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商场一层的意大利餐厅,装修风格是典型的乡村复古风。整体以原木色为主,点缀花卉与油画。


    餐前面包放在藤编篮中,用来抹面包的黄油是做了复合调味的,加入了莳萝、蜂蜜与柠檬,酸甜可口,香味清新自然。此外也可以选择咸味的蒜香黄油与培根黄油。


    等待上菜的期间,我翻看了一下群组,回复了朋友们的消息。拍摄了新购入的手机链发给明美她们,收到了爱理“人家下周也要去看噢!”的回复,明美则是问:“剧情怎么样?女主人公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剧透没关系吗?


    我想了想,回复她:“是个好结局。”


    人生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女主人公在最后对绝望的现实崩溃,彻底成了兄弟俩的玩物。


    结尾幸福的一家四口的日常生活,在点滴的细节里透出诡异的阴森感,违反常识,令人不寒而栗。


    风雨后,聚在一起分食红豆饭的一家人,如同鼬所说的那样,温馨感人。


    明美:“呵呵,我对你口中的‘好结局’抱持怀疑态度。”


    “为什么这样说?”


    “你是大脑少根筋的笨蛋。”


    “诶?”


    “被坏男人吃掉以后别来找我哭泣。我的怀抱只向着有钱有权的年轻大帅哥敞开。”


    虽然这么说,但是去找她的话,绝对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温柔地抱住我吧。


    “明美喜欢的人是斑先生吧?”


    “哈啊?那已经是过时的老男人了,”明美刻薄地说,“对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男人我没有兴趣。”


    被甩了呢……!斑先生真可怜!


    不过斑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吗?明明是朋友,之前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如果明美喜欢有钱有权的大帅哥,那么电影绝对是好结局了!”我回复道。


    这时候,之前在学校的群聊消息弹了出来。


    “诶——好羡慕!”小樱发了长长的感叹号,回复我之前发送的照片,语气亲昵地撒娇,“我也想去看电影——”


    “小樱最近很忙吗?”


    “小樱最近在和纲手老师特训!经常拿我扎针,超痛的!”鸣人帮忙回复了。虽然可能是在对我抱怨。


    大家都很辛苦呢……!


    “鸣人呢?”


    “爸爸每天都派给我很多工作……”鸣人发送了哭泣的表情,“好想找你们玩……我一看到文书脑袋就好晕。但是爸爸说如果想要继承火之意志,就必须完成艰苦的特训。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小樱:“这里有吊车尾狐狸被坏蛋爸爸骗了。”


    我:“是呢是呢。”水门先生真是坏心眼。


    鸣人:“欸?是谁?!”


    是笨蛋呢!


    我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上次那件事发生以后,只要我在群组中说话,鸣人就会沉默。即使发言,也会刻意避开和我有关的话题。交接文件时,公事公办的样子成熟得吓人。


    虽说鸣人也到了该成熟稳重的年纪,水门先生也在刻意培养他成为下一代火影。但那可是鸣人。是会和我一起在便食屋喝十个积分兑换的便宜汽水的鸣人。是在开学时收留无处可住的孤独的我,热情地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的鸣人。是说要一直和我做挚友的鸣人。


    他这副冷漠的样子太过陌生了,好像另一个人。明明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忽然摆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奇怪态度是后悔了吗?不想和我继续做朋友了吗?心中浮现出的感觉很怪。像是汽水瓶里上浮破裂的气泡。心脏又酸又涨,眼眶发酸,想要哭泣,又觉得为了这点小事毫无理由。


    小樱应该也发现了这件事,她一直心思很细腻,关心在意自己的朋友们。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小樱去找鸣人聊了什么,鸣人好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很自然地和我聊天起来了。


    因为是乐天派的笨蛋,所以大概睡了一觉,他就忘掉那天微妙的尴尬氛围了吧!


    只有我一个人惦记着,真是难为情。


    我们又聊了几句,鸣人毫无知觉地自爆自己昨天吃了过期速食面肚子痛的糗事,我忍不住和小樱一起笑起来——好像回到之前的关系里了。太好了。保持现状就很好,不想失去鸣人这样重要的好朋友。那种事比死掉还要难受。


    其他的朋友也相继回复了我。


    雏田温柔地夸赞,手机链很漂亮,可以的话,她也会后续购入,想和我用相同的款式。


    “好呀好呀。”我高兴地打字,“雏田今年会回日本吗?”


