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九十七章

作品:《竹节人竟带我到作案现场

    锦泗脚步一顿,目光紧紧锁着身前那座假山,视线灼热,像是要洞穿这层石壁,将对面的人望进心里,牢牢审视。


    “公子,此言何意啊?”掌柜战战兢兢回道,手上不住擦拭自己的额角。


    那人哼笑一声,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方才击鼓对舞的那两人,身上携带着一种迷魂香,此香闻之清新,却可以让近距离闻到的人短暂丧失意识,若在表演时刻发散,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那我倒要问问掌柜了,此举何意?或者说,向你推荐这二人的能人,是何用意?”


    掌柜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他像是被一只凶恶的野兽抓住,爪子的皮毛还要试探地拂过自己,判断这人值不值得自己品尝。


    掌柜欲哭无泪道:“我……我真听不懂公子的话,那位能人也并非身穿白袍,至于这香,真不是我安排的!若香有问题,为何那些观众都没有异常?我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语气冷淡,“这香若没问题,我也不会斗胆冒犯掌柜,我们离得远,才没有被影响心智,但这二人一下台,便有人争着抢着要上台,很难说他们的心神有没有问题。若你要说这目的……我猜猜,是为了禁术吗?”


    对面的人猛地一僵,随后身形开始微微摇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发现了禁术?!


    “你到底是谁!”掌柜怒而低喝,牙关咬紧。


    那人闻言轻笑一声,双手抱臂,衣袖随之在月光下闪出冷淡的白光,“国主钦定信息官,言淮。”


    “国主?言……你,你是那个言淮?!”掌柜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他猛地往后跑去,但还是被身后的人抓住了后脖颈。


    “啊!你放开我!!”掌柜双手按上那只遏制住自己命脉的手,心神聚焦之下,他甚至能感知到那只手背上□□的青筋。


    仅是这一碰,他便知晓身后那人的力量是多少可怖,他还来不及试探,就猛地开始挣扎。


    他竟被生生提了起来!


    脚下悬空,加上后脖颈上越发剧烈的痛意,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举手求饶。


    “我说,我说!”


    言淮挑了下眉,捏着他后脖颈的手力道稍松,好歹让他有个喘气说话的机会。


    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掌柜怕得都要流泪了,他只好出卖自己的雇主,“我说,我都说!找我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他说他有办法助我顶替和家客栈,只要配合他的行动。”


    身后那人冷声道:“他要你做什么?”


    “他助我召开相谈会,我答应他塞进来两个人。”掌柜颤声回道。


    他本以为如此直白地承认,言淮便会就此作罢,谁知身后的人听完却是淡淡笑了一声,嘴里无比阴森的吐出一句:“你不诚实。”


    说罢,后脖颈突然感到一痛,他被这股不停歇的剧痛震得都要大脑晕去,双手又本能地伸到后方挣扎。


    他死死抓着那只手臂,但那人的白衣衣料太滑,他实在抓不住,只能无力地松松垂下。


    “你若当真不知,又为何会对我的名字有那么大的反应?在下还不认为,自己能出名到这等地步,”言淮一手紧紧捏着那人的脖颈,凑近低声道:“毕竟,我对你来说是一头恶魔。”


    极其危险的气息喷在耳侧,他却只感到大脑逐渐空白,世界开始旋转。


    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死不了,但又折磨人。


    “咳咳,言淮,没想到……你,你是这样的,正人君子。”掌柜极力挤出自己的怨念,“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灭了他们啊!”


    言淮一侧唇角微微勾起,平日里温情无限的眼睛,此时宛若无底的深渊,吞噬众人,更不允许其他东西的存在。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你都报上名来。”


    言淮嗓音低沉,笑了一会儿,最后轻声吐出一句:“杀不死他们,算我没本事。”


    掌柜闻言浑身打了个抖,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这边正想着如何逃脱,脖颈上剧烈的痛感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余留的麻意。


    掌柜本能捂上后脖子,转回头去看,怎知就是这一回头,大腿便被用力一踹。


    “啊!”


    他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膝盖骨失重砸地的痛感比脖颈受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是暴击!


    “啊!”掌柜还没掀开裤腿看,就知道自己的皮肉定是被磨破了,他颤抖地摸上自己的膝盖,想撑着地借力起来,肩膀上却又压上一股沉重的力道,压得他抬不起半点。


    言淮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抓起他的头发,强迫式地让他直视自己。


    “说,组织里的人有谁?!”


