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加入街道

作品:《四合院:我偏要治服你们

    临别时,两人约定,李建设每周至少来访一次,否则陈雪茹便去四合院找他。


    李建设骑上自行车返程。


    抵达南锣鼓巷后,他未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前往街道郑主任家。


    此时,恰逢街道办下班。


    李建设在郑主任家门前静候片刻,未及十分钟,郑主任便脚踏自行车归来。


    “郑主任,我又来打扰了。”李建设边说边递上事先备好的礼物,烟酒之外,还有途中所购的酱牛肉。


    “嘿,李建设,你这是有备而来啊。”郑主任笑道,却话锋一转,“先说事儿,不然我这门可不好进。”


    郑主任心里透亮,李建设此行必有所求,携此厚礼便是明证。


    往昔,他或许还会权衡一二,但而今临近退休,不愿因些许物质纠葛生出枝节。


    李建设深知其意,索性开门见山:“郑主任,您这话就见外了,平日里来看看您也是应该的。


    不过今天,确实有点小事,需得您点头应允。”


    言及正题,李建设继续道:“上次提及的合作之事,我有个朋友,是小本商人,她的店铺,正是那盈利颇丰的大栅栏布料店。


    生意之红火,不言而喻。”


    郑主任神色凝重,颔首回应:“确是如此,大栅栏一带的店铺动员难度极大,尤其是布料店,利润丰厚,即便有票据限制,也难阻其财源广进。”


    李建设接着说道:“她本人并不考虑合作,但我持不同见解。”


    郑主任挑眉问道:“你的见解呢?”


    “很简单,合营乃官方之意,我们应无条件支持与执行。”李建设答道。


    “但那不是我的店铺,我无法做主。


    今天偶遇我那朋友,聊着聊着就聊起了这事。”


    “我朋友很支持街道的工作,只是有一点困惑。”


    “她作为小商人,不做生意还能做什么呢?”


    “工厂不会安排工作,总不能去乡下当农民吧?”


    “所以她让我过来问问您,看看街道能不能给她安排点活干。”


    “如果街道同意,她连合作经营都不需要,直接愿意转为公有,而且她在大栅栏那边人脉广,如果加入街道,也能帮忙说服其他店主。”


    “这可是双赢,郑主任,您觉得呢?”


    郑主任面容凝重,低声说道:


    “李建设,你既是街道四合院的大爷,也是轧钢厂的干部,这话可不像你的风格。”


    “确实,街道有些工作辛苦,我们可以多安排一两个人,但如果是拿配合转为公有来交换,那性质就变了。”


    “你今天这些话,我当没听见,你回去吧。”


    郑主任一如既往地追求稳定。


    即便合作经营的工作进展不顺,也绝不给人留下话柄。


    换作他人,或许早已失望离去。


    但李建设不同。


    “郑主任,您这话言重了,这哪算是交易?”


    “我朋友真心想为街道出力,只是身为小商人,虽有抱负和理想,却只能守在布料店这一小片天地。”


    “她托我来找您,其实有两件事。


    一是想在街道找个职位,二是同意转为公有。”


    “刚才是我紧张,表述有误。


    就算您不答应她在街道工作,转为公有的事情也会照常进行。”


    “这是两件事,互不干扰。”


    李建设这么一说,郑主任恢复了笑容,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欣赏。


    李建设笑道:“你还真提到那个群号,说可以免费获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群简介还要加Q,无偿五折代购,真是不容易啊。”


    “既然你朋友真有抱负,咱们街道现在也正缺人手,如果她愿意来,自然没问题。”


    “但只能从最基础的干事做起,她一个小商人,能承受这份辛苦吗?”


    干事,即做事之人,街道中最忙碌也最基层的干部。


    李建设感激地说:“郑主任,您真是通情达理,能从干事做起已经很好了。


    我朋友若不行,还有我帮她呢。”


    郑主任大笑:“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信你一回。”


    “对了,别在外站着了,正好到饭点,进来喝两杯?”


