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从平安京时期做刃男人

    公元1167年,平氏政权达到鼎盛。


    此时距平重衡接手平家已过去两年,在这两年当中他垄断高官职位,打压源氏等地方豪强,占据大量庄园田地赐给分家笼络人心,人们提到平重衡不敢再说他的名字,而尊称为平氏家主。


    “晚江大人,要回去向家主报告了吗?”“晚江大人!今天老师有夸我刀术又进步了!”“晚江大人,这是来自各大贵族联合反抗的情报,麻烦您代交给家主。”


    “好,先给我吧。”


    晚江行久停下脚步,阳光洒在坚毅的面庞上,被轮廓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区块。


    过于尖锐异常的眼睛被碎发遮挡,掩盖身为非人的不同,喉结被皮带遮挡着,下方还挂着一个铭牌,上面用神文写着他的名字。


    领口依旧开的那么大,路边来往的女性和一部分男性看见那精致的锁骨和丰满Q弹的胸脯不由得面红耳赤,直垂的衣摆上绣得有扬羽蝶,修身的裤子包裹着长腿,侧面看见小腿处有几块破损口子,能从中看出那骨肉均匀分布,每一寸都透着利落感。


    晚江行久从两年前开始接受小乌丸贵族刀剑的教育,如今能游刃有余的忽悠那些不了解他内在的人,认为他真是很靠谱的刀剑付丧神。


    可惜的是这两年化形的时间不确定,至今他都没有担当什么真正的职位,平重衡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去完成任务。


    也因此,身位刀剑付丧神,他还没有杀过人。


    晚江行久接过情报卷成的纸筒,指尖刚触到粗糙的卷轴,就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回头,看见大树下站着一个人影,红色的妹妹头,身着直衣,下方的裤腿被束缚起来,目测和小乌丸差不多高。


    当那道人影走出树荫,站到阳光下时,晚江行久就明白,那绝不是人类。


    他脚步后撤,保持随时冲上去的姿态,空气中的氛围愈发紧绷,就当手中的刀剑将要出鞘那一刹,一只看似纤细无力的手按住了他。


    晚江行久与他僵持片刻,还是放下了戒备的姿态,回头无奈道,“父上大人,烦请您下次给个预兆,突然到别人身边会吓死人的。”


    小乌丸放下,鸢尾花衣袖遮挡住他的手,“吾要是不按着汝,怕是几息后就要给你的同僚收尸了。”


    妹妹头走过来自然开口,“我也没那么弱吧,真打起来也不知是谁胜谁败。”


    他鲜红色的眼眸转了过来,浑身打量了一下晚江行久,才行礼介绍,“我叫木枯,先家主平清盛的佩刀,如今改名叫拔丸。”


    是同类啊,吓人,还以为是妖怪混进平家了。


    晚江行久松了一口气,除了小乌丸没人看得出他刚才的害怕,他恭敬回礼道,“我名晚江行久,是家主平重衡所配之刃,旁边这位是”“不必介绍,我与小乌丸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在你狼狈昏倒还需要主人去救助的那一个月,是由我来领着小乌丸熟悉平家布局的。”


    拔丸打断了晚江行久的介绍,斜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拔丸的晚江行久满腹猜疑。


    “父上大人……”他求知的目光投向看热闹的小乌丸。


    小乌丸收起看热闹的神色,解答道,“在你昏迷的那阵,拔丸代替汝去处理留给平重衡练手的分家去了,他性子比较主动,对于需要主人来拯救的子代有点偏见很正常,汝之后多展示能力就行。”


    晚江行久若有所思道,“那他现在很闲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闲的话也不会莫名其妙来找一个看不惯的刀剑。”


    小乌丸哑然失笑,“是这个道理。”


    在另一条路上,拔丸撞上了同样回来复命的大包平。


    “哟,木枯,一路上顺利吗,虽然这样问但肯定没问题吧,毕竟是你嘛。”


    拔丸侧身避开大包平拍过来的手,鲜红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耐,却没真动气:“少用那名字叫我,现在是拔丸。”


    大包平呆住了一下,“又干了什么被改名字了?话说你今天是不是脾气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防止影响公务。”


    拔丸用手轻轻盖住自己的心脏位置,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的确有点被影响了,见到那个给我添麻烦事的小辈。”


    同样热爱工作的大包平当然知道拔丸口中添麻烦的小辈是谁,皱着眉道,“家主未免也太过溺爱他了,两年没有派遣公务,只是让他当武士们的练习老师,甚至因为化形都不稳定连这项工作都干的时有时无。”


    在两个刀剑的蛐蛐中,晚江行久已经绕过回廊到达大厅,他推门时,正听见平重衡在和人说话,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倨傲漠然:“源赖光那厮还在伊豆蹦跶?让北条家的人盯紧些,别让他坏了我的事。”


