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信息差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数万大军集结,甲胄的反光,将天空都映成了铁灰色。
林缚一身太皞甲,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
台下,是三万铁骑,人马皆甲。
旁边,是一万锐士,枪林如织,盾墙如壁。
“弟兄们!”
林缚的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铁皮喇叭,传遍了整个军营。
“你们以前是什么?是吃不饱饭的流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现在你们是什么?”
“是我青帝军的战士!”
“我给了你们饱饭,给了你们田地,给了你们尊严!”
台下的士兵们,胸膛起伏。
“现在,有人要来抢走这一切!”
“他们叫自己‘大汉天军’,他们要把你们打回原形,让你们继续做牛做马,让你们的老婆孩子,重新跪在地上乞食!”
“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从数万人的胸腔里传来。
“很好!”
林缚举起手中的长剑。
“我告诉你们,功劳就在眼前!”
“一个汉军士卒的脑袋,赏钱五百,授田十亩!”
“一个汉军都伯的脑袋,赏钱三千,授田五十亩!”
“砍一个校尉,赏钱万贯,授田百亩!你的家人,我亲自养着!”
“封妻荫籽,就在今天!”
“杀!杀!杀!”
所有的士兵都疯了,他们用武器敲击着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太皞!”
“太皞!!”
狂热的呼喊,汇成一道声浪,冲上云霄。
杜靖站在点将台的一角,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被这股狂热的气氛所感染。
他手中的笔,在竹简上留下一行字:青帝振臂,三军景从,士气如虹,可吞山河。
夜里,林缚回到临时的居所。
杜氏端来一碗温热的米粥。
她今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为他整理着有些散乱的衣甲。
“怕吗?”林缚问她。
杜氏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低声说:“主公用兵,妾不懂。只是……妾最近在读《吴子》,上面说,‘凡兵之动,必有其义,义之所在,人必归之’。”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神采。
“主公便是‘义’。”
林缚笑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姑娘,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分忧。
……
徐州,开阳县。
朱儁的帅帐内,酒香四溢。
这位刚刚平定了三州黄巾的大汉名将,正意气风发。
“报!”
“将军,琅琊相单子春求见。”
“哦?让他进来。”朱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单子春走进大帐,躬身行礼。
“朱将军,那青州贼首朱昭,非是寻常流寇,将军切不可轻敌啊。”
朱儁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单郡守,此话何意?莫非觉得我朱儁,连区区一股黄巾余孽都平定不了?”
“下官不敢。”单子春急忙道,“只是那朱昭颇有些手段,据说他得了近十万斤铁矿,又高薪招募各地工匠,打造兵甲,其军备……”
“军备?”
朱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单郡守,你可知我在南阳,杀了多少披甲的蛾贼?”
“那些黄巾,人人着甲,装备不比官军差,结果如何?”
“一群泥腿子,就算给他们穿上龙袍,他们也还是泥腿子!”
“土鸡瓦狗而已,一战可破!”
帐下,一名相貌英武的将领,出列附和。
“朱公所言极是!”
此人正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
“末将观之,蛾贼之勇,全在于人多势众,悍不畏死。可一旦遇上我朝廷精锐,便是一触即溃。”
“至于那朱昭,不过占据琅琊半年,练兵能练出什么名堂?”
孙坚的脸上,满是自信。
在他看来,一支精兵的诞生,需要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打磨,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单子春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朱儁挥手打断。
“好了,单郡守的好意,本将心领了。”
“你只需为我大军备足粮草,看我如何将那伪帝的脑袋,送到洛阳陛下的案前!”
单子春看着这帐中一将一帅,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知道的所有情报,在这里,都成了笑话。
他只能叹了口气,躬身退下。
他没有说,也不敢说。
袁氏资敌的那部分,他知道一些,但那是能随便捅出来的事吗?
他更不知道,那十万斤铁,不是被打造成了普通的刀枪,而是变成了一万张能在二百步外杀人的强弩,和三万套连人带马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甲。
这是超越了时代的信息差。
“传令下去!”
朱儁站起身,声音在帐内回荡。
“全军休整一日,明日一早,拔营东进!”
“目标,阳都!”
预想中雷霆万钧的攻势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地平线上扬起的一股烟尘,最终汇成一支数千人的骑兵。
他们在距离阳都城墙三百步外停下,一个值得尊敬却又充满戒备的距离。
旗帜清晰地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汉,以及长沙孙氏的将旗。
一名壮硕的将领催马向前,身形如虎,身旁跟着另外两人。
来者正是孙坚,江东之虎。
与他同行的,是程普和韩当,皆是勇猛善战之辈。
“城上的反贼听着!”程普喊道。
“你家朱爷爷在此,还不快快滚下城来受死!”
城墙上一片死寂。
太皞锐士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如同钢铁铸就的雕像。
韩当接替了他的位置,叫骂声更加花样百出,言语直指城上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孙坚皱起了眉头。这与他预想中,流寇们那种狂躁无纪律的反应截然不同。
他给了一个信号。
一百名汉军骑兵策马向前,弯弓搭箭。
他们射出一轮箭矢。
羽箭在空中划出高高的弧线,力道衰竭,无力地坠落在城墙脚下,许多甚至没能碰到墙根。
这是一种轻蔑的展示。
而高墙之上,一名青帝军的军官举起了一面红色的小旗。
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前排的太皞锐士们根据旗子的指令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