    话至此,李建设知道事情已妥。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郑主任停好自行车,开门,李建设提着礼物跟在他身后,两人进屋。


    饭桌上,虽吃得不多,但酒没少喝。


    两人相谈甚欢,李建设的见识和口才让郑主任颇为赞赏,对他的期望也更高。


    只可惜,李建设是轧钢厂的干部。


    不过他朋友即将来街道工作,倒可以多加关注。


    有李建设在背后支持,只要他朋友能力不是太差,都可尽力栽培。


    毕竟李建设前途无量,与他朋友的这层关系,或许对自己退休后的生活也有所助益。


    这便是未雨绸缪,一切求稳。


    ……


    晚上七点十五,冬日此时,天色已黑。


    繁星闪烁,月挂中天。


    与后世模糊的天空相比,这时的星星既多又亮,空气中弥漫着香甜。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肩负起重任。”


    “我从不信山高水长之说,人生短暂,何须执念深重。”


    “一杯敬自由无羁,一杯祭过往云烟。”


    “请原谅我之平凡,它驱散了我心中的迷茫。”


    “待天明后,往往草草收场,清醒之人,反显荒唐。”


    李建设不由自主地哼唱起那后世耳熟能详的曲调。


    两世经历,这首歌恰似此景。


    此时,邻近的胡同口忽地传来细微的呼唤:


    “是李采购吗?”


    李建设微醺,闻声下意识地捏紧了刹车,单脚支地询问:


    “何人?”


    “李采购,真的是你,我是郑光明。”


    胡同口树影下,一人缓缓起身,似因久蹲,站立时身体摇晃许久,才蹒跚向李建设走来。


    走出树荫,月光照亮郑光明的脸庞,李建设认出了他。


    “是你,为何在此等我?”


    “如此寒夜,天色已晚,你不清楚吗?”


    自李建设初至这世界,便自郑光明处购得数十麻雀。


    数周以来,郑光明每周必来一次。


    若遇李建设,便直接交易;若未遇,则将麻雀送至院中,由阎埠贵转交,阎埠贵会先行垫付货款。


    如今夜深人静,专程等候,实为首次。


    “光明,是否遇到难处?”


    郑光明在外受冻良久,步履蹒跚。


    李建设支好自行车,主动上前。


    摘下颈间围巾,围于郑光明颈上。


    “李采购,多谢,我不冷。”


    “别把您的围巾弄脏了。”


    郑光明嘴唇冻得发紫,说话颤抖,欲摘围巾,恐弄脏李建设之物。


    “别摘,围着吧,我刚饮过酒,身子正热。”


    李建设按住他的手,再次询问:


    “究竟何事,让你至今未归?”


    “你难道不知此刻已夜深?”


    郑光明的嘴角微微颤动,透出一丝自嘲:


    “我明白,此刻应是夜幕低垂,但于我无妨,黑夜与白昼于我无异,夜晚路上车辆稀少,反而更安全。”


    李建设默然。


    他深知世间不乏可怜之人,偶尔也会施舍零钱给乞丐。


    然而,面对郑光明这样坚忍不拔的残疾人,他的心弦被深深触动。


    “李先生,能否借我些许银两?”


    此刻,郑光明终于道出了他守候在此的缘由。


    他的语气中带着歉意:


    “我深知这颇为尴尬,咱俩既非亲朋,亦非深交,仅凭几次麻雀交易,实不应向你开口。


    但我已走投无路。”


    “母亲离世,家中再无亲戚,唯余我与姐姐,还有姐姐那刚满百日的孩儿。”


    “家境贫寒,母亲是小贩,以卖冰棍为生,姐姐因故不愿外出,在家糊纸盒补贴家用。


    家中无雇工,冬日冰棍无人问津,生活几近断绝。”


    “往昔,姐夫虽不常归家,但每月尚能寄回些许钱财。”


    “然而前两月,他因罪被处决。”


    “失去这份收入,今年冬天家中连买煤的钱都没有。”


    “昨夜寒风骤起,晨起发现母亲已仙逝。”


    “待我发现,她已身躯冰冷。”


    郑光明声音颤抖,泪水不禁滑落。


    李建设虽非滥好人,但面对如此悲惨、懂事且孝顺之人,力所能及之处,亦愿伸出援手。


    “你需要多少?”


