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偶遇赵锦程
作品:《豪门塑料夫妻古代养子日常》 既已决定将飘香楼和毛掌柜告上公堂,楚域和宁蘅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诉状写好后,翌日就递交到了衙门。
朱秀才接到了诉状,仔细地翻看,“衙门有流程,需等知县大人看过卷宗,等放告日才能审理,你们需要等一等。”
楚域拱手,“有劳先生了。”
朱秀才祖籍便是乐清镇,刚来靖安县不久,对镇上的人事更是如数家珍。
千味楼和飘香楼的恩怨,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飘香楼此番的确不地道。”朱秀才道,“楚公子回去留好人证物证,等候衙役传召,赵知县清正廉洁,定然不会包庇,飘香楼和毛掌柜必然是要被罚的。
至于如何判罚,得等赵知县当堂宣布了。”
楚域再次谢过朱秀才,从县衙离开。
年关将至,千味楼人满为患,楚域和宁蘅打算回去坐镇,等千味楼和飘香楼的官司解决了,再来县城好好逛逛。
若是有合适的私塾或者学堂,把两个小家伙送进去。
聂怀仁本想跟着去乐清镇的,奈何聂家的生意也需年关查账,他跟着聂员外忙得不可开交,只好遗憾作罢。
虽然无法一同前往,聂怀仁慷慨的把自己的马车贡献了出来,让这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回去。
马蹄哒哒,车轮辚辚。
楚浔虽然坐过好几次马车了,却是第一次和爹娘一起坐。
他坐在爹娘中间,一会儿靠在爹爹怀里,一会儿趴在娘亲身上,宛若一只兴奋的小虫子般扭来扭去。
宁蘅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阿浔,坐好。”
小家伙捂着小屁股向楚域告状,“爹爹,娘亲欺负阿浔。”
“娘亲怎么欺负阿浔了?”宁蘅捏着他的小鼻子,“小坏蛋,污蔑娘亲。”
楚浔把头埋在楚域怀中,小屁股又被爹爹拍了拍。
于是,小家伙委屈极了。
两条淡淡的眉毛皱成了毛毛虫,“爹爹娘亲坏!”
搂着胖乎乎的小家伙,宁蘅捧着小家伙的嫩嘟嘟的小脸,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
“哈哈——”小家伙笑起来,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
母子两人闹做一团,楚域无奈扶额,“阿蘅,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向楚域做了一个鬼脸。
楚域,“……”
“吁——”行至半路,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马车骤然停住。
宁蘅抱着楚浔因为惯性向前摔去,楚域眼疾手快的将母子二人抱在怀里。
一抹不悦从眼底闪过,他掀起帘子,话语疏淡,“怎么了?”
车夫马鞭前指,“公子,前方有人挡路了。”
一架马车横亘在马路上,车身倾斜,应该是车轮陷入坑中,雪天路滑出不来了。
“去看看。”楚域吩咐,“若是需要,可以搭把手。”
对方挡着路,他们也过不去,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车夫小跑着过去,楚域也紧随其后下了车,他伸出手,“下来吧。”
驾车的人不在,在车上反而更加危险,不如下来。
楚域先将楚浔抱下来,宁蘅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借着力道纵身一跃,稳稳的被他接在怀里。
四目相对,淡淡的温情在其中流转。
“我也去看看。”
宁蘅抱起小家伙,“一起吧!”
反正就在前面。
走近一看,果然是马车陷入了雪坑,几个随从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推出来。
见楚域几人过来,为首的随从上前一步,佩刀横握,凶煞尽显,“来者何人?”
一个温润却颇有威严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赵灿,不得无礼!”
声音十分熟悉。
宁蘅和楚域对视一眼,两人似是猜到了车中人是谁。
一只骨节分明的打手撩起车帘,玄狐裘领簇着一张熟悉的容颜。
果然是赵锦程赵知县。
见赵锦程要出来,赵灿将车辕上的长凳放在地上,虚扶着,“大人小心。”
皂靴踏在雪地上,白雪咯吱作响。
夫妻两人眼底同时滑过一抹无奈,又要行礼了。
两人心有灵犀的选了拱手礼,“见过赵大人。”
赵锦程眉峰微蹙,脑海中记忆复苏,很快就想起了两人是谁。
也是,他来靖安县三年了,从没见过如此清贵的夫妻,虽然一身粗布短衣,比起他这世家公子,那一身的风华不遑多让。
“是你们二位啊。”
“大人可是遇到了难处?”宁蘅明知故问。
赵灿挡在赵锦程身前,紧张地盯着宁蘅二人,生怕他们对赵锦程不利。
赵锦程抬手一挥,示意赵灿后退,“这二位是乐清镇百姓,不必惊慌。”
视线落在宁蘅身上,赵锦程道,“大雪盖路,车夫一时不查,车轮陷进了雪坑,出不来了。”
说完,他苦笑了一下。
依照惯例,过年前他要到靖安县下辖的镇上去视察一番,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天就在路上栽了个跟头。
楚域不卑不亢的开口,“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兴许能帮上忙。”
赵灿打量了楚域一番,见他披风裹身,面色苍白,身形瘦削,脱口而出,“你这病秧子能行吗?可别添乱了!”
他们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没抬出来,一个病秧子能抬出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赵锦程虽然没说话,但他没有制止赵灿,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楚域倒也不生气,话语依旧平淡,“有时候很多事情靠蛮力是行不通的,各位大哥也累了,不如让在下试试,车轮出来了是好事一桩,出不来也没损失,不是吗?”
赵灿刚想反驳他,赵锦程道,“试试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何能耐。
楚域解下披风给宁蘅母子裹上,跟宁蘅耳语了几句,信步走向马车。
赵锦程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深思起来。
他出身书香世家,上达天听下至乞丐,他都见过,此子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态度,跟市井百姓简直是天差地别。
虽然在礼节上挑不出任何差错,但他能察觉到,这对夫妻不想对他行礼,或者说是抵触。
难道这对夫妻是盛京某个家族的公子?
可他没听说盛京有公子在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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