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证婚
作品:《四合院:我偏要治服你们》 杨副厂长甫一踏入门槛,便被一位胸前佩戴着“母亲”字样胸花的女子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摇晃着说:
“杨厂长,您可算来了。”
“我们都盼您好久了。”
杨厂长留意到贾张氏胸前的胸花,心生疑惑,李建设不是独自一人吗?何时多了位母亲?
但他无暇深究,毕竟已迟到,于是略带歉意地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厂里临时开了个会,刚散会我就赶过来了,没耽误你们吧?”
杨厂长不知这院中两家同日办喜事,误以为贾张氏是临时扮演李建设之母。
言语间自然客气。
贾张氏惊讶于杨副厂长的礼遇,心中暗喜,定是马二花的哥哥为给妹妹撑场面请来了杨副厂长。
想到李建设先前的嚣张,什么杀猪、陪嫁电器,在杨副厂长亲自登门贺喜面前,都不值一提。
贾张氏笑容满面,紧紧拉着杨厂长的手不放:
“不妨事,不妨事,您能来给孩子贺喜,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请里面坐,新郎新娘都在里面候着呢。”
贾张氏满脸堆笑,引领杨副厂长前往中院,心中暗自得意:等李建设见到杨副厂长来给贾东旭贺喜,表情定十分精彩。
敢跟我比?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脉,什么叫关系。
院中两家同办喜事,人满为患。
杨副厂长刚步入中院,便见人头攒动。
“杨厂长,您也来了。”
“快请里面坐。”
“大家让一让,给杨厂长让条路。”
“你这孩子,没看到大人物来了吗?快去一边玩。”
嘈杂声四起,包括问候、套近乎、现场指挥以及训斥孩童的声响,填满了中院的每个角落。
杨副厂长的现身,瞬间盖过了四位新婚夫妇的风采。
贾张氏见杨副厂长如此气派,倍感面上有光,自豪地向众人引荐:
“诸位,这位便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今日专程来为我家两个孩子庆祝新婚之喜。”
“请大家鼓掌,热烈欢迎我们尊敬的杨厂长莅临。”
言罢,贾张氏率先鼓掌。
经过李建设半日的压制,如今有了杨副厂长作为依靠,她决心竭力扭转局势。
四周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众人原本猜测杨副厂长来访的目的,见他如此配合贾张氏,便以为他是来为贾东旭助阵的。
一时间,奉承之声此起彼伏。
“贾东旭真是英俊非凡,连杨厂长这样的大人物都亲自来祝贺。”
“那是自然,轧钢厂上万工人,若非重要人物,杨厂长岂会理会。”
“依我看,定是易中海在背后出力,毕竟六级以上的工人稀少,个个都是珍宝。”
“别乱说,六级工人再少也是工人,我猜是马二花的哥哥请来的,他与杨副厂长同为干部。”
“对对,我听说贾东旭眼睛不好,想让新媳妇接班,定是马大强请杨副厂长来,让他们提前认识。”
“贾家这下真是飞黄腾达了。”
“有马大强在街道照看,杨副厂长在轧钢厂撑腰,谁敢小觑他们?”
“早知道今日就多送点礼金,能给贾家留个好印象也不错。”
“是啊,以后得好好跟贾家打交道了。”
周围议论声不断,贾张氏心中暗喜,脸上满是得意。
杨副厂长对这种场合早已司空见惯,面带微笑,拱手与众人寒暄。
尽管议论纷纷,提及贾家贾东旭与马大强等事显得莫名其妙,但因院内人多,阻挡了杨副厂长的视线,致使其未能察觉今日实为两家共办婚礼,更未联想到贾张氏非李建设亲属。
李建设被困人群中,欲挤出与杨副厂长致意。
却被贾东旭与易中海劝阻。
“李建设,你还是暂避一下吧,杨副厂长是二花兄长请来庆贺的,此刻你上前,会让杨副厂长为难。”易中海笑道。
他之前未闻马大强邀请杨副厂长之事,初时还疑是李建设所为,但见杨副厂长与贾张氏并肩而立,配合默契,心中疑虑顿消。
“李建设,我师父言之有理,杨副厂长为二花兄长而来,你若上前,他理还是不理你?”
“不理,恐被指摘不体恤基层;理你,则显得我与二花被忽视。”
“人家杨厂长走的是人情,你妄图攀附,只怕弄巧成拙,惹人反感。”贾东旭也得意说道。
杨副厂长乃轧钢厂第一副厂长,厂内二号人物,八级干部,地位显赫。
贾东旭虽同为轧钢厂工人,但与杨副厂长之距,犹如平民与县令之隔,看似沾边,实则天壤之别。
其妻兄能请来如此大人物撑场,令其觉得娶其妹亦算值得。
李建设无奈。
杨副厂长明明是来为自己证婚,贾家与易中海何以认为他是来祝贺他们的?
