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意欲为何
作品:《夫君捡到女配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一时听到如此炸裂的家族秘辛,单绥之骇得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崔令颜的嘴。
崔令颜:“......”
【捂我的嘴作什么,又不是我在说话】
单绥之后知后觉,讪讪收回手,面上掠过一丝尴尬。
屋内二人浑然未觉窗外动静,继续毫无顾忌地争执。
曲禾满的声音微微发颤,“孟群山,你也只会拿这些陈年旧事来要挟了。”
孟群山一声轻哂,语气带着刻意的狎昵,“嫂嫂此言差矣,这毕竟是我与嫂嫂共有的珍贵过往,怎能不常回味回味呢?”
曲禾满不想再跟他扯这些旧事,强压怒意:“闲言少叙!我今日唤你前来,只为问清一事。”
她目光如炬,直刺向孟群山,“当年孟钦身陷囹圄,那场泼天祸事,是不是你从中一手促成?”
孟群山面上笑容未减分毫,仿佛听到什么趣事,“嫂嫂何出此无稽之言?小弟对孟家之心,还不够日月可鉴么?”
“你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曲禾满冷哼一声,“你真当我不知你方才私会了何人?”
孟群山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嫂嫂此话何意?”
“呵,你以为我在诈你吗?”曲禾满满面露讥诮,“那个谢姓假僧人,分明就是陛下的耳目。”
“我从前就疑惑许久,孟钦纵有千般不是,于丝织行当却是一等一的严谨,倾注了毕生心血,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她死死盯住孟群山,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而陛下也是蹊跷,查都不查问也不问,就定了孟家的罪。”
“而你对孟钦动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
曲禾满颤巍巍站起,一步步逼近孟群山,“是你吧,为篡夺孟家权柄,投效君王,构陷孟钦,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孟群山还是笑着,“嫂嫂的想法真有意思,退一万步来说,纵使我真有此心,一个已然倾颓的孟家,又有何值得我图谋?”
“哼。”曲禾满嗤之以鼻,“你以为凭你那点微末伎俩,鼎盛之时会有你染指的余地?”
孟群山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嫂嫂,且不论小弟是否有此歹念,单说你能臆测我联合陛下构陷孟家,未免太高看我了,陛下心思如渊似海,岂是我这等微末之人能够左右?”
曲禾满的语气异常冷静,“我自然知晓你无力左右圣心,这也是我最大的困惑。”她话锋一转,“但你与陛下暗中勾连一事板上钉钉,否则陛下怎会突然开恩,轻易放过孟家?”
眼看曲禾满步步紧逼,孟群山失了耐心,面色愈冷:“嫂嫂真是年纪大越发清闲了,小弟劝你还是少操心这些无须有的事,多保重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否则……”
他唇角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若也如孟钦兄那般‘急病’而亡,小弟可就……爱莫能助了。”
他说完便打算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曲禾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今日叫你过来,倒也不是为了纠结这些陈年旧事。”
“孟群山,你应承我的事必须要做到,否则——”她一字一顿,“我必叫你与整个孟家,身败名裂!”
孟群山慢慢回过身,脸上挂着轻蔑的假笑:“嫂嫂还有这种通天本事,小弟倒是孤陋寡闻了?”
曲禾满平静地与他四目相对,“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然清楚,你难道不好奇,我如何知晓你私会那僧人?”
孟群山的笑容渐渐消失,“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他随即自我否定,“不!绝无可能!”
他脑中飞速掠过身边的亲信,疑窦丛生,眼神随之变得阴狠毒辣。
曲禾满一步一步靠近他,“我手中握着的,远非你能想象,其中之一,便是你谋害孟钦的——”
“住口!”孟群山猛地扑上前,双手狠狠扼住田禾满细弱的脖颈,“那我便先送你下去,让你与你那好夫君在黄泉团聚!”
