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致歉
作品:《四合院:我偏要治服你们》 “如此多肉?怕是有三十斤吧?”
“这都是李建设备下的?”
“太惊人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肉,李建设真是大手笔啊!”
“刚谁说李建设吝啬?人家婚礼备下三十斤肉,这还吝啬?那你说何为慷慨?”
“这么多肉,婚宴哪吃得完,说不定还能给客人打包带走呢。”
“李建设这次婚宴可是下了狠心,早知道我就多给些礼金了。”
“谁说不是,我给了两块,自以为不少,现在看来真是小气了。”
院子里议论纷纷,皆惊叹不已。
那些原本支持贾家与易中海的住户,此刻皆目瞪口呆。
本以为李建设吝于在婚宴上备肉,没想到他不仅备了,而且一下就是三十斤。
这么多肉,做成肉菜都得好几道呢。
难怪蔬菜准备得少。
“另外两个盆里也都是肉吗?”
有人突然小声问道。
这话瞬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
一盆肉就已有三十斤,若其余两盆也都是肉,那便太过惊人。
“我不信李建设会这么大方,准备三盆肉?那得七八十斤,他舍得吗?”
“我倒要瞧瞧,那两盆里究竟是什么。”
贾张氏说着,便伸手向第二个盆探去。
她觉得三十斤肉已足够惊人,其余两盆里定是些寻常食材。
先前那盆肉已让李建设声望大涨,她欲借其余两盆的食材,将李建设的声望压下。
然而……
当她揭开第二个盆盖时,四周几乎同时传来惊呼。
因为第二个盆里,仍是肉。
不过,与第一盆的精肉不同,这盆里全是排骨与棒骨。
这些骨头已经处理熟透,只待回锅加热。
先前盖子紧闭,香味被封于盆中。
此刻盖子被贾张氏打开,瞬间,浓郁的肉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太香了。”
“竟是一整盆排骨和棒骨,看这数量,得有半头猪吧?”
“李建设从哪弄来这么多排骨?他不会为了婚宴,准备了一整头猪吧?”
院中的住户们皆被李建设的大手笔震撼。
那一大盆排骨,数量远超第一盆的肉。
除非真宰了一头猪,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排骨。
一旁的郭主厨轻笑:
“你们猜得对,李建设确实准备了一整头猪,这里只是半头,另一半已送至新娘家。”
“第三个盆也不必看了,里面是鸡块,今早刚剁好,一共四只鸡,和猪一样,都是我徒弟们亲手宰的。”
贾张氏却不信。
她步至阎解昉跟前,猛然掀开他手中的盆盖。
遗憾的是,盆中满载的确是鸡块。
三大盆,无一例外,皆是肉食。
即便无蔬菜相佐,仅凭这三盆肉量,足供四五十人享用。
时下,肉食难得。
不仅价格高昂,更需肉票方能购买。
寻常人家,每人每月仅得二两肉票,且限于城市户籍。
如贾张氏,虽嫁入城中,却因无城市户口,无缘定量供应。
除却节庆时的免票肉,贾家月内仅能品尝二两肉。
为筹备婚礼,贾张氏与易中海费尽周章,方筹得两盘肉,李建设何以轻易获取如此多肉?
“不可能,断无此理。”
“李建设定是私吞了公有财物,此肉必是从轧钢厂窃得。”
“莫非你们招待所与李建设勾结,自招待用肉中偷盗?”
贾张氏颜面尽失,难以忍受此等羞辱,索性撒野,对着郭大厨厉声斥责。
郭大厨虽仅为厨师,但厨艺精湛,平日连厂长副厂长皆对其礼遇有加。
遭贾张氏一吼,面色顿沉。
“大嫂,还请稍安勿躁。”
“郭大厨,实在抱歉,我家嫂子性情急躁,无意冒犯,我代她向您赔不是。”
易中海急步上前,阻拦贾张氏,同时卑躬屈膝向郭大厨致歉。
贾张氏仍心有不甘,转而对易中海咆哮。
“老易,你惧他作甚?不过一厨子罢了,我家东旭的大舅哥乃街道副主任,何须给一介厨子颜面?”
易中海怒目圆睁,厉声道:
“张翠花,住口!”
“你可知郭大厨何人?其家族世代为皇宫御厨,战乱时曾为高层烹调,因不愿远离家乡,方在轧钢厂任职。”
“在我们厂,连厂长亦对他礼让三分。”
“你是否自觉比厂长还了不起?”
