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池边捕鱼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谁?”祝元穗瞬间警觉,站起身。
月光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假山石后踱步而出,正是燕淮。
祝元穗眼底的警惕瞬间化为不耐,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瑾王殿下真是好兴致,深夜不睡,躲在假山后面听人墙角,这是王爷的新癖好?还是您府邸太大,又迷路迷到池塘边了?”
她的话夹枪带棒,字字带刺,毫不客气。
白日里对祖宅之事的气还没消,又撞见二弟那副情根深种的蠢样,此刻再看到燕淮,祝元穗的怨气找到了绝佳的宣泄口。
燕淮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万事不入心的模样。
“祝小姐言重了,本王只是夜间无事,随意走走,恰好行至此处,听见些许动静,便驻足片刻,不想惊扰了小姐观鱼的雅兴。”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上祝元穗审视的怒眸。
“至于迷路……祝小姐说笑了,这祝府本王住了许久,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倒是小姐方才对着池鱼说的话,颇有些意趣,怎么,饿了?”
他问得极其自然,仿佛旧友重逢般的熟稔,让祝元穗的心猛地一跳。
“瑾王殿下,”她往前逼近一步,“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十年前的王府门前,你逼我下跪的威风,这么快就忘了?”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这是她心头最深的一根刺,也是她对燕淮所有恶感的根源。
她不信他能忘,她也不许他忘!
燕淮听此,脸上的散慢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微微蹙起眉头,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感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出困惑。
“十年前?将军府门前?”
他低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按了按额角,带着丝茫然。
“本王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抬眼看祝元穗,眼神坦荡得近乎澄澈:“祝小姐,可是对本王有什么误会?十年前本王生了场大病,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祝元穗呼吸一滞,眸中的怒焰都因为愕然,散了三分。
她死死盯着燕淮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困惑,茫然,坦荡……唯独没有她预想中的心虚。
那眼神太干净无辜,仿佛真的如他所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祝元穗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燕淮真的忘记了十年前那场大雨中的羞辱,忘记了那个逼她下跪的自己,那么这十年他对祝家的庇护,对二弟、三弟、小妹的照拂,就成了纯粹的恩情。
所以,她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处处针对他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个认知像一道枷锁,瞬间捆住了祝元穗翻涌的怒火。
她可以恨那个十年前践踏她尊严的燕淮,可她拿什么立场去恨一个可能失忆了并且实实在在对她至亲有恩的瑾王燕淮?
可越这样想,那颗心就堵的越厉害。
她抿紧了唇,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
既然恨意失去了支撑点,再呛声下去也显得无理取闹。
但气却是消不了的,她干脆利落地别开了脸,只当眼前这个人是空气,目光重新投向池中那些无忧无虑的游鱼。
“殿下看完了鱼,若无事,请自便吧。”
她刻意将声音冷了下来,往常的灵动都带了三分僵硬,明显的疏离和驱逐之意。
不再有之前的锋芒毕露,只剩下彻底的漠视。
祝元穗坐回冰冷的石头上,抱着膝盖背对着燕淮,一副不想被人打扰的姿态。
燕淮看着她骤然冷淡下来的侧影,以及那刻意划开的距离,眸色深了深。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池水轻拍岸边的细微声响。
祝元穗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游鱼上,可看着看着,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
她窘迫地微微蜷缩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
就在这时,燕淮那边传来了动静,他并未因她的驱逐而离开,反而朝着池边走了几步。
祝元穗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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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微微俯身,玄色袖袍随意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伸手探入水中,速度迅捷,水面甚至来不及漾开大圈涟漪,一尾肥硕的红鲤便被他捞了出来。
他竟然徒手抓鱼?
祝元穗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瑾王会有如此举动。
那尾还在扑腾的红鲤,正是她刚才盯着流口水的目标之一。
燕淮却仿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随手将那尾鱼丢进旁边的水桶里。
紧接着,他又转身不知道去了何处,没多久提了个小火炉过来,此外还有些清水食材。
他在亭子边利落地生起了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不像个王爷。
火苗跳跃起来,舔舐着一口小小的砂锅。
燕淮将处理好的鱼放入锅中,又加入了一些佐料和水。
很快,锅盖掩上,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轻响。
不多时,一股极其诱人的香气,霸道地撕破了夜的宁静,强势地弥漫开来。
祝元穗的鼻子不受控制地轻轻翕动,肚子叫得更欢了。
这香气也太犯规了吧!
它精准地撩拨着她空荡荡的肠胃,比池子里那些游鱼还更有吸引力。
祝元穗的鼻子不受控制地深深吸了几口,那香气简直像无数个小钩子,牢牢勾住了她的馋虫,让她坐立难安。
她强忍着,可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黏在了那口正冒着袅袅白汽的砂锅上。
这瑾王到底是来赏鱼的,还是来搞深夜美食诱惑的?
祝元穗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强大的自尊心,一边是肚子里叫嚣的馋虫。
就在这时,燕淮掀开了锅盖,一股更加浓郁鲜美的味道飘来。
祝元穗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完全挪不开了。
燕淮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瞬间便转过了身。
他手中端着一个盛满奶白色鱼汤的小碗,碗中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夜深露重,池边湿寒,祝小姐可要过来喝碗热汤,驱驱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