    掌柜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眼前的恶魔,喘着气道:“任,九。”


    言淮手上一顿,微微眯了眯眼,“任叔?”


    掌柜一愣,随即癫狂大笑起来,“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和白喜,都是组织里的人。”


    言淮蹙了蹙眉,掌柜这时候倒是没有眼力见,继续笑道:“怎么?你知道还不动手,莫非是知道自己杀不掉他们?”


    “除了他们,还有谁?”言淮召出沐梵,咻地一下,冰凉的剑便抵上了掌柜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动,剑就会划破他的血管,让他当场毙命。


    “那我不知道。”掌柜摆摆手,“言大公子,我可是个小喽啰,像庄主之间的事,我没有权利知晓。”


    沐梵缓缓逼近,稍一用力,就划破了那一层脆弱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条刺眼的血痕。


    言淮紧紧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只要他一有异常,他便顺手取了他的性命。


    可是没有,掌柜闭紧着眼,虽疼得嘴角抽动,但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锦泗曾经说的那句,官府一向贯彻赎罪的理念。


    “唉……”


    最后那把时刻威胁着掌柜性命的剑还是放了下来,剑尖轻轻抵在地上,留下一点鲜红。


    掌柜眼睫扑朔几下,捂着脖子,颤颤睁开眼,“嗯?”


    言淮收了沐梵,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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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是受命于人,罪不至死。”


    “带着那两个人,自请去官府认罪,官府的大人自会决定你的处罚。”


    掌柜双眼大睁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这人竟会放了他?


    言淮要转身离去时,掌柜忽然叫住他,神色惊慌,“你不是替国主办事吗?国主巴不得抓了我们,你又怎会放了我?”


    “谁说我放了你的?”言淮侧过头,“我是不愿杀你……我也没资格杀你。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自去认罪,余生在那将功赎罪。”


    他视线凉凉扫过来,“不过我叮嘱你,不要说出你见过我之类的话,亦或是提到国主,不然这就不单单是你与组织之间的事了。”


    话音落罢,那白衣男子便拂袖离去,苍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薄情寡淡的气质都随之散发了出来,偏偏其中,却又显出几分温柔。


    -


    等言淮回到前厅,锦泗脸上都已泛上了薄红,他坐到她身边,细长的手指拿过了她手中的酒。


    锦泗面上熏红,沾着湿意的眼睛滴溜打转,她看着身边的人坐下,又拿走了维系自己精力的酒,她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什么。


    “小醉鬼。”言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可锦泗没像往日那般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而是使力拍开了言淮的手,双手交叠撑在桌上,下巴垂到手臂上,眼睛无神地注视着大厅的中央,恍若那里还有人在表演。


    言淮扫了眼周围,发现有不少人都已经醉醺醺的,有人在桌子上喝闷酒,也有人拉着新认识的朋友高谈阔论,好似他们相熟了很久。


    他去看附近的万段谨,不自觉冷笑出声。


    这小子正拉着文生喝酒呢,看文生那红扑着脸推拒的动作,不用想也知道万段谨在灌他。


    不知是他环视的动作太过明显,还是因为发出了一声冷笑,锦泗迟钝的大脑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缓慢地抬起下巴,随即歪头垫在手臂上,眼睛望着言淮。


    言淮见她这有些可怜的模样,不自觉地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怎料他还没动作,这个小醉鬼吐出一句:“骗子。”


    言淮那手伸出几厘米,闻言顿了顿。


    二人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言淮紧紧捏上了自己衣角。


    “你说说,我怎么骗你了?”言淮试探地问了一句,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生怕说重了一点,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孩就会清醒几分,然后披上厚重的外衣。


    他不忍让锦泗难过,更不愿她憋着气什么都不说,可往往很多事,他都身不由己。


    他一次又一次试探锦泗的意味,无声又胆怯。他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回答,或许说,从他听到锦泗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大厅内燃烧着盏盏烛灯,欢声笑语却皆与此处无关,明明他们是最为亲密的爱人。


    言淮忐忑地等了好久,最后这个让他心跳加快的女子却轻轻捏上他的衣角。


    两指相触,一方冰凉一方滚烫,她恶作剧般坏笑了一下,轻声说:“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