近来被众多奉承包围,贾张氏竟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看谁都觉得低自己一等。
被易中海这一声怒喝,贾张氏才稍微收敛了些。
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御厨又怎样?监守自盗的例子多了去了,我怀疑一下都不行?”
郭主厨毕竟见过大场面,见贾张氏服软,也不愿与这种泼妇纠缠。
冷哼一声,转身向后院走去。
易中海擦了擦汗,示意众人继续各自忙碌。
经过先前的三盆肉以及郭主厨身份的揭露,李建设家的氛围与贾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处于下风的李建设这边,阎埠贵等人皆是满脸喜色。
原本以为只能吃青菜,没想到李建设为他们准备了半头猪。
今天中午可以大饱口福了。
而贾家那边,众人正小声嘀咕。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不懂权势斗争,能有一口肉吃便心满意足。
结果因为站错队,来贾家赴宴,虽有肉,但与李建设家相比相差甚远。
那边不仅有三十斤精肉、三十斤排骨、十几斤鸡块,还是御厨亲自动手烹饪。
这样大吃一顿的机会,他们此生或许仅此一次。
然而,却被他们轻易错过。
“早知道就该答应李建设的邀请,御厨做的肉,那该多美味啊。”
“是啊,那么多肉,肯定管饱,哪像贾家才准备了不到二斤肉,还得凑两个菜。”
“老刘,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当时你就该让我去李建设家,这样咱俩至少有一个人能吃到御厨做的饭,现在可好,你说你这是办的什么事?”
议论声愈发响亮,终于传到了贾张氏耳中。
本就生气的贾张氏,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吃完这顿饭就不用过日子了是不是?”
“他一个厨子,能帮你们什么忙?”
“东旭能娶街道副主任的妹妹,岂不比娶个厨子强?”
“你们这群没见识的东西,想吃就滚去李建设那边,我不拦着。”
贾张氏怒不可遏,对着宾客们大声斥责。
宾客们本是些趋炎附势的普通住户,不仅不尽捧场之本分,还胆敢妄加议论。
简直是对街道副主任之妹不敬。
易中海神色变幻,亦觉这些住户需受点教训,虽然他感觉贾张氏做法欠妥,却未阻止她发作。
贾张氏这一吼,宾客们皆噤若寒蝉。
错失李建设家的宴席已属不幸,若再得罪贾家与易中海,更是得不偿失。
“轧钢厂钳工2车间葛主任驾到!”
“轧钢厂采购2股孙股长光临!”
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此乃贵客临门之礼遇。
闻葛主任至,易中海阴霾尽扫,拉着贾张氏迎出门外。
阎埠贵亦闻孙股长至,放下手中活计出门迎接。
四合院门口,葛主任率车间工人与孙股长带领的采购员不期而遇。
双方含笑握手。
“孙股长,未料你也来参加我们车间工人的婚礼,你与贾东旭竟是亲戚?”
葛主任笑问。
“贾东旭?我是来参加我们股李建设婚礼的,还以为你与小李是亲戚呢。”
孙股长大笑。
未想一院之中,竟有两家同日成婚。
且同属一单位。
葛主任亦感意外。
此时,易中海、贾张氏与阎埠贵皆迎出门外。
“葛主任,总算把您盼来了。”
“葛主任,真是太感谢您了,您能为我们东旭证婚,贾家真是荣幸之至。”
贾张氏满脸堆笑,向随后而出的众人介绍。
“乡亲们,这位便是东旭的上司,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主任葛先生,他麾下统管百余名工人,乃轧钢厂的高层。”
“葛主任今日亲临,是为了担任东旭婚礼的证婚人。”
“这也足见东旭在轧钢厂的杰出与受欢迎程度。”
贾张氏一番自夸,让葛主任都略显尴尬。
而那些奉承的居民们,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贾家不仅请来了街道副主任的亲属,还邀请到了轧钢厂的高层做证婚人,真是左右逢源。
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选择了支持贾家和易中海,毕竟李建设虽富,却无实权。
等等,那边不是孙股长吗?难道他也是来给李建设证婚的?
葛主任代为询问:“孙股长,您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给新郎证婚吗?”