    见他进来,平重衡抬眼,“回来了?跑去哪里遛弯了。”


    晚江行久习惯性凑了过去,十五岁的平重衡身高到达一米七,一米八的晚江行久终于不用将下颚放到脑壳上,改放肩膀上了。


    “嗯,没去哪,本体不还在你这的嘛,跑不了。”


    晚江行久带着鼻音回答懒洋洋的,台下的下属早已见怪不怪了,整个平家谁不知道家主宠爱他的刀,连冒犯威严的事都可以容忍。


    “哦对,回来时有人托我给你把情报带来。”


    晚江行久直起身,从袖中摸出一卷叠得整齐的纸卷递过去 ,“有奥州光能氏和源氏的行动,具体的我不太清楚,还没看完。”


    平重衡接过纸卷展开,指尖划过密密麻麻情报,“还挺详细,把他的名字记下来论功行赏。”


    “是”下属接过纸卷快速告退,将剩余空间留给平重衡和他的爱刀。


    平重衡按住晚江行久摸向本体的动作,侧头抓住他的马尾辫,无奈道,“知道你想回本体里,但难得有两天都稳定化形没有变回刀剑,也该去向那些秃童们教授潜行的技巧。”


    晚江行久悻悻的收回了手,“知道了知道了,”他耷拉着肩膀,从平重衡手里将辫子抢回来,“我只是觉得他们还小,没必要现在就学习这些。”


    “他们十三岁了,已经举行完元服礼可以承担家族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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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平重衡说着,又从旁边摞得很高的书堆里抽出两本报告来看。


    见平重衡铁了心要他去教导秃童,只好认命地应了声“晓得啦”,转身时故意把衣摆甩得猎猎作响表达自己的不满。


    刚走出大厅没几步,就见几个穿着深红色直衣的秃童正扒着回廊柱子探头探脑,瞧见他便一哄而散,其中一个特别瘦弱的被同伴挤到了地上。


    “笨手笨脚的。”晚江行久走过去拎起他后领,见小家伙眼眶红红的却硬是没哭,倒想起平重衡说的“元服礼”——十三岁的孩子在现代还是下河摸鱼,上树捉鸟的年纪,在这里却是可以上战场的成年人了。


    晚江行久告诉自己不要以现代的思维去揣测残酷的古代,可每次看见这些还没有他腰高的孩子们腰负责去探听消息,捉拿侮辱平家颜面的逆贼时,还是会有几分感慨。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教他们点东西,起码要在敌人的刀剑到来前能够跑掉。


    他拍了拍秃童身上的灰,尽量释放自己友好的态度,“我名晚江行久,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老师了。”


    被拎住的孩子嘴唇嗫嚅几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我叫平藏。”


    先前跑掉的秃童们都不敢走远,有的躲在树上,有的躲在房檐,有的躲在排水口里,盯着晚江行久和被特意留下的秃童之间的互动。


    确保晚江行久真的对他们没有威胁之后,才陆陆续续爬出来集合。


    晚江行久知道他们在害怕他,这也不怪这些孩子,他们都是平氏分家的孩子,虽然被冠以平家的姓氏,比平民要高一等,说起来也只是平家这个庞然大物的炮灰。


    真正受重视的平家子弟会作为武士高官送入朝廷,而不是在这沦为探听情报的棋子。


    他们在平家也只是阶级底层,都是些可怜的孩子。


    他教给他们的不仅是潜行,还有如何在刀刃下留一线生机的法子。


    训练场的沙地上很快响起木刀相击的脆响。


    晚江行久没真下狠手,刀刃总在离孩子们脖颈寸许处停下,可即便如此,平藏还是被吓得腿软,好几次差点摔倒。


    他正想喊停,却见平藏突然咬着牙往旁边一滚,险险避开他扫过来的刀背——那动作虽狼狈,却带着股不肯认输的韧劲。


    晚江行久满意的将刀收回,他的本体还是在平重衡那,现在用的只是训练用的木刀。


    专门打听晚江行久在哪的拔丸见到这一幕,心底欣慰中带点疑惑,“为何要教秃童们对敌的技巧,他们的作用是探听消息,有一个秃童带着消息回来就行。”


    晚江行久没回头,手中的木刀转出一个刀花,“于公来说是减少损耗,于私来说”他的刀花转完,毫无预兆的木刀被他往拔丸处刺去。


    木刀的尖端在离拔丸咽喉半寸处被挡住,带起的风吹动了晚江行久眼前的黑色碎发,露出妖异的银边红瞳。


    “于私来说,我希望他们能多活几个就多活几个。”晚江行久收回木刀,指尖敲了敲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