“贾东旭、易中海,你们此言是否过分?”
“谁告诉你们,杨副厂长是为祝贺贾东旭而来?”孙股长看不惯,出言反驳。
他一直视李建设为自家晚辈,目睹李建设遭易中海和贾东旭无端嘲讽,孙股长毫不犹豫站出来为其辩护。
然而……
“孙股长,我明白李建设是您麾下的兵,但咱们得讲事实。”
“杨副厂长此番能莅临,明显是看在二花兄长的面子上。”
“莫非还会是李建设的面子?”
“他李建设有那么大的能耐?”
易中海轻蔑地说。
尽管孙股长身为干部,但易中海作为六级钳工,在车间的地位毫不逊色于孙股长。
在新国成立初期,六级钳工已是稀缺人才,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孙股长。
就连车间主任,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
“东旭,别愣着了。”
“杨副厂长来了,你站在这儿像什么话?”
易中海批评完孙股长后,又对贾东旭和马二花吩咐。
他之所以要留下,是为了拦住李建设,避免他前去打扰杨厂长对贾东旭与马二花新婚的祝贺。
贾东旭听后,立刻照做。
牵着马二花的手,他们缓缓向院中的拱门行去。
人群见新郎新娘靠近,迅速为杨副厂长身旁的人群让开道路。
杨副厂长对李建设有所耳闻,但并不深交。
此次前来证婚,一是看在老战友孙股长的面子上,二是鉴于李建设近期工作表现突出,甚至不惜牺牲个人婚姻。
见新人离去,杨副厂长以为那就是李建设夫妇。
“这……”他喃喃自语,“李建设为工作真是牺牲太大了。”
“瞧这新娘,相貌**,身形肥胖,若非极大决心,谁能与她结缘?”
“李建设如此付出,我这个副厂长也有责任啊。”
心怀责任感的杨副厂长,看着手下采购员为完成任务而娶此貌不惊人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强颜欢笑,上前紧握贾东旭的手,一时语塞。
“杨副厂长,您能抽空参加我和二花的婚礼,真是荣幸之至。”贾东旭感受到杨副厂长的热情,眼眶泛红。
贾张氏也在一旁介绍:“杨厂长,这是东旭,旁边是他媳妇马二花,街道马主任的妹妹。”
马二花难得靠谱,微笑着对杨副厂长说:“杨厂长,我就是二花,常听我哥提起您。
过段时间我也要去轧钢厂工作,届时还请您关照。”
杨副厂长闻言,略感意外,含糊回应:“好说,好说。”
心中疑虑丛生,总觉得事有蹊跷。
东旭?
街道的马主任?
李建设的妻子应是乡下人,对吧?
再者,东旭这称呼何来?
莫非是李建设的小名?
杨厂长虽觉似有误会,却万没料到在这小院中,竟有两对新人同日成婚。
更甚者,李建设被易中海困于内,无法脱身相见。
所幸,曾为贾东旭证婚的钳工车间葛主任,终于挤至身旁。
“杨厂长,真未料到贾家竟也请您光临。”
“早知您与新娘家关系如此亲近,哪轮到我担此证婚重任。”
“理应由您为二位新人证婚才是。”
葛主任一脸谦逊,对杨副厂长言道。
闻葛主任之言,杨副厂长恍然大悟。
“且慢,你说是贾家人成婚?且请你为证婚?”
“此地非95号院?”
“成婚者非李建设?”
众人一时皆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
良久,方有人轻声问道:
“莫非……杨厂长此行,非为祝贺贾东旭与马二花新婚,而是为寻李建设?”
葛主任亦愣数秒,方结结巴巴回道:
“正是,此乃95号院,李建设今日亦成婚。”
“不过……”
“您乃为寻李建设而来?”
杨副厂长终明其意,原来今日不仅李建设成婚,此院中尚有名叫贾东旭之人,亦同日完婚。
“哈哈哈哈……抱歉,是我弄错了。”
“我还以为今日仅李建设成婚。”
“我此行本为李建设证婚,既然偶遇,亦祝小贾同志新婚愉快。”
“此乃贺礼。”
“打扰诸位婚礼,实在抱歉。”
杨副厂长爽朗笑道。
早觉事有蹊跷,原是两家同办喜事。
难怪有佩胸花的老妇于门首相迎,言其子乃东旭,媳乃街道主任之妹,拥有城里户口。
方知此非所寻之家。
易中海愕然,难以置信所闻。
东旭亦懵,紧握杨副厂长之手,呆立当场。
贾张氏亦愣。
她正筹谋如何利用杨副厂长造势,压倒李建设之气势。
岂料……
瞬息间,情势再变。
杨副厂长竟成李建设之证婚人,实在匪夷所思。
“杨厂长,李建设不过普通采购员,二花之兄乃街道办主任,您怎不给东旭与二花证婚,反倒为李建设证婚?”