孙股长笑答:“非也非也,我只是来赴宴,证婚人另有其人。”
闻言,贾张氏与众人皆安心。
显然,李建设并无多大势力,或许他的后台不过是一个农村家庭。
有些大村人家养猪并不稀奇,舍得杀一头猪来办事也有可能。
但生活并非一时之事,有钱有肉远远不够。
须得有人脉,方能行事顺畅。
李建设连个股长级别的证婚人都请不来,在后台资源上,与贾家相去甚远。
“新娘到——”
院外又传来唱礼声,新娘到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涌向前院。
孩童们更是跑到门口,挤在两旁,准备捡拾喜糖和红包。
只见人群中,两位新人正缓缓走向四合院大门,他们身后两侧各有一名青年,手持装满糖果和红包的手编筐,不断向四周抛洒。
“抢钱啦!”
“还有糖,快抢!”
孩童与半大小子们一拥而上,争抢起来。
几个小孩抢得太过急切,差点将新郎撞倒。
孙股长等人此时已至门口,远远望见那位体态丰腴,与李建设带回的大肥猪身形相仿的新娘,孙股长与几位采购二股的成员脸上皆浮现出哀伤的神情。
如此肥胖的女子,尽管头戴盖头,面容难辨,但那庞大的身躯已无需多言。
“唉,我对小李真是愧疚。”孙股长深深叹息。
他原以为李建设的妻子容貌不佳,而今亲眼所见,方觉自己的想象过于乐观。
这岂止是不美,简直是难以形容。
“都是我们不好,平日里总拿李建设打趣,害得他如此仓促成婚。”老许满心自责,作为采购二股中除孙股长外唯一比李建设年长之人,他平日里玩笑开得最多。
“还有我,上次与他争执,骂他老光棍,事后我便后悔了,只因顾及颜面,迟迟未向他道歉。
早知那话对他影响如此之大,我又怎会顾及什么面子。”绰号二狗子的采购员心中同样悲痛。
众人同属一股,日常相处,矛盾难免。
但凡事需留有余地,不应过分。
对李建设而言,三十六岁仍未婚,无疑是他最不愿提及之事。
正当众人沉浸在哀伤之中,新娘与新郎已缓缓步至四合院门口。
随着距离的拉近,孙股长等人似乎发现了异样,眼中满是疑惑。
“咦?不对劲?”
“那人不是李建设。”绰号铁蛋的采购员终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确实,此人与李建设大相径庭。”
“废话,李建设比这人高得多,相貌也英俊得多。”
我认识那人,钳工车间的贾东旭,今天与李建设同院的另一位新郎,新娘并非李建设的妻子。
“哎呀,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那是李建设的妻子,幸好弄错了,贾东旭的妻子长得这样,倒也无妨。”
采购股的人瞬间面露喜色,从先前的悲痛转为庆幸。
旁观者不解,他们娶妻与否,何以如此欢欣?况且这样的妻子,谁娶谁倒霉,有何可乐?
此刻,谄媚之人也纷纷上前恭维。
“不愧是马副主任的妹妹,瞧这身姿,必是有福之人。”
“那当然,她哥哥是街道主任,家境殷实,哪像我们这般贫苦。”
“对对对……”
“可既然如此富有,为何只撒这些一分钱的糖和红包?”
“我们六人抢了十二个红包,加起来才一块钱。”
“别人家结婚,再穷也会撒些两分钱的,你家有钱却只撒一分钱,真丢人。”
几个孩童在一旁嘀咕,不知是自发言论还是受大人指点。
贾张氏闻声迎出,听到孩童议论,原本欢喜的脸色骤变。
“去去去,你们这些孩子,有红包拿还诸多挑剔。”
“我家的钱都用在刀刃上,没看到新郎新娘后面抬的缝纫机吗?”
众人这才注意到,贾东旭与马二花身后,两人抬着一台崭新的缝纫机,上面挂着大红花,喜庆而气派。
贾张氏见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得意介绍:
“二花的哥哥是街道主任,彩礼自然不能寒酸,三转一响办不到,一台缝纫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本想作为彩礼送给二花家,但二花的哥哥大气,根本不在乎这些钱财。”
“东旭是他家中唯一的兄长,只盼他能善待其妹,于是将缝纫机作为嫁妆归还。”
“这可是院里首台缝纫机,李建设就算杀了头猪,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贾张氏得意扬扬。
实则内心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