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纸条 杜怀青归
作品:《听说世子妃是个伪娘》 许安不了解内情,有此困惑倒也正常,但即使不明白其中缘由,亲妹妹受了欺负,他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见他站身子,在不太宽敞的屋子里来回踱步,稍许他转身看向床榻上倚坐着的许浅浅,认真道:“妹妹,你将事情细细与我讲来,如若此事属实,我拼尽全力也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许安并非不知分寸的莽撞之人,他适才定是细细思量了这前因后果,一番考虑下才拿定了主意。
她不是许浅浅,并非许安的亲妹妹,但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若许安真是她的亲哥哥好像也很好!
聂千屿看着神色认真的许安,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此刻她甚至为自己顶替了真正的许浅浅感到隐隐愧疚,羞愧于不敢对许安说出实情。
她沉思片刻,开口道:“不必了!”
“你说什么?”
聂千屿静静开口:“邓国候府势强,而我们力弱,以目前来看,许家得罪不起。倒不如暂且咽下这口气,待来日清算!”
许安反驳:“势强如何?力弱又如何?当今陛下并非不辨是非之人,如若此事证据确凿,我必能使邓采辉伏法!”
“时至今日,已经一月有余,即是有证据也早就被掩盖了,哥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螳臂当车往往没有好结果。”聂千屿继续将事情剖析开,娓娓道来,“况且邓国候府如今在京内势力错综复杂,只怕你的奏折还未递上陛下案头,便已经被半路截了。”
“再说”聂千屿正逐一分析着利害,但许安许久未有回应,她抬头看到有些呆愣的许安,提醒道:“安哥哥?”
许安回神儿,说道:“妹妹,你好好养病就是,外面的事交给哥哥来办,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况且你还在病中,思虑过多不是好事儿!”
聂千屿泄了口气,语气淡淡:“我没事,只是伤到了胳膊腿,又没伤到脑子。”
许安宠溺地摸了摸聂千屿的头:“这可不是伤到哪的问题,父亲说了,你这次身体亏空很大,要养很久才能彻底恢复到以前的身体状态。”
聂千屿心中很乱,她刚醒来意欲知道更多这个月所发生的事情,见她绕过这个话题,紧接着话锋一转:“安哥哥,慕世子他这个月在做什么?”
刚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慕潇,许安也不由得开始怀疑京中的传言是真的。
“妹妹,我也要好好问问你,现下京中流传着你与慕世子的事儿,传的有声有色的,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安问道。
先前倒是有所听闻,说慕潇与她走的近什么的,但这也没什么吧,许家不都知道吗?
聂千屿抬手挠了挠脑袋,不知如何作答。
“也罢,这一个月你一直昏睡着,怕是你也不曾听闻外界的传言。”许安不疾不徐说道:“现在京城内的人都传言慕世子对你情深根中,甚至于说非你不娶,还有更难听的说你是山里的妖精,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等等。”
这?山里的妖精,这谣言如此离谱么?还有慕潇对她情深根中?这怎么可能?而且许安口中所述定然是经过美化过滤后的,只怕真实的传言会更难听。
聂千屿听着这一连串的流言,重重地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流言当不得真,这些都是假的。”
这不过这解释不仅苍白而且无力,毕竟慕潇所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许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可不是么?若真是如此,为何你受伤这一个月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平日连让魏济悬带句关心的话都不曾有。”
他未曾来过么?聂千屿心中有一丝她都没觉察到的失落。
“妹妹,你也不必在意。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无论慕世子对你如何?他在大周有身份有权势,皇上对他格外看重,日后必然要为他配一位望族之女,而你若一旦喜欢上了他,先不论皇上会怎么想,日后若婚后慕世子一旦变心,届时你才真是悔之晚矣。”
聂千屿瞧许安认真的神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喜欢他,更没想过要嫁给他。”
只是一些原因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而已,况且她现在只想帮北境王平反,即使有了些什么,她也不会。
聂千屿的神色认真而清明,看起来不像是说谎,许安咽下了下面要说的话:“如此最好!依我看,这平南王府可不是什么福地,也不明白父亲和祖母在高兴什么?”
大周诸多少女的梦中人,豪门贵族的天花板,竟被许安嫌弃成这样,若被慕潇知道了,估计要被气死了,聂千屿心中发笑。
“放心吧!这已经不是头一回您这般教导我了,这些话我都通通都记在了心里!”
“若真是如此便好,不过你可不要敷衍我!”许安佯装生气道。
“绝对没有!”聂千屿调笑道,许安见状也笑了开。
“这一个月哥哥在刑部可还忙吗?”聂千屿问。
“尚可,就是半月前北境王府的案子又有了点线索,忙了几天,最近几日时间宽松些。”
“北境王府?是杜怀青回来了?”聂千屿神情严肃了起来。
许安淡淡一笑:“杜怀青你竟也知晓?”
