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讹诈
作品:《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两日后,敲门声响起。
“聋老太,何事?”
望着门外的聋老太,杨建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老家伙找我究竟何事?
聋老太与易中海决裂之事,近日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杨建国因此心情大好。
“杨建国,你是大院管事,得养我。”聋老太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易中海做管事时养你,那是他自己的事。”杨建国不耐烦地回应,“管事从未有过赡养院里人的义务。
你打这主意,可是找错人了,快走吧。”
聋老太却不肯离去,这两天她已无法忍受无人照料的生活:自己做饭累得半死,屎尿无人倒,衣物床被也无人洗,连一大妈都不再来后院。
“还想让我养你?做梦!”杨建国怒道,“你要真这么想,就去街道投诉吧,我就不信街道会让我赡养你。
他们真敢这么说,我就去上告!”
说完,杨建国猛地关上了门。
这老家伙真是厚颜,居然还想让他来养。
就凭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杨建国也绝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
门外,聋老太哭嚎起来,骂杨建国不孝。
杨建国听后哭笑不得,孝不孝顺与她有何干系?他们既无亲又无故,为何要孝顺她?难道就凭她搅黄了自己的婚姻?孝不孝顺,自有他的长辈亲人评判。
就说媳妇的母亲吧,现在见了他比见亲儿子还亲,不就是因为他孝顺吗?
“傻柱,奶奶特地来看你了。”
聋老太离开杨建国家,步入了傻柱的居所。
她深知,若无依靠,自己恐难长久。
此院中,能依靠者寥寥,唯傻柱与一大爷夫妇。
然而,一大爷夫妇因她指责其不孝,一块肉竟致反目。
试图借大院管理之责讹诈杨建国亦未果,聋老太只得转向傻柱。
“傻柱,瞧你这衣服,几日未洗了?”
聋老太虽年迈,往昔在院中总是整洁体面。
如今无人照料,衣物满是褶皱,做饭劳作间又沾满尘土,与前大不相同。
“傻柱,奶奶日子难过,你可愿养我?”
聋老太满腹委屈,一见傻柱便泪如雨下。
傻柱闻此,亦曾向一大爷夫妇询问缘由,二人皆怒。
一大爷更是抱怨,多年养育反得不孝之名,无奈放手。
但具体缘由,傻柱始终未得答案。
“他们不孝啊,连口肉都舍不得给我,私下偷吃!”
聋老太自有说辞,自是偏向自己。
“什么?一大爷夫妇竟藏肉不给您?难以置信!”
傻柱愕然,此事实非一大爷夫妇作风。
“奶奶岂会骗你?”聋老太言之凿凿。
“不行,我得找一大爷问个明白!”傻柱欲起身离去。
“傻柱,别去了,没用的。”
“奶奶无人可依,你可愿承担?”
聋老太紧握傻柱衣襟,阻止他离去。
毕竟,她私藏肉票却欲享用人家之肉,亦非光彩之事。
此事若揭穿,她亦颜面无存。
共进餐时,好东西的份额全被占去,还想分食他人的部分,如何辩解都站不住脚。
“老太太,我这条件您又不是不清楚,怎么给您养老啊?”
“我每天都在食堂凑合,家里很少开火。”
“连我的衣物被褥,都是秦姐帮忙清洗。”
傻柱望着聋老太,满脸无奈。
养老之事远非易事,除了供饭,还得负责洗涤打扫。
这对傻柱来说,简直是要他的命,他自己家里都懒得动手收拾,更别提为老太太洗刷衣物被褥了。
他一个未婚之人,整日围着老太太忙这些,传出去也不体面,恐怕会招来闲言碎语。
毕竟,他们并非真正的祖孙。
“大孙子,你就每天给老太太做饭,行不?”