    上次联系她,她还在国外备考,不知道下次再聚是什么时候了。


    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有时候也会感到些许寂寞。但到了新的环境,结识了新的友人,也是人生新旅程的开端。


    这么一想,我把照片也发到了斑和带土的群组。


    我:[图片]


    我:和朋友们去看了电影,是新买的手机链!


    带土几乎是秒回。


    带土:欸~你的心情很好嘛~~


    他发送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动图表情。小黑猫在对话框里对我做着各种各样可爱的动作。


    心脏都要融化了。


    我:嗯!难得的休息日,带土也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噢!


    为了年底上线的月之眼企划,他和斑几乎全年无休。周末也在加班。


    带土:我不是这个意思喔~~


    我:嗯嗯?


    带土:你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发消息,真害羞[心]


    ……咦?


    往前翻了下聊天记录。好像真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带土主动开启话题,发送日常生活,然后询问我在做什么。偶尔斑也会来问我工作上的事,接着超级不经意地让我汇报自己最近几天做了什么。但我没有一次主动问过他们。


    我愣住了。


    带土:好高兴~~


    带土:第?一?次?的分享?甜蜜??心动大公开???


    带土:[心]这样的主动预示着什么?爱情表现?结婚宣言?日后想与我共度余生,缠绵地分享着彼此的人生?就这样黏糊糊地交织在一起?你对我的感情,我已经完全接收到了?心脏扑通扑通的,好激烈??无论是这一生,还是下一世,我们的骨头都要埋葬在一起?


    可爱俏皮的口癖、对颜文字和表情使用的熟练程度,完全就是女高中生。


    斑:……


    斑:[语音]我看得到,带土。


    斑:[语音]我还没死呢。


    带土:啧,你不是飞到芬兰开会了?


    斑:[语音]你也过来。


    带土:才不要~~争风吃醋的老男人真恶心~不会以为把我支开你就能乘虚而入了吧?人家马上要去找这孩子去市役所~~


    斑:[语音]带土。


    放下餐盘的应侍生手臂忽然抖了一下,奶油浓汤撒了一点出来。他连忙道歉,撤下去说会重新上一份。


    我戴上耳机。


    带土:几点的机票?


    斑:[语音]两个小时后。


    带土:我知道了。


    怎么就这样快速进入社畜模式了!


    带土:人家会拍极光给你看的哦~


    我还没有亲眼见过极光呢!


    我:谢谢……!好期待!


    带土:听说在极光下许愿,就能梦想成真


    我:带土要许什么愿?


    斑忽然插话进来。


    斑:[语音]不准许。


    ……好霸道!!


    带土:小心眼的男人不会有女人喜欢哦~


    斑:[语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带土:安心。暂时还不想做得太过分,我只是想让这孩子能够放松一些。


    带土:极光啊极光,请让我心爱的孩子获得幸福——当然幸福是由我给予的。


    带土:没有我存在,她必然不可能得到幸福。


    我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像被人恶毒地诅咒了似的。


    斑:[语音]许愿的时候,我会盯着你的。


    带土:嘁,严防死守。


    带土:没有你碍事,我早就……


    带土:啧,明明房间早就布置好了,她绝对会喜欢。必要的准备我也……都是你碍事。


    斑:[语音]碍事的人是你。


    火药味好浓!


    这两个人为什么互相觉得对方很碍事?我们三个不是朋友吗??


    带土:我182


    为什么忽然说自己的身高?我也要报吗?


    而且为什么斑莫名其妙沉默了。感觉细想下去会有很不尊敬的想法冒出来。


    我连忙打住。


    我:是说我吗?


    带土:每天拼命勉强自己的人,在这里还有谁?


    带土:你自己应该不知道,你平时很少笑。总是皱着眉,睡觉时也这样。


    ……他怎么知道我睡觉时什么样子?


    带土: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天天挂着黑眼圈来工作,我很心疼噢。让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也总是拒绝。我这边一直都可以养你。绝对比某个年纪很大、不会照顾人、给你安排超多工作的老家伙要贴心。


    他是不是在偷偷蛐蛐什么人。


    斑:[语音]是,你逼自己太过了。过犹不及。


    他顿了顿,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耳机,钻进耳蜗里。


    斑:[语音]累了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找斑做什么呢?


    “嗯……”他说,“有能让你很快放松下来,陷入沉睡的办法。”


    是吗?那下次要试试看了!


    其实,我觉得带土和斑每天加班也很辛苦……!


    休息日还要飞去开会,想想就命苦。


    带土:说起来,我有些好奇……


    我:嗯?


