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丫鬟身也想要主子命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自从祝元穗从瑾王府回来后,就被祝祁安求着在府中养伤。


    即便她说自己无碍,伤都叫那个燕滚滚受完了。


    全府上下依旧小心翼翼,对她悉心照顾。


    “大小姐,药熬好了。”


    门帘轻响,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端着黑漆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意。


    正是祝祁安特意拨来照顾她的丫鬟,名唤采荷。


    祝元穗正对二弟送来的这满屋药膏哭笑不得,此时回身瞧她。


    这采荷手脚麻利,说话也细声细气,二弟特意指派过来,想必是觉得她心细妥帖。


    只是,眼中情绪不纯粹,好似算计着什么。


    “放着吧。”


    祝元穗声音清脆,目光在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汁上掠过。


    “是。”


    采荷将药碗轻轻放在小几上,又垂手立在一旁,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


    “二爷特意嘱咐了,这药得趁热喝效果才好,大小姐快些用了吧。”


    祝元穗“嗯”了一声,却没立刻动。


    她走到小几旁,鼻尖下意识地翕动了一下。


    御医开的安神方子她闻过,药味清苦中带着一丝甘菊的淡香,可眼前这碗……


    那丝甘菊气淡得几乎闻不见,反倒隐隐透出一股子陌生的、带着点辛燥的气味。


    她水灵灵的眸子微微一眯,心中警铃轻响。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伸出葱白的手指碰了碰碗沿试温。


    装出被烫伤的模样,对着指尖吹了口气:“烫得很,先晾晾吧。”


    “采荷,你替我先去小厨房瞧瞧,早上让炖的银耳莲子羹可好了?嘴里苦得很,想先吃点甜的润润。”


    采荷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似是嫌她事儿多,嘴上却应得柔顺:“是,奴婢这就去。”


    祝元穗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端起那碗药,凑到鼻尖仔细嗅闻,那股辛燥之气更加明显了。


    “在祝府,还敢给我加料呢。”


    她放下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丫鬟,心思有些古怪呀。


    接下来的两日,祝元穗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采荷。


    只要祝祁安在的时候,她就勤快麻利,乖巧懂事。


    反之她这二弟若不在,这丫头就愈发懒散和**手毛脚起来。


    端茶时不小心手一滑,滚烫的茶水泼湿了祝元穗新换的浅碧色裙摆。


    递点心时没拿稳,精致的海棠酥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


    更别提那碗药,每次端来都带着不同的奇怪气味。


    有一回,祝元穗干脆瞧见她跑到祝祁安的院子里。


    那翘首以盼的模样,显然是有少女心事。


    自己这个横空出世的大小姐让二爷费心至此,她这是闹别扭吃飞醋,成心要给下马威啊。


    祝元穗心里门儿清,偶尔蹙眉轻斥两句“仔细些”,故意没真发落她。


    采荷每每惶恐认错,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得逞的快意和轻蔑。


    第三日午后,采荷又一次端着那碗加了料的安神汤进来。


    脸上带着惯常的温顺笑容:“大小姐,药温好了。”


    祝元穗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闻言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落在她脸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突然道。


    “采荷,你入府几年了?”


    采荷一愣,不明所以,还是恭敬答道:“回大小姐,奴婢入府五年了。”


    “五年,不算短了。”


    祝元穗合上书册,坐直了身子。


    “想必对府中规矩,对主子们的脾性,都摸得很透了吧?”


    采荷心头一跳,强笑道:“奴婢不敢,只是尽心伺候主子们罢了。”


    “尽心?”祝元穗轻笑一声,“尽心到每次都在我的安神汤里加料?尽心到日日不小心泼我茶水,摔我点心?”


    采荷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大、大小姐!奴婢冤枉!奴婢万万不敢啊!那药、那药都是按方子熬的,奴婢……”


    “冤枉?”祝元穗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


    小巧的下巴微扬,居高临下的逼视她。


    “药味不对,一次是偶然,次次如此,当我是傻子么?”


    祝元穗直起身子,眸光一闪,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你喜欢二爷,是不是?”


    采荷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被戳破心事的羞愤。


    “二爷派你来,自然是看重你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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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这般行事,倒辜负他一片苦心。”


    她目光在采荷脸上轻轻一扫,带着几分玩味:“怎么?瞧着林姑娘那温婉无辜的模样,心里头羡慕了?也想学个楚楚可怜,好让二爷多看你一眼?”


    采荷的脸顿时失了血色。


    “呵。”祝元穗轻笑一声,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袖口,“二爷待下宽和,那是主子的修养气度。”


    她语气愈发轻柔,却字字如针:“莫不是二爷赏你几分笑脸,说几句软和话,你就觉得可以有不该有的念头了?”


    轻轻摇头,仿佛在惋惜:“这痴心妄想的毛病啊,得改改。”


    采荷脸上苍白不已,似乎想反驳。


    却说不出一字。


    巨大的羞耻让她几乎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祝元穗看着她这副无地自容的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福伯。”


    她对外喊一声,福伯便躬身走了进来。


    “采荷也是好姑娘,一时生了坏心,咱们就帮帮她。”


    “平日里的活计也先别做了,就让她多往热闹的地方去,把事情原委说与大伙听,多陪陪她,日子过的踏实了,这百日做梦的毛病也就好了。”


    福伯做了几十年的管家,怎会不知道祝元穗言下之意。


    这是要杀鸡儆猴,温柔一刀最能叫人颜面扫地。


    “是,老奴明白。”


    福伯躬身应下,看向瘫软在地的采荷,眼神严厉。


    他指挥两个粗使婆子将人架起来往外拖。


    采荷全程低着头,再不敢看祝元穗一眼。


    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自那日起,祝府的下人们发现,原本总爱在二爷面前露脸、说话细声细气的采荷姑娘,像是变了个人。


    但凡远远瞧见二爷的身影,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要么立刻转身绕道,要么飞快地躲到廊柱或花木后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叫人瞧不见。


    祝祁安起初有些纳闷,唤了她两声。


    她却只把头埋得更低,含糊应了句“二爷恕罪,奴婢还有活计”便慌不择路地跑了。


    留下祝祁安在原地一脸莫名。


    “莫非是我身上有什么古怪味道?”祝祁安闻来闻去,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