聋老太深知傻子懒惰,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混得几顿饱饭。
“老太太,您就饶了我吧,咱俩口味不合。”
提及做饭,傻柱便想起上次聋老太要与他同桌共食的闹剧。
那次仅一天,就差点让老太太与贾家闹翻。
傻柱怎敢再接手此事,如今的贾家在他心中,远比老太太重要。
“傻柱,你可是奶奶的亲孙子,难道要弃奶奶不顾?”
“奶奶走后,这房子还要留给你呢。”
无奈之下,聋老太亮出了底牌——房子,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老太太,要不我跟秦姐说说,让她来照顾您?”
傻柱犹豫片刻,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秦姐心地善良,定不会介意。
房子虽有吸引力,但时下局势混乱,那房子名义上归公家所有,能否到手并无把握。
说不定一句话,房子就被收回了。
毕竟,聋老太在法律上并无亲人,无人能继承其遗产。
“不行,我不要秦淮茹照顾。”
聋老太心里有数,上次已得罪了贾家。
想让秦淮茹照顾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即便答应了,也未必会上心。
到时候,为了房子,她聋老太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那您说怎么办?我的情况真的不适合。”傻柱虽对房子有所觊觎,却也不愿为此失去所有原则。
“聋老太,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们家哪有余粮供养您?您还是快走吧。”
杨建国刚踏入院子,便见聋老太正被一户人家驱赶。
“杨建国,杨管事,您快来评评理。”
“这老太太非要在我们家蹭饭,您可得管管。”
“我们家跟她既无亲又无故,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再说,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给她?”
杨建国本想默默路过,却被大院住户瞧见,身为管事,他无法脱身。
“聋老太,你为何非要在人家吃饭?回自己家去!”杨建国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这户人家曾受过聋老太与一大爷的欺凌,如今聋老太看他们好欺负,竟上门强吃。
“不用你管!我愿意在哪吃就在哪吃!”聋老太一脸怒容。
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会如此?
自傻柱拒绝她已十日有余,这十日里,聋老太将粮食换成了粮票和钱,在外享受了几顿美食。
然而,钱粮很快用尽,而这个月还剩十余天。
聋老太只能在院子里各家周旋,可谁又愿意施舍她食物?
这老太太以往偏心,众人皆看在眼里,平时也就当个笑话看,毕竟与己无关。
所谓的老祖宗威望,更是徒有虚名。
于是,便有了聋老太上门蹭饭,被人驱赶的一幕。
“我是院子管事,你强闯别人家蹭饭,你说我能不能管?”
“要不要我找街道来,让他们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杨建国对聋老太毫不客气。
聋老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此事毕竟不光彩,不能闹得满城风雨。
“杨建国,你快看,那老太太怎么跑到咱家来讨饭吃了?”杨建国闻言转身,向大院的住户询问情况。
“难道这聋老太盯上咱们了?故意找上门欺负?”
“杨建国,你有所不知,她可不止针对我一家。”
“这几日,一到饭点,聋老太就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哪家门没锁就往里钻。”
“现在院子里的人,吃饭前都得先锁上门,生怕她闯进来。”
看来,这已是她的惯用伎俩了。
没了易中海夫妇的照顾,聋老太哪还有半点大院“老祖宗”的威严,简直就是个乞丐模样。
“行,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去街道反映一下。”杨建国并不想亲自出面处理此事,觉得还是由街道来解决更为妥当。
毕竟,聋老太显然不会听从他的管教,况且她自己都吃不饱了,哪还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那你可得快点,现在院子里的人,都对这老太太恨之入骨了。”院子里的居民显然已被气得不行。