    带土:你的照片里,桌子上有三杯水。


    身旁的沙发往下一陷,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靠了过来,低沉甜蜜的话语几乎紧接着落下,贴着耳畔擦过。


    “是在和谁一起约会?”


    我侧过脸,看见带土戴着白面具的脸。


    他抬手摘下面具,一只手搭在沙发边缘,把玩着面具,一只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甜蜜笑容,热情地注视着对面的鼬和佐助。


    “带土?”我摘下左耳用来听语音的耳机。


    他的声音如同蜜糖般黏稠,又令人毛骨悚然:“啊,顺路过来一趟。认识认识你的新朋友。”


    他摩挲着我的头发,眯起眼睛,毫无情绪地盯着对面,笑着说:“哎呀,是富岳家的两个孩子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我家的这孩子一直都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拼了命地想要追上我的脚步。虽然这种感情甜蜜沉重到让我心生怜爱,但有时也想让她停下脚步歇息片刻。我很欣慰在我没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时候,能有朋友照顾她,让她放松一会儿。”


    他拿起我喝过的茶杯放在嘴边,对准口红印抿了一口。顺势将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注视着对面,姿态亲切又热情。像是俯视的长辈,又像是纵容小孩子玩乐的上位者。有种漫不经心的轻蔑傲慢,极为侮辱。


    “在此送上礼物,作为我的感谢。”


    那东西圆润猩红,拇指指甲盖大小,像是湿润的石榴籽,又比石榴籽大上许多。有淡淡的血腥气。


    在桌子上滚动了下,露出背后粘连的红红白白的筋络。


    是一对动物的眼球。


    从半刻钟前开始,天边总是徘徊不去的乌鸦就没有了踪影。露出淡蓝色的澄澈天空。


    鼬平静地看着他,抬手按住要起身的佐助。


    佐助脸色难看,表情阴沉。


    带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眼神冰冷。


    带土不笑着的时候,那张被毁容了的脸是很吓人的。


    或许是因为与斑是叔侄关系,他身上同样有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只是平时刻意收敛,显得亲切。


    鸦雀无声。


    噤若寒蝉。


    带土拍了拍我肩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对他人总是太温柔了,让那些东西也以为自己有机会。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都交。这里是,那里也是……”


    带土死死盯着我的背后。


    我转过头望去,落地窗外,除了一辆停在街对面的黑色的陌生轿车,几个行人外,什么也没有。


    “真让人操心。”他慢慢地说,对我笑了笑,“在外面玩累了,就回家休息几天。只要别忘记你真正爱着的人是谁。”


    佐助冷冷地笑了下,嘲讽意味十足。


    “需要多休息的应该另有其人——男人上了年纪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他眼神冰冷阴郁,“不行了就别留下碍眼。”


    带土睨了他一眼:“……牙尖嘴利的小鬼头,对长辈尊重点。我还年轻力壮,不劳你操心。”


    他看向我,若无其事地上眼药:“不过斑那老家伙的确年纪有点大了。”


    我:?


    真的好吗?他真的要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在座的四个人里,其实是他最为年长。斑没比他大多少岁。


    而且这和我的关系是?


    带土看了下腕表,站起来:“我还有飞机要赶,就不多留了。你们好好玩,”他说,“账我已经付过了,就当是我请。之前的账单麻烦寄给我,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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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花销怎么能让外人负担。”


    “多谢了,”鼬平静道,“不过自己肩上的责任怎么好让带土先生承担,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带土盯着他,慢慢眯起眼睛。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鼬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恰恰是明白了您的意思。即使是长辈,在履行关心小辈的职责时,手伸得太长,也是会被砍断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您的观念已经落伍了。”


    带土扯了扯嘴角:“好大的口气,病秧子来讽刺我年纪大?你还能活几年?”


    鼬与他对视,不闪不避,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眼睛乌沉沉的:“只要比您命长就行了。”


    威胁的意味浓重,几乎到了锋利的程度。


    带土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微妙的焦灼与拉扯感。


    手臂与后背爬出鸡皮疙瘩。


    半晌,带土忌惮地看了眼窗外,忽然笑起来。


    “好啊。”他理了理衣袖,道,“难缠的小鬼头,本事挺大的。年轻气盛,以为自己能单枪匹马对付那家伙?让我见识下吧。”


    他忽然弯下腰,手臂撑着沙发边缘,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下。


    湿润又柔软。


    猝不及防,我愣了一下。


    紧接着,我快速看了对面一眼,额头微微冒汗:有人在桌子下面,仿佛提醒我似的,不经意地擦过我的小腿。


    像是无意间交换双腿交叠的姿势,又像是手段巧妙的调情。边界暧昧模糊。


    鼬和佐助的表情都很正常,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一切都隐藏在桌面下。


    ……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告别吻。”带土煞有其事地说,将我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有点在鼬和佐助面前耀武扬威的意思,“据说在意大利,妻子会对出门行军的丈夫献上祝福之吻。以求他不被死神与战争带走。”


    带土的思想还挺西化的……!只是去国外开会而已!好夸张!