“这件事事关年前聂寒叛国一案,我自然就关注了些。”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聂寒叛国一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杜怀青的归来让这件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了!”许安没当回事,有些敷衍道。
尘埃落地?不是蒙冤平反?
杜怀青是自幼跟在平南王身边的老人了,按理说他应该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才对,他没有替父亲正名吗?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聂千屿显然完全没意料到这个局面,她此刻心下急转,忙抓住许安的衣袖问道:“杜怀青说了什么?”
许安对于聂千屿的有些诧异,不过倒也没多想,他这个妹妹对朝中之事向来感兴趣,他继续回道:“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杜怀青带回来一封信。”
“一封信?”
“是去年十一月聂寒写给平南王的信,大意是对当今陛下诋毁了一通,后又劝说平南王与之一同谋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聂千屿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而五指不知不觉间攥紧了,将手下的被褥抓的凌乱,“聂寒怎么可能会劝说平南王谋反?此事定然另有隐情!”
她不顾许安异样的眼光,继续追问:“这封信朝中都有谁知道?慕潇知道吗?”
“不仅是慕世子,朝中人尽知!”
许安接着叮嘱道:“妹妹,我知晓你素来关心朝事,但聂寒这件事出了家门万不可议论,你今日所言落到旁人耳朵里,很可能被视为聂寒一党。”
聂千屿此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面容急切继续问道:“为何那封信被判定为聂寒所写?有没有可能是他人模仿的聂寒字迹?”
“这件事刑部自有分辨,确为聂寒所写,朝中之事自有大臣们料理,妹妹你就别再想了,快养好身子为上!”
聂千屿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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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要问的,但问太多难免会惹其疑心,只得作罢,她低声应了句:“好!那哥哥也去忙吧,我就不送了!”
她说罢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躺下了,许安抬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便出去了。
离开时,许安转身回望了一下床上躺着的背影,不知怎得,仅一个背影,许安就能感知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悲伤情绪。
难道是因为杜怀青这件事?可北境王与她有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许安按心中阵阵不安。
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了,聂千屿原本半阖的眼睛睁开,此刻的她面色阴沉,似是在酝酿什么情绪。
杜怀青的那封信,她绝对不相信,定是有人模仿了父亲的字迹!要不然就是有些别的什么?
好半晌她又嘟囔了一句:“他怎么想的?难不成也信了?”
这一个月杳无音讯,难保不是此事的缘故,若他相信了杜怀青所言,那岂不是?她乍然坐起来,慕潇自始自终都知道她来京的目的!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慕潇会不会认定她欺骗了他,从而对她恨之入骨,更有甚者可能会牵连姜府。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去平南王府和他解释清楚,她想到这猛地掀开被子,挪动了下腿想下床去,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被这一动作搞地突然裂开,白纱上绽放了一朵嫣红的血花,不出片刻衣物便被泅湿了。
她颓然看着这伤口,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看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但她此时不去,怕是会万劫不复!
思及此,她顾不得许多,朝屋外正在捣药粉的小白呼喊:“小白!”
小白听了这声呼喊忙走了进来,刚到被聂千屿腿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小姐,这伤口怎么裂了?”
“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不要紧!”
小白就要转身去取药物和纱布,被聂千屿拦住:“你先别去,我有更要紧的事情交代你!”
“小姐,你这伤口本来长的就慢,必须赶紧处理,不然。”
“你听我说,这件事立刻去做!缓一刻也不行!如若做不好,宛如要了我的命!”聂千屿打断了小白的话,拉住了她的胳膊,郑重其事道。
饶是小白百般不愿,也只能作罢。
小白被安抚住后,聂千屿朝屋外瞟了眼问道:“白术白芷在哪?”
“她们好像去主母院了。”
“好像?”
“她们向来只听主母的,去哪从不和我说,不过小姐放心,你的一应饮食我都仔细盯着,而且许老夫人和老爷各派了两个丫鬟过来照应,确保这里出不了事。”
聂千屿抿了抿唇,道:“只要不是王慧荷的人就好!”
“许老夫人和许大人现在对您格外看重,王慧荷的人下不了手!这您放心!”小白拍了拍聂千屿的手安抚道。
“你去把纸笔拿来。”聂千屿紧接着吩咐。
小白从桌上取了纸笔,聂千屿快速在上面写下来几个字,因为没有桌子,字迹有些潦草,但能认出是什么字。
待上面的字迹干后,聂千屿将其叠起来放到了小白手中,随后贴到她耳边叮嘱道:“小白,你这几日趁着白日出门采买的功夫,将此纸条送到平南王府,若是找不到慕潇,就将此物给福子或者魏济悬,记住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此纸条上的内容。”
小白此刻手中躺着一个叠起来的小纸条,见自家小姐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收拢五指将纸条攥在手心,顺着这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