窗外。
单绥之听到屋内的争斗声,下意识要破窗救人,但只是身形微动,衣袖却被崔令颜紧紧攥住。
崔令颜对他微微摇头,无声示意,【他不敢真下杀手】
曲禾满被扼得气息不畅,竟还能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杀,杀……了我……那些证据……立刻……便会传遍……京城……每个……角落……”
孟群山目眦欲裂,死死瞪着她,僵持片刻,他终是恨恨地松开了手。
死寂的屋内,只剩下曲禾满的呛咳声。
孟群山看着眼前这气息奄奄的人,忽然冷静下来,“你不会的。”
她费力地喘息着,咳声渐止,“我自然不会,我年限降至,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她锋利的眼神瞥向孟群山,“只要你能把答应我的事做到,我自然会让这个东西跟我的尸体一起永埋地底。”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屋内弥漫,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崔令颜才听到里面传来孟群山一声轻笑,“好,等嫂嫂死后,小弟定当掘坟开棺,亲自验看嫂嫂是否是在诓我。”
单绥之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
但没有时间给他们震惊了,因为孟群山显然准备开门离去。
崔令颜与单绥之藏身于侧窗下面,虽然不是孟群山出门的必经之路,但两人仍下意识屏息向内缩了缩。
温热的鼻息拂过崔令颜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她强自忍耐,纹丝不动。
终于,孟群山沉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行至门外廊下。
但他没有继续走出庭院,而是停住脚步。
紧接着,一声仿佛从齿缝间生生挤出的低咒,带着刻骨的怨毒,刺破了这寂静。
“该死的孟钦!”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他一个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折辱我,哄骗我,背叛我,让我替他豢养那卑贱的庶孽,娶他娶他染指过的哑巴!”他的声音越来越狠毒,字里行间充满着鄙夷与羞辱。
“生前便处处阻我前程,死后竟还阴魂不散!”
他说完似乎还是不解气,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狠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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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边。
那石头在青石板上猛烈撞击、反弹,一路骨碌碌地滚曳。
最终……慢吞吞地停在了屏息蹲在一旁的单绥之脚边。
单绥之:“......”
但好在,孟群山没有想要将石头捡回重新发泄怒火的打算,脚步声这才渐渐远去。
确认人已走远,单绥之方抱起崔令颜,悄无声息地潜回自己房中。
他将她轻轻放置在塌椅上,自己却坐立难安,满面忧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崔令颜抬眸看他。
“呃……”单绥之一噎,仔细想想刚刚那一出严格来说跟他们其实没什么关系。
毕竟孟家和孟竹月已经断了关系,也从未照料崔令颜一日,再加上那孟钦听上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单绥之仍忍不住问道:“难道我们就当从没听过?那孟群山可是杀人真凶诶!”
“要不然呢?”崔令颜无奈看着他,“你没听见么?连陛下都默许甚至参与其中,天子尚且如此,你我区区草芥,又能如何?”
单绥之眉头蹙起,喃喃自语道:“既然这么容易放过,那陛下为什么一早又要如此针对孟家人呢?”
就好像,从头到尾,针对的只有孟钦一个人。
崔令颜并未回答,只是羽睫微垂,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颈间温润的玉佩,心中了然。
思绪流转,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今日崔允姐弟的异常行径,一个被忽略的疑点骤然清晰。
她不自觉问道:“夫君可还记得,先前你去教训崔允之前,他们的马车停于何处?”
单绥之微怔,回忆道:“唔……不是就在府邸东侧门附近么?”
“是啊,东侧门......”崔令颜若有所思。
单绥之看着陷入沉思的崔令颜,不解问道:“东侧门怎么了吗。”
崔令颜条分缕析道:“东侧门毗邻内宅仆役居所,远离正门迎宾大道及宴会厅堂,位置偏僻,我们方才之所以能路过老夫人居所,也有这个原因。按常理来说,宾客车马都应停于更为便利的南侧门,像我们就是停在南侧门。”
“也许是因为孟家太小,南侧面不够停了?”
崔令颜轻轻摇头,“那也应该是西侧门和北侧门,而不会让宾客还要走这么一大段路到宴会厅堂。”
单绥之隐隐捕捉到其中深意,“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崔令颜点点头,“我原以为他们姗姗来迟是为了压轴出场,引人瞩目,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车马停靠之地偏远,所以耗费了些脚程。”
单绥之皱起眉头,“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呢?”
“崔倩、崔允与孟家素无瓜葛,纵有攀附结交之心,孟家也绝非上佳人选。”
“排除针对我的私怨……”崔令颜眸光微凝,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浮现心间,“便只能是他们有想要的东西在孟家人手上”
“又或者说......”崔令颜想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我阿父有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