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竟敢打长姐的主意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祝元穗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软榻上的锦缎绣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又带着一种陌生的酸胀。


    十年离散,她以为自己背负着所有。


    却不知黑暗里,还有人燃着这样一簇微光,固执地照拂着她最珍视的家人。


    这份恩情……太重了。


    她之前对燕淮的防备、试探、乃至那些刻意的针锋相对,此刻回想起来,竟显得如此……不知好歹。


    “长姐,瑾王殿下与你有误会,他日我寻个时机,让你二人坐下聊聊。”


    祝明灿瞧着长姐不说话,抽抽鼻子,秀丽的小嘴一撇。


    她紧紧攥着祝元穗的衣袖,声音带着浓浓的依恋和后怕:“不过今日长姐就宿在昭阳殿陪陪我吧,求求长姐啦,我这就让天青把暖阁收拾出来!”


    祝元穗心头一软,看着小妹惊魂未定、满是依赖的模样,几乎就要点头。


    但理智瞬间回笼。


    她轻轻拍了拍祝明灿的手背,语气温柔却坚定:“明灿,咱们不是说好了,皇宫并非能儿戏的地方,若我今日宿在此,明日消息便会传开,这对你我都不利。”


    她顿了顿,看着祝明灿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放心,长姐真的没事,你看,太医不也说了,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吗?”


    祝明灿撅起嘴,还想再劝:“可是……”


    “听话。”祝元穗揉揉她的脑袋,“让天青去通知你二哥,让他来接我便是,有你二哥在,你总该放心了?”


    祝明灿知晓长姐素来最重规矩分寸,劝是劝不动了,只得闷闷不乐地应下:“……好吧。”


    约莫半个时辰后,昭阳殿外传来通报声。


    说是祝大学士已在门口候着。


    他身旁还停放着一辆马车。


    “长姐。”


    祝祁安瞧见祝元穗出来,几步上前,眸中泛过慌乱。


    他拉过祝元穗,上下打量,心中焦急喷涌而出:“听闻马场惊变,长姐可有哪里受伤?头好吗?手好吗?”


    祝元穗噗嗤一声:“我没被推着出来,不就说明哪哪都好。”


    可话说完,心口又飞过一抹钝痛,她眸色暗了暗:“但燕.瑾王殿下,他为救我腕骨脱臼,伤的不轻。”


    祝祁安心中狠狠一跳。


    燕淮对长姐的心思,他向来清楚。


    但做到拼出命去保长姐平安,却也让人动容。


    从前燕淮帮了他们不少,他是早认了自己这个姐夫的。


    今日好容易有为他说话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便小心引导着:“瑾王殿下吉人天相,定能安然无恙,若是长姐不放心,明日寻了合适的时辰,带着礼品前去拜访一下如何?”


    祝元穗沉默片刻,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曾经的事已论不出对错,但那会自己最恨的,就是燕淮的无情无义。


    哼,她有情有义,才不要学他那般冷血呢!


    “嗯,我们祝家不欠人情,我会去看他,顺便将情还了。”


    祝祁安笑了笑,蹲下去,屈膝,无声催促着祝元穗上马车。


    恰逢此时,一道听似爽朗的声音响起。


    “祝大学士,祝姑娘,请留步。”


    祝元穗和祝祁安双双回眸,瞧见俨王燕照一身玄色常服,身后跟着四人,朝着他们走来。


    “今日马场惊变,若非本王提起围猎,断不会出现此番凶险之事,祝姑娘受惊,本王过意不去,特意命人备了上等燕窝和人参,还请祝姑娘收下,服用压惊。”


    燕照看起来极为懂礼,一言一行让人挑不出坏处。


    祝祁安几乎是瞬间便将祝元穗护在身后,一双冷眸尖锐而凌厉。


    燕照同自己争抢林月妩便也罢了。


    可现如今,他竟敢将主意打到长姐身上!


    他冷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呵,俨王殿下贵在有自知之明,也不知人家学堂上课,殿下为何要去凑这个热闹?”


    “怕是将一众学子都当成了你的消遣,还真是玩物丧志。”


    “祝家庙小,殿下的赔礼我们收不起。”


    燕照脸上的温雅笑容几不可察地淡了一分。


    他目光投向祝元穗,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施压。


    “祝大学士此言差矣,那马场又未曾写了只许天月学堂学子入内,况且,本王今日是来找祝姑娘赔礼道歉的,祝姑娘还半句话未说,你倒是替代她说完了?”


    “本王还有点自知之明,祝大学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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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落下,已然带了一丝斥责和杀意。


    祝元穗听着听着,紧绷的小脸漫上一层寒霜,不由得啧了一声。


    在她面前说她二弟的不是,这个俨王是不是活腻了?


    她抬眸迎上燕照的目光,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礼貌却疏离的笑意,眼神清澈坦荡,不见半分怯懦或受宠若惊。


    “俨王殿下挂怀,元穗心领。”祝元穗的声音清脆悦耳,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干脆,“今日之事,若非瑾王殿下相护,后果不堪设想。”


    “瑾王殿下为我伤重,元穗心中难安,俨王殿下若真有心体恤,这些珍品,还请转赠瑾王府,助瑾王殿下早日康复,方是正理。”


    她微微一顿,目光坦然地直视燕照,话语清晰,掷地有声:“元穗皮糙肉厚,这点惊吓,睡一觉便好了,实在担不起殿下如此厚礼,天色已晚,不敢再耽搁俨王殿下,夜路难行,我们便先回了。”


    燕照脸上的温雅面具终于彻底挂不住了。


    他眸色沉了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阴鸷和难以置信。


    这祝元穗,竟敢如此驳他的面子?


    燕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意。


    他不能在昭阳殿前失态过多。


    瞬间便调整了表情,笑容变得极其勉强,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既如此……是本王多虑了,请。”


    他不再看祝祁安,只深深看了祝元穗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转身,一言不发地登上了刚过来的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他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


    马车很快驶离,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祝元穗和祝祁安也上了马车。


    二人无话,祝元穗瞧着祝祁安依然紧攥着的双拳和藏着怒火的眸子,心下有些翻腾。


    二弟和俨王因为林月妩而生的仇怨也非一朝一夕了,正好借此机会警醒警醒。


    “祁安,犯不着生气,他那脑子瞧着也不像是太好的,日后你避开一些就是。”


    祝元穗咳了一声,补了一句:“他若是搞什么幺蛾子,闹到你面前,你且与我说,长姐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祝祁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垂眸低声回应:“有长姐在,祁安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