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还有脸要钱?
作品:《恶千金携家产随军,首长日夜求贴贴》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于宠爱她了。”老太太眸中带着悲伤,“我们也有错……”
“奶奶,这件事你们没有错。”林若瑶握住老太太的手,“你们疼自己女儿,能有什么错呢?错在姑姑,在那个男人身上。”
“别说了,我们这心疼的厉害。”老太太捂着胸口,“我们真是造孽啊……”
客厅里,霍晚芸被霍凛川质问的说不出话。
老爷子低头摸着腿上的悠悠,眼眶也不自觉红了。
“小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霍家,但那个时候……那时候我真的是头脑不清。”霍晚芸抽泣着,“我本以为他会对我好的,可没想到……”
霍凛川毫不留情打断了霍晚芸的话,“我喊你一声姑姑,是念在你还姓霍的面子上。但你现在想要卖惨,我劝你收一收。爷爷奶奶或许会吃你这一招,可我不会。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别无选择了,才会回来。”
被霍凛川戳穿身份的霍晚芸,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霍凛川说的没错,她回到霍家,的确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川,其实我……”
“爷爷奶奶年龄大了,经不住你这样的折腾。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霍凛川懒得和霍晚芸拐弯抹角。
霍晚芸一脸求助的看向老爷子,可老爷子却头都没抬,只是自顾自的撸猫。
见老爷子不搭理自己,老太太就被叫走,霍晚芸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小声道:“我……我想要钱。”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霍晚芸被霍凛川冰冷的目光看得抬不起头。
“要钱?”霍凛川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你还有脸回来要钱?”
霍晚芸瑟缩了一下,小声辩解,“我也是没办法……他……他欠了赌债,那些人说要砍他的手……”
“所以你就回来要钱?”霍凛川猛地站起身,“用害死我父母换来的钱,去救那个害得霍家差点家破人亡的赌鬼?”
这话如同重锤砸在霍晚芸心上。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里屋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林若瑶扶着霍老太太站在门口,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小川……”霍老太太颤声开口,“别这样……”
霍凛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奶奶,这件事您别管。”
他转向霍晚芸,语气冰冷,“要钱没有。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永远别再踏进霍家一步。”
“小川!”霍晚芸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
霍老爷子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痛楚,“晚芸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个男人就是在利用你啊!”
“不是的……”霍晚芸拼命摇头,“他是爱我的!只是……只是暂时走错了路……”
林若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走到霍凛川身边,轻声说:“阿川,让她把话说完吧。”
霍凛川看了林若瑶一眼,最终还是坐回沙发上。
霍晚芸抽泣着讲述这些年的经历,那个男人婚后原形毕露,酗酒赌博,动不动就打她。她想过离婚,但每次都被甜言蜜语哄回去。
这次男人欠下巨额赌债,债主扬言要他们的命。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霍晚芸哭得撕心裂肺,“爸妈,哥嫂的死我也很痛苦……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霍老太太听得老泪纵横,霍老爷子也别过脸去偷偷抹眼泪。
霍凛川却依然面无表情,“说完了?那就走吧。”
“小川!”霍老太太忍不住开口,“她毕竟是你姑姑……”
“我没有这样的姑姑。”霍凛川站起身,“我的姑姑,早在当年就跟人私奔时就已经死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请吧。”
霍晚芸绝望地看着父母,见他们都不说话,只好踉跄着站起身。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
“爸,妈……对不起……”
门在身后关上,屋里陷入死寂。霍老太太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霍老爷子也红了眼眶。
林若瑶轻轻握住霍凛川的手,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阿川……”
“我没事。”霍凛川深吸一口气,“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林若瑶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霍凛川的肩膀上。
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陪在身边了。
悲伤的气氛在屋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老爷子先开了口:“小川,我和你奶奶……想好了。”
霍凛川抬起头,看着老爷子,“想好什么了?”
“晚芸,肯定还会回来找我们的。”霍老爷子身子疲惫,“我们想搬家了。我们打算,继续回到家属院。那里有熟悉的老战友,我和你奶奶也不会那么的寂寞。而且,离你们也近,也方便你们照顾我们。”
对于这句话,林若瑶和霍凛川自然是双手赞同。
“这是好事。”霍凛川抿了抿唇,“上面打过招呼了吗?”
“手续都下来了,我和你奶奶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老爷子摸了摸悠悠的头,“等这两天你们有空,就搬家。”
林若瑶看了眼墙上的挂历,算了算日子,“后天吧爷爷,后天文工团会休息一天。”
“好,那就后天。”老爷子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到家后,两人坐在炕上,霍凛川靠在林若瑶肩上,断断续续地讲述着童年往事。
“那时候我才十岁,爸妈突然就走了。有人都说他们是英雄,只有我知道,他们本来不用去的……”
林若瑶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酸楚难当。
“如果……如果霍晚芸当年没有那么做,我父母或许就不会……”
霍凛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埋在林若瑶肩头,声音闷闷的。
林若瑶能感受到肩膀的湿润,她抱住霍凛川,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这些情感,霍凛川压抑的太久了。
霍凛川没说话,只是回抱住林若瑶。
林若瑶轻拍着霍凛川的后背,“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有些伤痕,的确需要很久才能愈合。
但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