阿卡姆里跳着扭曲的华尔兹，哥谭的夜晚，似乎从不缺燃料。


    “小枝姐，你的嫌弃要溢出屏幕了。”中岛敦突然出声，将我从嫌弃嫌弃再嫌弃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是吗，我还以为自己掩藏得挺好的呢。”右手摸上下巴进行思考，我不仅好奇问道，“你觉得我的嫌弃是对阿卡姆多一点还是对太宰治多一点？”


    “太宰先生吧，小枝姐。毕竟你只对着太宰先生呕吐过。”


    “噫，别说了，那真是一段痛苦的人生经历啊。”我摇着头不忍回忆那段悲惨的时光，全然没有注意到好大儿偷偷与我拉开了距离。


    通讯器发出了响动。


    提姆鬼鬼祟祟的声音冒了出来，“敦，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小枝姐恶心到呕吐？”


    “啊，那是因为小枝姐误食了太宰先生做的黑暗料理......”


    “什么，太宰先生？！”杰森十分震惊，“你家的小板凳还会做饭？！”


    提姆反驳，“什么啊，太宰先生一听就是个人类啊，是个人不都会做饭吗？！”


    “可布鲁斯就不会做饭。”杰森说，“况且我认为你的观点有误，莎坦不是人类，但是她却会做饭。”


    “莎坦是谁？”提姆诚心发问。


    “厨房里的电饭煲。”杰森诚心回答。


    通讯器里一片安静，过了很久，久到中岛敦以为通讯器坏了的那一刻，提姆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决定了，杰森。如果我能当上蝙蝠侠的助手，我一定要起一个和罗宾截然不同的代号。”


    ——————


    接过敦敦递过来的通讯器，我将它捏成猫耳的形状挂在耳边。


    “哇，酷，小枝姐。”


    “你想要什么样子。敦敦？”


    “呃......茶泡饭？”


    ......行吧，我打了个响指。


    一个带有茶泡饭的发夹稳稳落在敦敦头上。


    通讯器传来响动。


    “你提供的情报不全，摆渡人。”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隐瞒了许多信息。”


    不远处有东西在闪闪发光，我边走边回复，“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布鲁斯？”


    “我们需要谈谈。”


    发光的是一张飞在空中的纸条，看样子是小丑的第二个考验，我伸手攥住纸条，敷衍道，“奥奥，好的，好的，我到时候会和你好好谈谈的——希望蝙蝠洞里有测谎仪。”


    “蝙蝠洞里有心率跳动检查仪。”


    “哇，好厉害，我好害怕......”将纸条翻过来后我垂眸回答，“你一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纸条的内容在我眼前呈现。


    “什么生物干尽坏事却被人类溺爱？”


    变故在此刻发生，我的视线突然变宽，坠感袭来，为了不被摔死，我飞速扭转身体保持平衡，在敦敦的惊呼中四肢稳稳落地。


    完美！一百分！我十分得意，骄傲地竖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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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哪来的尾巴？


    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缓缓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变成了柔软的肉垫。


    与此同时，纸条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金黄色的笔迹写出了问题的答案。


    “答案是......”一个可爱的猫猫头在纸上呈现出来。


    一只额头上有撮红毛的小白猫！


    “摆渡人，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蝙蝠侠的声音十分低沉，充满压迫感，“我需要知道全部。”


    “B，或许我们应该给摆渡人一点时间，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


    蝙蝠侠加重语气，“这是必要步骤，夜翼。摆渡人，回答我的问题。”


    通讯器里一片安静，夜空中飞过一只渡鸦。


    “摆渡人？”


    “呃......蝙蝠侠，这里已经没有摆渡人了，”中岛敦努力顺毛，安抚着猫猫的情绪，他还要抽空应对蝙蝠侠的疑问，可怜的少年手都挥出了残影。


    “这里只有一只摆渡猫。”


    “什么？”“摆渡猫？”“那你是什么，摆渡虎吗？”


    通讯器里炸开了锅。


    被讨论的对象——这只摆渡猫，正对着虚空呲牙咧嘴。


    ——————


    天杀的笔人组合！天杀的！天杀的！竟然把我变成了一只小猫！


    小猫怎么找出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那个东西？！小猫做不到！


    猫的眼睛让我的视线变宽了好几倍，虽然这和我那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大眼睛并没什么区别，但小猫的世界里只有蓝色和绿色十分显眼！


    红色变成了灰色，橙色变成了灰色，就连我给好大儿的粉色发夹也变成了灰色！


    喵喵喵喵喵！该死的笔人组合！


    “小枝姐，小枝姐不要生气了，你都炸毛了......”好大儿急得在我背上摸来摸去，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是一只小母猫。


    天杀的笔人组合！


    我立刻躲开好大儿的安抚，一个大跳稳稳落在肩膀上。


    “小枝姐？”


    “喵喵喵喵喵！”我蹭蹭他的脸颊。


    不用担心我，快，让我们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吗？没问题，不过小枝姐，蝙蝠侠还在等一个回答。”


    “喵喵喵喵喵！”


    回答个毛啊，他这是在欺负一只小猫！


    “好吧，我会帮你转达的......”


    中岛敦盯着那双晃来晃去的耳朵，没忍住，伸出了双手。


    耳朵上传来酥酥的痒意，我突然听到了蝙蝠侠的声音。


    “欺负一只小猫？”


    提姆的声音紧随其后。


    “哦！摆渡人......摆渡猫加入通讯了！你好，摆渡猫！我是红罗宾！”


    “红罗宾？”


    “这是我给自己取的新代号，罗宾。”提姆高兴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没人回答提姆的问题，只有一只小猫的声音响彻云霄。


    “喵喵喵喵喵！”


    酷！好样的，红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