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客户看得浑身不自在，对着李小姐低吼：“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出轨了？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李小姐往前跨了一步，声音更响了，“你给她买包，带她去酒店开房，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现在你敢说跟那个秘书是问心无愧？！”


    “你……你胡说！”刘运东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却还在硬撑，“我跟她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买包是公司福利，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别血口喷人！”


    “清清白白？”李小姐冷笑一声，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啪”的一声甩在会议桌上。


    照片散落开来，有的是刘运东和一个年轻女人在商场牵手的画面，有的是两人在酒店门口拥抱的场景。


    “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李小姐指着照片，语气里没带丝毫情绪，却字字戳心，“刘运东，这些照片是我托人拍的，你还要狡辩吗？”


    刘运东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脸色瞬间僵住，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劲头一下子没了。


    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那些照片，又看看周围客户异样的眼神，再想想李蔓刚才的怒吼，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蔓居然真的查到了证据，还带着人直接闹到了会议室！


    【我去，在工作的时候说这些，这比捉奸还刺激解气啊！】


    【这种剧情我只在狗血电视剧里看过，为什么会有老板看上自己的秘书？】


    【他就是上次李小姐的老公？我上次直播居然还帮他说话，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小姐见他不说话，气势完全盖过了对方：“你以为这些天我为什么不跟你吵了？就是为了收集证据，你跟那个乔蕊，这几天玩得很开心吧！”


    “乔蕊？”


    李小姐的话音刚落，会议室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带着震惊的反问。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原本坐在客户席位上的袁哲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米，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眼神死死盯着刘运东，又慌忙看向李小姐，嘴唇动了动，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消化完的错愕：“你说的乔蕊……是哪个乔蕊？”


    坐在袁哲旁边的客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道：“袁老弟，你认识这个乔蕊？”


    袁哲这才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但是话已经说了，她只能顺着往下说：“我有个表妹，她也叫乔蕊，或许是巧合吧。”


    袁哲的声音都有点发紧，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小姐口中那个跟刘运东出轨的助理，竟然会是自己的表妹乔蕊！


    之前乔蕊虽然和他说过，自己在和她的老板谈恋爱，但他却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身份。


    更没料到，这个老板，竟然就是他今天特意来巴结的客户刘运东！


    袁哲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半是震惊，一半是难堪他看着刘运东，又看看桌上那些刺眼的照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自己刚才还在跟刘运东赔笑脸、聊合作，转头就知道对方不仅出轨，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表妹，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袁哲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微妙了。


    原本还在观望的客户们，看向刘运东的眼神彻底变了，有人甚至悄悄拿出手机，显然是觉得这出戏比谈生意有意思多了。


    而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炸开了锅。


    【？？？袁哲？这不是主播的前男友吗，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去！世界这么小？乔蕊居然是他表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刘运东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今天是他和封氏集团合作的重要日子。


    只差这一步，最后一步，合作就可以签成。


    可偏偏，却被李蔓给搅黄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偏偏在这一天上来闹事。


    就像专门在等着他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过来，齐齐看向他。


    这些年他一直伪装起来的好形象，在这一刻，全都完了。


    上次的事情还能把过错推到李蔓身上，但这次不一样了。


    她竟然带着照片来了！


    刘运东的双手开始发抖，怒火在体内暴涨，偏偏李蔓丝毫不知道收敛，还在继续。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刺耳，他忍了这么多年，还是没习惯。


    终于——


    他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


    刘运东猛地拍向桌面，签字笔在桌上弹了一下，滚到合作人面前。


    他之前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全没了，眼底翻着红，盯着李蔓的眼神像要吃人。


    周围的人目光直往这边飘，没人说话，只有空调吹风的声音。


    “这些年我就好过吗？”刘运东的声音比李蔓还大，压得她的哭喊都弱了几分。


    “你对我管控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我出去见个客户，你半小时三个电话问我在哪，我晚回家十分钟，你能翻遍我手机！”


    他指着桌上的照片，指尖发颤，语气却越来越冲：“我容易吗？公司这么多事要扛，回家还要看你脸色，我找个能喘口气的地方，错了吗？”


    合作人干咳一声，想打圆场，刚开口就被刘运东的声音盖过去：“你现在闹到公司来，让所有人看我笑话，李蔓，我跟你过不下去了，离婚，必须离婚！”


    刘运东吼完，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像是终于甩出了憋了很久的话。


    他盯着李曼，等着她像以前一样崩溃哭闹，甚至扑上来撕扯。


    那样他就能更理直气壮，把“歇斯底里”的标签钉在她身上。


    李蔓的声音突然顿住。


    她看着刘运东，没有歇斯底里，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地陌生。


    一个出轨的人，竟然能给自己找出这么多理由出来。


    真是可笑。


    她看着刘运东，嘴角生涩地抬了一下，声音平静了下来：“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