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嘴比城墙的石头还硬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看着两人在宫灯下并肩离去的身影。


    安嫔恼怒至极,将丝帕绞得变形。


    她也曾听说过前些日子,燕淮为了祝元穗不惜舍命相护。


    “好本事!”安嫔面容扭曲,妒火中烧,“一个乡下丫头,竟能让瑾王拼命!”


    祝家一脉的狐狸胚子,小的勾引瑾王,大的更是妖媚惑主,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宫道寂静,天青已提前回去。


    只余下三人的脚步声和灯笼里烛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王蹇提着灯笼在前头照着路,目不斜视,心里却直犯嘀咕。


    主子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大晚上巴巴地路过这儿,就是监视也不用这么勤勉吧?


    也罢,他得替主子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样想着,他便特意落在后头,以便于看清祝元穗的一举一动。


    燕淮和祝元穗一前一后走着。


    隔着半步的距离,燕淮能清晰地闻到祝元穗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淡淡药香和皂角清气的独特气息。


    似乎只要同她在一起,受伤的臂膀都没那么闷痛了。


    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夜风吹过,撩起祝元穗鬓边一缕碎发。


    燕淮脚步微顿,不着痕迹地稍稍加快了半步,与她并肩而行。


    肩头将将要碰到她浅碧色的衣袖时,心头猛地一跳。


    几乎是瞬间又往旁边挪开了寸许,重新拉开那点微妙的距离。


    祝元穗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这一连串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促狭的笑,故意拖长了调子。


    “瑾王殿下这步子迈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莫不是宫灯晃眼,脚下不稳了?方才在安嫔娘娘面前那股子气势呢?”


    燕淮目不斜视,语气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疏懒,只是耳根不易察觉地微微泛红。


    “那你呢,刚从贵妃娘娘生辰宴上下来,身上还沾着喜气,就赶着去看安嫔的脸色。”


    “我赶着?”祝元穗忍不住哈了一声,“我在宫道上好好走着,分明是她前来故意寻事!”


    “某些人明明手都抬不利索了,还非得充英雄。”


    祝元穗轻哼一声,瞟了眼他受伤的手臂,“明灿今日还念叨呢,说瑾王殿下贵人事忙,连她的生辰都抽不出空来。”


    燕淮被噎了一下,侧过头看她,昏暗中眸光微闪:“有你这个姐姐在,明灿是否在意本王的礼,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祝元穗轻哼一声,心道,算这小子会讲话。


    小妹心里,自己和燕滚滚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两人一路你来我往地走到了宫门口。


    高大的宫门在夜色中威严肃穆,侍卫持戟肃立,马车已在门外等候。


    燕淮停下脚步,侧过身,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俊朗却带着一丝苍白的侧脸轮廓。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放得平淡。


    “宫门到了,本王……就不与你一起,免得你嫌弃本王碍了你的眼。”


    他说完,便要转身,仿佛多停留一刻都是负担。


    那刻意拉开的距离感又回来了。


    “燕淮。”祝元穗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在寂寥的夜色中格外清脆。


    甚至能听到暗藏在尾音里的一丝释然和轻松。


    燕淮身形一僵,缓缓转回身,看向她。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祝元穗往前走了小半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抬起头,那双亮莹莹的眼眸直视着燕淮,不再有之前的防备和针锋相对,坦坦荡荡。


    “刚才谢了啊,算你来得及时,省了我不少麻烦。”


    然后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还有……这十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看到燕淮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这些年,你护着明灿他们……”


    她目光直视前方宫墙的暗影,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这份情,祝家认,我祝元穗也记着,这一辈子你都可以向我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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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


    “以前嘛……”


    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开视线,“也怪我心量小,说了些不怎么顺耳的话。”


    “你瑾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乡野丫头一般见识了呗?”


    她的语调半是自嘲半是揶揄。


    又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放得更轻快了些。


    “不过!丑话说前头啊。”


    她侧过头,直视着燕淮,眼神明亮又带着点小挑衅。


    “以后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或者看我哪儿不顺眼、觉得我又误会你了……能不能痛快点,直接说出来?”


    “别总端着那副本王高深莫测懒得理你的臭架子,看着都替你累得慌,猜来猜去的,费脑子!”


    若不是这么多年,燕淮的嘴比城墙的石头还硬。


    他们的误会也不至于加深至此。


    燕滚滚害怕不说,那她来说。


    往后谁再让谁猜谜语,就彻底绝交!


    “……”


    燕淮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猛地松开。


    心脏鼓动的声音瞬间弥漫开来。


    震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麻。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


    她说不仇视他了。


    她让他……以后有话直说?


    万千情绪汹涌而至。


    是狂喜,是释然,是十年隐忍终得一丝回应的酸楚。


    更有一种被她看穿伪装的狼狈和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素来应对自如的唇舌此刻却像被粘住了一般。


    喉头滚动了几下,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昏黄的宫灯映照下,他苍白的脸上似乎掠过一抹极淡的红晕,耳根更是烫得惊人。


    他只能深深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亮得惊人。


    宫门口只剩下晚风拂过的细微声响,和他骤然失序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