    李建设问道。


    “我……二十元,可否?”


    郑光明拭去泪水,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来前已盘算过,即便最简陋的丧事,也需十元。


    余下十元,他想为家中购些煤。


    母亲离世后,他尚有一个刚满周岁的小侄子需照顾,他与姐姐能忍受严寒,但小侄子却无法承受。


    小侄子对姐姐而言至关重要,若失去小侄子,姐姐恐也难以支撑。


    家中已失一员,他不愿再有亲人遭遇不幸。


    “二十块足够了吗?”


    “足够了。”


    李建设惊讶于丧葬费用之低,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二十块递给郑光明。


    “多谢,多谢李先生,太感谢了。”


    郑光明满心感激,他未料到,这位仅交易过几次的人竟如此爽快借钱。


    这二十块,他心中无底能否偿还。


    “李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先说明。”


    “我是个盲人,只会捉麻雀为生。”


    “我姐靠糊纸盒每月赚六七块,但家中开销已几乎用尽。”


    “这二十块,我可能短期内无法归还。”


    “您还愿意借吗?”


    郑光明忐忑地说出实话,虽知可能让对方反悔,但仍坦诚以对。


    李建设微笑道:


    “无妨,我不急需用钱,何时还都行。”


    “对了,你怎么回家?”


    “这时已无车,你家在乡下吧?”


    郑光明笑道:


    “李先生,我步行而来,家在吉辽公社,离此十里,走路即可。”


    吉辽公社位于城乡交界,离南锣鼓巷不远,这也是郑光明选择在此卖麻雀的原因。


    然而,十里路虽不长,步行却颇为遥远,尤其在这寒冷天气。


    “天冷路远,你走回去会冻坏的。”


    “罢了,好事做到底,我送你回去吧。”


    李建设骑上自行车,十里路程转瞬即至。


    “不必了,我步行回去就好,越走身体越暖和,其实距离不远。”郑光明说着,拾起一根长枝作为他的“拐杖”,准备徒步返家。


    李建设注意到他**的双手布满冻疮,未戴手套。


    随即,他一把将郑光明拦腰抱起,放置于自行车后座。


    “别啰嗦了,坐稳,把手放兜里。”李建设不容分说,将郑光明的手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随后,他用力一蹬,自行车便向前驶去。


    郑光明感受到李建设兜中的温暖,眼眶不禁湿润,心中默默铭记这份恩情,暗誓日后若有机会,即便是以命相报,也在所不惜。


    二十分钟后,李建设抵达吉辽公社。


    在郑光明的指引下,自行车停在了一间破旧的平房前,屋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李建设停车,郑光明自行跳下后座。


    “李采购,真是太感激您了,借我二十元,还亲自送我回来。”郑光明满怀感激地说,“您辛苦了,进来喝杯热水暖和一下吧。”


    对郑光明而言,除了母亲和姐姐,他从未遇到过像李建设这样热心肠的人。


    李建设正欲婉拒,毕竟天色已晚,他还急着回家陪伴秦淮茹。


    就在这时,旁边房门猛然开启,一位身着孝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昏暗的烛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李建设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光明,你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郑娟的声音中带着焦虑。


    家中老母亲病重,身为守孝人的她不便外出,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未见郑光明归来,心中担忧不已,甚至产生了失去母亲和弟弟的双重恐惧。


    “姐,我刚才进城了,这位是李采购,咱们家的大恩人,我找他借了二十元,他还骑车送我回来。”郑光明脸上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