    “没有告别吻?”他要求,“那至少给我个临别礼物。”


    我犹豫。


    “我们不是挚友吗?”他不满,“你和两个挚友出来约会,留我一个人飞去工作!难道只有他们俩是你的挚友?我算什么?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为什么像丈夫逼问出轨的妻子?


    我冷汗直流。


    莫名其妙心里发虚。


    想了想,我把手机链解下来,送给他了。


    “还有谁有?”他很警惕。


    “只送了你一个人。”我只买了一条……这个普通周边手机链为什么忽然这么抢手!


    “其他人都没有?”


    “都没有。”


    “斑也没有?”


    为什么要在这里提到斑?这对叔侄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不对付了?!


    为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


    带土看起来挺高兴的。


    他扣上面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带土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桌子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脖子上凉凉的,我摸了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条一黑一白的项链断裂开来,掉在了身上。


    “项链……”我低着头呢喃,有些纳闷。


    质量有这么差吗?


    “有形的枷锁能够被插足者破坏,但你对我的爱是无法被抹去的。如果你喜欢,我们过会儿可以再买。”


    男人的声音稳重而平静,安慰我道。


    不过“插足者”是指?


    我抬起头,对上鼬的目光,他拿着手帕,轻轻按了下眼角。


    手帕上残留着湿润的猩红,鼬的眼睛不知何时受了伤,往外流着血。


    他的脸色苍白得骇人。


    红与白的对比鲜明刺目,令他在阳光下有股别样的惊人的脆弱与易碎。仿佛布满裂纹,将要崩裂的冰雕。


    我心里一紧。


    “你没事吧,鼬?”


    他摇了摇头,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手指点了点桌面,将那对血肉模糊的乌鸦眼球收了起来。平静道:“吃饭吧。”


    我有些迟疑地拿起餐具,心里不知怎么,总有些惴惴不安。


    我忍不住转头去看落地窗外。心里陡然一惊。


    那辆停在街对面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开了过来。


    就靠着落地窗停了下来。


    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


    几乎紧贴着我。


    汗毛耸立。


    佐助厌恶地“哈啊”了一声。


    “越来越不加收敛了,觊觎别人的爱人也要有个限度。”


    鼬也看了一眼,声音十分冷淡。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他说,“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交易?”


    “我对带土先生的承诺。”鼬拿过我的餐盘,帮我切割着小羊排,“或者说,鸢?我倒不知道他在‘晓’外面还有其他身份……”


    什么意思??带土吗??


    我:??


    他们什么时候谈好的??谈了什么??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事,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佐助拧眉想了想:“他是故意暴露?”


    “也可能是不小心露了马脚。”


    “可笑的震慑。”佐助冷哼一声,没忘记顺带讽刺自己的兄长,“和你的做法一样恶心。”


    “或许吧。”他模棱两可地说,十分平静,不为所动,“但至少哥哥是向着你的,佐助。”


    “……就是这点才让人反胃!少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没人忘记你曾经做过什么!”


    佐助发出倒胃口的声音,冷冷地将没动几口的餐盘推远了。


    鼬平静地拿过去帮他切割肉排。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我忍受你到现在只因为——”


    佐助隐晦地看了我一眼,将话吞了回去,闭上了嘴。按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用指腹摩擦推挤着柔嫩的掌心,压抑着怒气。


    就像在捏猫肉垫解压。


    我疑惑又茫然地看着佐助。


    难道我是解压玩具?


    我试着抽了下手。


    他冷冰冰地看过来,表情显然是反问我要做什么。


    我抖了一下,立刻低下头窝囊地随便他捏,满头大汗地用单手吃饭。


    鼬把切好的肉排挨个换到我和佐助面前。


    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西兰花,缓慢咀嚼。


    “你小时候就很讨厌吃蔬菜,佐助。现在也一样没改掉挑食的坏习惯。”


    我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