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我很想他

作品:《死遁后和疯批前夫哥重蹈覆辙

    陈鹤垚指尖夹着点燃的雪茄,开口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戾气:“霍斩昀的儿子,我没杀他已是额外开恩。”


    他将雪茄直接按灭在掌心,动作狠得像在发泄,皮肉被烧灼,他却似是没有痛觉一般,道:“我就是要养废他,养到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彻底变成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废物和蠢蛋。你想想,霍斩昀那样骄傲的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不比直接杀了这孽种还让人畅快?”


    话语落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霍斩昀崩溃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阿南垂着手,姿态恭敬,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另一个女孩呢?当年弄丢后,底下的人一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需要继续追查她的下落吗?”


    陈鹤垚眼神里的狠戾淡了些,却多了几分复杂、看不透的情绪。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算了,那年我见她眉眼间就有几分像斯黛拉,长大应该会很像妈妈,就凭这一点,我从未对她起过恶念。”


    话锋一转,他道:“但她也是霍斩昀的孩子,流着那男人的血。即便找回来,我也不会给她半分好脸,更不会为她花一分心思。既然那年已经弄丢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消息,就随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阿南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汇报:“主人放心,当年的事办得干净。当年我提前让手下给霍斩昀通风报信,让他知道苏羡予生下了孩子,引他前去。在他到之前,我已经伪造了孩子被野兽啃噬而死的假象,做得天衣无缝。”


    他顿了顿,看着陈鹤垚逐渐放松的眉峰,继续补充:“霍斩昀当年亲眼所见,即便后来派人搜了半个月,也没找到活口,所以他早就认定自己的孩子葬身野兽之口了。至于斯黛拉小姐,她现在连自己生过孩子都不记得。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孩存在的。”


    陈鹤垚听完,重新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这事办得不错,除了斯黛拉,任何人的死活我都不在乎。”


    ——


    斯黛拉穿着象牙白的真丝睡裙,静静站在窗前,目光看向窗外,执拗地望着某个看不见终点的方向。


    陈鹤垚缓步上前,停在她的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连呼吸都比刚才沉了半分。她眼巴巴望着的那个方向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在?此刻的她又还能想念谁呢?


    “在想什么?”明知故问,陈鹤垚觉得牙都快酸掉了。


    “我在想,我消失了这么多天,霍斩昀会不会找我找得快疯了。”斯黛拉的眸子慢慢蒙上一层雾,连声音都轻得发飘,她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像是空了一块,“他会不会翻遍了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会不会以为是我故意躲着他,是我抛弃他了?”


    “霍斩昀”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陈鹤垚的心里。妒忌之火瞬间从胸腔里涌上来,爬遍四肢百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快压制不住了,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陈鹤垚猛地偏过头,不去看斯黛拉那为了另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冷嗤,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我的人从你回到我身边那天起就盯着他,斯黛拉,他可从来没找过你啊!你的爱情,确定不是你的一厢情愿?”


    斯黛拉扭头看他,眉峰瞬间蹙起,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她眼底的雾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抵触,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半臂的距离:“不可能。”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很爱我。”


    陈鹤垚看着她坚定维护另一个男人的模样,妒忌再次翻涌上来,比先前更甚。可他偏偏扯出一抹淡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更显阴鸷。


    陈鹤垚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纽扣:“以霍家的势力,若他真想找你,就算把整个城翻过来也该找到了。可你看,你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他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你觉得,这是爱你、心系于你的样子?”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抛弃了我?”斯黛拉的声音冷了些,眼神里多了丝警惕,像只竖起尖刺的猫。


    “我可没说。”陈鹤垚摊了摊手,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都往斯黛拉的心上戳,“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斯黛拉沉默了。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手指绞紧衣裙。陈鹤垚盯着她的侧脸,既盼着她能想明白,又怕她真的因霍斩昀难过,这种矛盾像藤蔓缠得他心口发紧。


    良久,斯黛拉终于抬起头,眼底的迷茫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甚至往前迈了一步,直视着陈鹤垚的眼睛,连声音都比刚才亮了些:“这些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陈鹤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什么?”


