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


    刘姐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来，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林凡的耳膜。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惊恐与愤怒的颤音。


    林凡刚刚回复完王语嫣的短信，脸上那抹温柔的弧度还未完全散去。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点，淡淡地问道：“说。”


    一个字。


    却像是有着某种安定人心的魔力，让电话那头几乎要崩溃的刘姐，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Steam的创始人，G胖，联合了索尼的CEO、微软游戏部的负责人、还有任天堂的社长，组建了一个所谓的‘泛娱乐守护联盟’！”


    “他们刚刚，面向全球，发表了联合声明！”


    “他们说……说我们的‘昆仑’世界是行业的癌症，是技术的暴政，会摧毁无数人几十年来建立的游戏生态！”


    “他们宣布，将利用他们掌控的所有渠道，全面封杀我们的‘羲和’神经接入设备！任何开发者如果敢为‘昆仑’开发内容，他们的所有作品，都将在Steam、PSN、Xbox Live和eShop上，被永久下架！”


    刘姐一口气说完，声音里充满了无力的愤怒。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耍流氓！


    这是利用自己几十年来积累的行业霸权，对一个新生事物，进行的最无耻，最彻底的绞杀！


    他们几乎掌控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游戏分发渠道。


    他们的联合封杀，就等于直接宣判了“昆仑”的死刑！


    任何一个公司，面对这种级别的围剿，都只有死路一条！


    “哦。”


    林凡的回答，还是那一个字。


    平静，淡漠，甚至带着一丝……无聊。


    “老板……”刘姐愣住了。


    她想象过林凡的任何反应，愤怒，凝重，甚至是不屑。


    但她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仿佛在听“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反应。


    “一群守着自己那堆积木，害怕别人盖起摩天大楼的老家伙而已。”


    林凡轻笑了一声。


    “挺可爱的。”


    “可爱？”刘姐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行了，我知道了。”林凡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老板！我们怎么办？公关部已经快疯了！全球的舆论都在说我们是技术恶霸，我们的股价……”


    “股价？”林凡打断了她，“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先这样吧，我去处理一下垃圾。”


    嘟。


    电话被挂断。


    刘姐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只回荡着林凡最后的那句话。


    处理一下……垃圾？


    他管那个足以颠覆全球游戏产业的“守护联盟”，叫做垃圾？


    与此同时。


    西雅图，Valve总部。


    被无数玩家亲切称为“G胖”的男人，正端着一杯香槟，和索尼、任天堂的几位高管，进行着视频会议。


    “先生们，为我们的胜利干杯！”G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个华夏人太傲慢了，他以为靠着一点哗众取宠的技术，就能挑战我们建立的秩序？他错了！”


    “没错！”索尼的CEO在屏幕上举杯回应，“他根本不懂游戏，更不懂玩家！他只是一个野蛮的闯入者！我们必须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行业真正的主人！”


    “我们的渠道，就是我们的护城河。他连一兵一卒，都别想开进我们的世界！”


    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与得意。


    他们相信，在他们联手布下的天罗地网面前，那个所谓的“飞凡帝国”，只是一个笑话。


    然而，就在这一刻。


    “警报！警报！未知网络攻击！核心服务器正在被入侵！”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Valve总部大楼。


    G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回事？！”他怒吼道。


    一个技术主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见了鬼。


    “老板！我们的防火墙……被融化了！对方……对方不是在攻击，他……他好像直接拿到了我们整个系统的根权限！”


    “什么？！”


    下一秒。


    G胖面前的，会议屏幕上索尼CEO和任天堂社长的脸，以及办公室里所有的电脑屏幕，全部“滋”的一声，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紧接着，一行散发着冰冷白光的字体，缓缓浮现。


    【旧神已死。】


    【新世界，名为昆仑。】


    同一时间。


    全球。


    无数正在打游戏，或者正在逛Steam商店的玩家，都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


    他们的电脑屏幕，他们的PS5，他们的Switch，全部被这行字所占据。


    “我靠！什么情况？我的赛博朋克2077怎么强制退出了？”


    “Steam挂了？我怎么登陆不上了？”


    “索尼PSN也崩了！我的妈呀，我的数字版游戏库不会没了吧？！”


    “任天堂eShop也进不去了！这是世界末日吗？！”


    全球的社交网络，瞬间爆炸！


    无数玩家发出了惊恐的哀嚎。


    他们发现，他们花了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购买的数字版游戏，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无法访问的垃圾数据！


    这不是服务器宕机。


    这是……整个数字游戏文明的，瞬间崩塌！


    西雅图。索尼。京都。


    三家公司的总部，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无数的程序员，在疯狂地敲击着键盘，但他们的脸上，只有绝望。


    “没用了……没用了！我们的代码，我们的数据库，全部被锁死了！对方用的不是加密，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底层逻辑！这……这不是人类能写出的技术！”


    “完了……一切都完了……”


    G胖瘫软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里的香槟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引以为傲的数字帝国，他用来威胁林凡的终极武器，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人用一种他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了。


    他终于明白，林凡为什么说他们“可爱”。


    因为，他们就像一群拿着木棍的原始人，在向一个手握核弹按钮的神，炫耀自己的武力。


    “叮铃铃……”


    他办公桌上的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索尼的CEO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恐惧。


    “盖博！你联系上他了吗？你快联系他啊！求他！我给你跪下！求他停手吧！我们的帝国……没了！”


    而此刻，飞凡中心顶层。


    林凡只是对着空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羲和，恢复他们的网络。”


    “但，在所有平台的首页，给我挂上‘昆仑’的预约通道。”


    “告诉他们，什么时候预约量突破十个亿，什么时候，再让他们玩自己的那些旧玩具。”


    “好的，林。”空灵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游戏上帝！】


    【奖励：技能“数据神权”，声望值+5000000！】


    【数据神权：被动技能，在任何数字领域，您的意志都将成为最高法则，您可以无视任何权限，修改、创造或删除任何数据。】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来自西雅图的号码。


    林凡看了一眼，随手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