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深夜观鱼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祝祁安被长姐那声断喝惊得魂飞魄散,此刻见林月妩问起,几乎是脱口而出。
“月妩,这是我长姐,祝元穗。”
“长姐?”
林月妩的目光在祝元穗那张明显只有十六七岁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祝祁安惊惶失措的神情,唇边笑意彻底淡去。
“祝大人,你这位长姐,瞧着倒像是比我还要小上几岁。”
祝元穗目光也冷下来,这个林月妩,果然连她二弟一句解释都不信。
这是喜欢吗,分明是差遣使唤!
她没说话,就昂着头抬着眼,直直看向祝祁安,看他如何应对。
祝祁安又急又慌,脸都涨红了。
“月妩,千真万确,她真是我长姐,你信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
他试图解释,却又不知祝元穗这离奇归来之事要怎么说,更怕越描越黑,急得语无伦次。
“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绝无二心,长姐她只是刚回来,担心我,所以才叫住我,你……”
“担心你什么?”林月妩截断他的话,“担心你给我买点心?”
她语调依旧轻柔,却冷淡疏离,“祝大人的心意,我想我已知晓,就不打扰二位了。”
水青色的裙摆拂过地面,带起一阵冷淡的风,没有一丝留恋。
“月妩,你听我说,月妩。”祝祁安下意识想追上去解释。
“站住!”祝元穗的声音不高,却瞬间钉住了祝祁安的脚步。
他僵硬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对林月妩离去的焦急,又混合着面对长姐的畏惧,复杂得难以形容。
祝元穗示意车夫靠边停车,自己利落地跳下马车,走到祝祁安面前。
巷口的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眼底的气恼和心疼藏都藏不住。
自家这个在朝堂上风光霁月的二弟,怎么就被这样一个多疑的白莲骗的团团转,活像个惨遭爱情打击的毛头小子!
“还追?”祝元穗的声音提高八度,小脸已有怒焰,简直恨铁不成钢。
“祝祁安,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信你了吗?或者说,她需要信你吗?你上赶着给她当备选,人家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祝祁安面容焦急,下意识为林月妩辩解。
“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月妩?她不是那样的人,是我做得不够好,让她误会了。”
“做得不够好?”祝元穗气的都想跺脚,人怎么能执迷不悟成这样。
“你是文渊阁大学士,朝廷肱骨,你的好,该用在为社稷分忧,为百姓谋福上,而不是像个**一样,为一个没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鞍前马后。”
“你扪心自问,她若是喜欢你,为何迟迟不肯答应你,她林月妩,看中的是你的一片痴心,还是你这大学士身份带来的便利?嗯?”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精准地刺破了祝祁安心房。
祝祁安浑身一震,脸色变幻不定。
他想反驳,想说林月妩待他是真心的,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细节。
林月妩总是适时的需要他的帮助,却很少真正关心他的喜恶,她享受着他在众人面前对她的维护和倾慕,却在他试图靠近时若即若离。
“我……”祝祁安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他知道长姐说的是对的,至少很大一部分是对的。
他愧对长姐的期望,愧对朝廷的信任,更愧对自己的身份。
他垂下头,声音低哑,“长姐教训的是,祁安知错了,我不该……不该如此失态,更不该因私废公。”
他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也带着深深的羞愧。
但祝元穗一眼就看到了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的点心盒。
她强行让自己压下火气,气鼓鼓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知错是真的,对自身行为的反省也是真的,但要说对林月妩的情意就此消散,绝无可能。
那份痴迷,如同藤蔓,早已扎根心底,盘根错节,绝非几句斥责就能轻易拔除。
祝元穗太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了,他骨子里有文人的倔强和痴情。
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好了好了,你记住教训就好,回府吧,这点心……”
她目光落在那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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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上,差点又要压不住气:“你爱吃就自己吃,不爱吃就扔了,别再巴巴地送到不该送的人面前,徒惹人笑,也伤己伤情。”
“是,长姐。”祝祁安低声应道,声音闷闷的。
他没有扔掉点心盒,只是将它紧紧抱在怀里,跟在祝元穗身后上了马车。
车厢里气氛沉闷,祝元穗闭目养神,心中却很难平静。
改变命运的道路,果然荆棘遍布。
要拔了二弟这个情根,还真有点难办。
不过硬堵不如疏导,还得另寻他法徐徐图之。
回到祝府,时间已不早。
祝祁安告退回了自己院子,背影萧索。
祝元穗回到自己的卧房,洗漱一番后,躺在柔软舒适的锦被里,白天的种种在脑海里纷乱闪过。
尤其是想到二弟抱着点心盒的固执模样,再想起林月妩那张冷脸,祝元穗就牙痒痒。
她翻来覆去,身下的锦被柔软得像云,却培养不出丝毫睡意。
“唉……”她烦躁地坐起身,索性披衣下床。
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她推开门,夜晚微凉的空气让她精神稍振。
府邸很大,夜色中更显幽静,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府邸的池塘边。
池水泛着粼粼波光,几尾颜色鲜艳的锦鲤在莲叶下游弋。
她在池边的石头上坐下,看着水中的游鱼,肚子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饥饿感伴随着白天的烦闷一起涌了上来。
“唉。”她又叹了口气,对着水里的锦鲤,嘀咕出声。
“你们倒是自在,什么都不用操心,饿了就吃水草小虫,比我强多了。”
她托着腮,看着看着感觉更饿了。
一尾肥硕的红鲤游弋而过,祝元穗眼神有些发直。
“还挺肥,不知道清蒸了香不香,或者红烧?”
她对着鱼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带着点少女的娇憨和烦恼,与白日里教训弟弟时的气势判若两人。
正想着要不要偷偷去厨房摸点东西吃,忽然听见旁边假山石后,传来一声极轻的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