    “我爱霍斩昀。”斯黛拉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坦诚得像在剖开自己的心,“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自我清醒过来的每一天,我都食不知味。因为他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我一个夜猫子爱上了早睡,每天都无比期待黑夜来临。”


    她顿了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因为提起霍斩昀而疯狂悸动:“我以前总以为我是被他的脸蛊惑,是贪图他的钱。可现在我确定了,我爱上的是他这个人。就算他换一张脸,就算他没有霍家的势力,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还是会爱他。”


    “而现在,我很想他。”斯黛拉的声音里带了点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倔强地看着陈鹤垚,“想他想得呼吸都有点疼,所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他真的没找过我,那又如何?我还是爱他,还是想他,一点都克制不了。”


    嫉妒彻底摧毁了陈鹤垚所有的理智,他像头失控的困兽,一把掀翻了实木梳妆台,墙上挂着的油画也被他扯下来,摔在地上裂成两半。紧接着酒柜被他推翻,酒瓶全部被砸碎在地,深红色的酒液顺着地毯四处蔓延,为他的怒火添柴。


    陈鹤垚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可他的怒火并未对准或波及斯黛拉。


    他恨霍斩昀,恨斯黛拉心里装着别人,恨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换不来她的半分在意。可这份滔天的怒火,却唯独不敢落在她身上,他怕她疼,怕她更厌恶自己,怕她连最后一点留在他身边的可能都消失。


    斯黛拉静静地看着他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把好好的一个地方毁了个彻底。


    隔日,两人又像什么都未发生般共进晚餐。


    水晶吊灯的暖光落在二人身上,却依旧暖不化彼此沉默又压抑的氛围。


    “斯黛拉,你还是想离开我,对吗?”终是陈鹤垚率先打破了沉默。


    斯黛拉捏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陈鹤垚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眼底没什么波澜,只淡淡道:“多年前你和博士在实验室的对话,我听见了,博士问你爱不爱陈鹤垚?当时你避而不谈。而我不愿信,总觉得你对我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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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自知,可现在我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陈鹤垚往前倾了倾身,手轻轻覆在斯黛拉的手上,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想缩回去,却被他攥得更紧:“但我愿意等。等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话锋忽然转硬,“斯黛拉,我本不想逼你。可你看我的眼神,总像隔着一层雾,而雾的后面站着霍斩昀,这让我不安。所以我只给你一年时间,十二个月后,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你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依旧没如你所愿呢?”斯黛拉抽回手,直接将手放进了口袋里,她的声音很平,却带着十足的叛逆。


    陈鹤垚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暗影。他俯身靠近,气息里混着极度的危险和冷意,一字一顿道:“那你就别怪我不择手段。我会杀了霍斩昀,将你永远束缚在我为你打造的城池,你永远都不可能从里面出来了。”


    斯黛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直视着陈鹤垚:“我不愿意,就没人能逼我。大不了一刀抹脖,总好过成为你的笼中困兽。”


    “你不会的。”陈鹤垚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骨,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可凑近她耳边时,声音却冷得像冰,“我手里捏着你的软肋呢,你舍得你和霍斩昀的孽种死吗?那可是你的孩子啊?埃瑞尔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还有一个孩子啊。”


    这句话像针,狠狠扎进斯黛拉的心口。她的呼吸顿了半秒,很快被冷静压下去。她扯了扯唇角,语气里满是嘲讽:“所以你又想故技重施?用我在意的人要挟我,逼我妥协,让我像戚莯苒、颜安倾那样,最后死在你手里,对吗?”


    “不!你和她们不一样!”陈鹤垚暴怒地起身掀翻餐桌,他眼神里满是失控的怒意与委屈,“你为什么总提那两个人?你就不能忘了吗?为什么总把我对你的爱和那些肮脏旧事扯在一起?她们早就化成灰了啊!”


    斯黛拉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确实不一样。戚莯苒爱你,爱到甘愿为你丢了性命。颜安倾则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能和你同归于尽。我不是她们俩,没那么伟大。”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睛上,“我也不是苏羡予。我知道你为苏羡予付出多少,可苏羡予也还了,她替你成为Levon的实验品,你受过的苦,她一点没少受。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衡,觉得所有人都欠你,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或者用尽手段报复我,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些,我任你处置。”


    “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陈鹤垚上前一步,想按住她的肩膀,却被她侧身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了回去,“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甘愿的,我爱你,从没想过要你还什么。”


    “那你就别逼我。”斯黛拉的语气终于软了些,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你该知道,我最恨被人要挟。”


    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声音轻了些,却依旧坚定,“我知道你为我付出的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也知道你曾经真的爱过我,可这份爱早就变味了。陈鹤垚,你把我看得太重,重到没了自己,重到把我当成了弥补过去的工具,这太不正常了。”


    她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有惋惜,也有决绝:“我们都需要时间。你需要时间走出来,走出过去的伤痛,放下那些仇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但很抱歉,我不会爱你。这一点,我永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