刚才他家明明锁了门,聋老太还在外面撞门,这也是他不得不出来与聋老太理论的原因。
聋老太愈发肆无忌惮,连锁门都挡不住她了。
“媳妇,你明天上班时,去找找你们街道的王主任,跟他说说聋老太的事。”
“让王主任派人来处理一下,就说咱们对这老太太没辙了。”
“你自己千万别揽这活,咱们别跟这老太太扯上关系。”
杨建国向来不会明面上与聋老太起冲突。
不论是挑拨她与傻柱的关系,还是对付易中海,他都不会让聋老太知道是他动的手脚。
毕竟,这老太太装可怜、倚老卖老的本事一流,再加上她的年纪,讹人的本事真的不容小觑。
真要被她讹上,那可就没办法了。
所以,能不出面就尽量不出面。
“好,我明天就去街道反映。
刚才还有几个邻居来找我商量这事呢,我还想等你回来再一起商量呢。”江天爱在街道上班,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现在不少人愿意亲近她,有事也找她解决。
“聋老太,你干什么?我可没碰你啊!”正当两口子商议之际,许大茂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建国与江天爱外出时,发现聋老太躺在许大茂家门口。
“杨建国,你来得正好。”许大茂急忙说道。
“我可没碰她,她自己来找我要吃的,我没给,她就倒在地上了。”许大茂连忙撇清关系。
“这真不关我的事,我连碰都没碰她。”
七十多岁的聋老太倒在地上,许大茂也慌了神,这事根本说不清楚。
“行了,别说了。”杨建国打断了许大茂,转而询问聋老太,但保持着两米的距离,生怕被牵扯进去。
毕竟,聋老太这讹人的戏码已经开始了。
“我疼啊,许大茂打我。”聋老太喊道。
显然,这是要讹上许大茂了。
许大茂哪里敢碰聋老太,碰到她,自己只有挨打的份。
“谁打你了,我都没碰你。”许大茂既慌张又生气。
不就是拒绝她进门吃饭吗,居然就讹上了。
许大茂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粮食给这老太太吃。
更何况,他现在几乎没什么收入了。
他原本是做红白事承包、私宴的,但几次尝试后,发现这个行业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你打我,就是你打我。”聋老太虚弱地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算我倒霉,我给你二斤粮食总行了吧。”许大茂无奈地说。
他知道,这事根本说不清楚,如果聋老太继续讹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我起不来,我疼。”聋老太对许大茂的赔偿显然不满意。
“那你要怎么样?”许大茂感到快要崩溃了。
“你说啥,你要给我买肉吃?”聋老太突然“听见”了,这是要肉的节奏啊。
有邻居开始起哄,其实不少人都看出聋老太是在讹人。
“你们别跟着起哄,今天这老东西讹我,明天就能讹你们。”许大茂警告道。
“你们今日欢笑,明日轮到自己,看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近来,这老妇满院子转悠,你们以为能躲得掉吗?”
许大茂绝非善类,几句言语便让周围邻居神色骤变。
而他所言,句句属实,极有道理。
那聋老太,真做得出这等事来。
“我痛啊,痛得厉害。”
聋老太不顾其他,只一味喊痛。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享用一顿美餐。
“娘子,明去街道找王主任时,顺便提提聋老太在院中讹诈之事。”
“以免她日后屡犯。”
这聋老太若不处理,实在难以收场。
方才她死,已然激起众怒。
院中之人,恐怕心中都已惴惴不安。
最终,许大茂给了五块钱,聋老太这才起身。
起身之后,若无其事,径直走出院子。
这显然是讹诈,无需多言。
杨建国还发现一事,聋老太这般作为,一大爷夫妇与傻柱,竟无一人现身。
此事颇为蹊跷。
“我明白,这老妇太过分,怎能在院中讹诈。”
江天爱也看出,许大茂并未动那老妇。
拿了钱便无事,径直离院,任谁都明白其中缘由。
“想必是饿极了。”
回想起聋老太拿钱离院的身影,杨建国猜测她是饿了。
定是出院觅食去了。
“怎会如此,她不是每月有补助与供应粮吗?”
“以她之年岁,供应粮足矣,怎会饿着?”
江天爱不解,聋老太之年岁,非比寻常,食量有限。
每月应有余粮才是。
“谁知道呢,或许拿粮食换肉吃了。”
粮食虽足,但欲享美食,尤其是肉,则需大量粮食交换,自然不够。
若频繁如此,岂能不饿,难道不会胡闹吗?
“不会吧,谁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