贾张氏仍不甘心,特意强调街道办主任一职。
杨副厂长何人?其意,他自然心知肚明。
不禁微怒:
“你提马大强?我记得他仅是副主任,昔日因公事共进晚餐,小伙子性情尚佳,敬酒时杯沿极低。”
此言一出,贾张氏面色霎时绯红。
四周亦是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彼时街道办,规格尚低,有者仅管数街,甚者仅一条街。
此从治安单位称派出所而非公安局可见一斑。
故北城街道,亦不过镇级水准。
而轧钢厂因钢材之重要,地位超然,较其他单位高一等,近乎郡级。
镇与郡,相差两级。
同为副职,马大强至少再升四级(含正副),方能及杨副厂长。
“原来杨厂长非为东旭婚礼而来,马大强亦恐请不动他。”
“当然,我早已断言不可能。”
“杨厂长虽是副职,却是首位副厂长,八级干部,地位等同于县令。
马大强仅是街道副主任,在我们街道,就有数人职位在他之上。”
“更别提轧钢厂乃重中之重,两位副职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马大强哪来的脸面请动杨副厂长?”
“贾家这次颜面尽失,竟闹出如此笑话,还以为杨厂长是为祝贺妻子新婚而来,岂料人家是李建设的证婚人,根本不认识他家儿子。”
“没错,贾东旭不过是个普通工人,杨厂长怎会认识他?”
“可李建设的身份也不显赫啊,杨副厂长怎会为他证婚?”
“谁知道呢,李建设定有非凡之处。”
“此人,深不可测。”
“日后我们不敢再得罪他了,还是客气些为好。”
此时,围观宾客也恍然大悟,纷纷感叹李建设的深藏不露,同时嘲笑贾家的尴尬。
贾张氏面红耳赤,贾东旭羞愧难当。
马二花紧握双拳,怒视杨副厂长。
她哥是街道副主任,从未有人敢如此不给面子,这位副厂长太过嚣张。
若非听到旁人议论,知晓此人或许官职更高,马二花真想动手。
但她也只是想想,虽被宠得跋扈,却非愚蠢。
“哈哈,同志,现在明白杨副厂长为何而来了吧?”
你刚才的话,我们原样奉还。”
“为人要实事求是,别人不认识你,还硬要攀关系,小心自取其辱。”
孙股长等人压抑多时,终于得以扬眉吐气。
而易中海则脸色阴沉,无言以对。
他心中满是疑惑,李建设究竟有何能耐,竟能与杨副厂长这样的重要人物结缘,还让杨副厂长亲自为他证婚。
这关系非同小可。
“事情已明,时候不早,李建设何在?婚礼尚未落幕吧?”
杨副厂长步入会场,搜寻着李建设的身影,不久便来到他面前。
“杨厂长,感谢您莅临我与妻子的婚礼,真是麻烦您了。”李建设礼貌有加,对杨副厂长的迟到只字不提。
毕竟,杨副厂长是八级干部,掌管大事,能主动提出证婚已是莫**幸,李建设怎会挑剔。
“无妨。”杨副厂长笑道,“李建设同志,你勤勉工作,辛苦了。”
他顺带瞥了眼静立的秦淮茹,虽盖头遮面,但身段足以令人赞赏,料想面容也不会差。
只要不是相貌丑陋,他心中的愧疚便能减轻。
“杨厂长既至,便进行下一环节吧。”
“我们都等着看新郎掀开新娘的盖头呢。”
一旁的孙股长笑道,众人皆期待秦淮茹的真容。
杨副厂长不再拖延,取出准备好的祝词朗读起来,内容不外乎李建设工作的勤勉与品德的高尚。
待祝词将尽,他突然合上稿纸,即兴言道:
“诸位亲友,李建设的工作成就与敬业精神,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
“他乃我们采购部门的佼佼者,是轧钢厂树立的楷模,对于这样的优秀员工,我们绝不能仅限于口头表扬。”
“今天我的迟到,与李建设同志有关。”
“方才,厂组织对李建设的工作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做出了决定。”
杨副厂长稍作停顿,众人情绪高涨,静待宣布。
杨副厂长未让众人久等,调整情绪后大声说道:
“经厂组织研究决定,任命李建设同志为采购2股股长!”
话音刚落,一片惊呼。
惊讶、喜悦交织。
其中,易中海最为气恼。
尽管他身为六级钳工,地位未必低于采购股长,但身为工人,终不及干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