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有悍妻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沈牧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对着二人拱了拱手。


    “多谢两位殿下厚爱。”


    “只是家有悍妻,管束甚严。”


    “出门前已有交代,须得按时归家,实在不敢在外耽搁太久。”


    “若是回去晚了,怕是不好交代。”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永安侯府那位叶大小姐的彪悍之名,上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


    看来这沈赘婿,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


    秦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沈公子这倒是替父皇挡了一灾,哈哈!”


    沈牧心中一凛。


    这话说的,好像他抢了皇上媳妇似的。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


    但,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要是传到宫里,那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想着,他干笑两声,并不接话,反而抬手看了看月色。


    “哎呀,时辰真的不早了。”


    “内子规定的时间快到了,若是不赶紧回去,搓衣板怕是免不了了。”


    “两位殿下,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再次拱手,不等两位皇子再说什么,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模样,活像是身后有猛虎在追赶一般。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秦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有点意思,滑不溜手。


    秦宇则在旁边轻哼一声。


    故作姿态罢了。


    一个赘婿,还能翻了天不成?


    与此同时,永安侯府的护卫抬着昏迷不醒的刘文,叶卢则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契文,一路小跑,直奔刘府。


    刘府门前,守卫见是叶家的人,还抬着自家少爷,顿时一惊,连忙进去通报。


    片刻后,刘府管家匆匆迎出,脸色难看。


    叶卢清了清嗓子,将契文往前一递。


    “刘管家,这是我家姐夫和你们家少爷在灯会上的赌约。”


    “按照约定,刘少爷输了十万两白银。”


    “方才在摘星楼,刘少爷已付了五万两,还请贵府将剩下的五万两结清。”


    管家接过契文一看,认得是自家少爷的字迹和画押,又看了一眼被抬着的刘文,面色更加阴沉。


    他不敢做主,只得将叶卢请进偏厅等候,自己则急忙去禀报刘安庆。


    书房内,刘安庆听完管家的禀报,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没想到,自己千叮万嘱,让儿子在灯会上低调行事,结果这蠢货不仅又和叶家那赘婿起了冲突,还输了十万两!


    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安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十万两白银,对他刘家而言,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这事关乎他刘家脸面!


    若是传出去,他刘安庆的儿子,接连两次栽在叶家那个废物赘婿手里,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不行,这钱不能给!


    打定主意,刘安庆沉着脸,跟着管家来到偏厅。


    他看也没看叶卢,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端起下人新换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叶卢见状,心里有些打鼓。


    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刘大人。”


    叶卢硬着头皮开口。


    刘安庆这才抬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叶贤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叶卢将契文又往前递了递。


    “刘大人,这是令郎与我家姐夫的赌约,还请大人过目。”


    刘安庆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契文。


    “什么赌约?老夫不知。”


    “倒是贤侄,深更半夜,带着人闯入我刘府,还抬着我儿,是何道理?”


    “莫不是想讹诈不成?”


    叶卢听到刘安庆这番话,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老狐狸,果然想赖账!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契文。


    不行,不能被他吓住。


    姐夫说了,有两位皇子作证呢!


    想到这里,叶卢稍稍挺直了腰板,声音也大了些。


    “刘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这赌约,是在摘星楼,当着大皇子、二皇子,还有满楼才子佳人的面立下的。”


    “白纸黑字,还有令郎的画押,怎么能说不知呢?”


    他特意加重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这几个字。


    果然,刘安庆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在场?


    这事就有些棘手了。


    赖掉区区一个叶家赘婿的赌约,他刘安庆有的是办法。


    可若是有两位皇子作证的赌约,再想赖掉,那就是不给皇子面子。


    为了五万两白银,同时得罪两位皇子,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实为不智。


    刘家如今虽然风头正盛,但根基尚浅,远没到可以无视皇子威严的地步。


    看来,这笔钱,是不得不出了。


    可恶的沈牧!可恶的叶家!


    刘安庆放下茶杯,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哦?原来还有此事?”


    “老夫方才倒是没听管家说清楚。”


    “既然有两位殿下作证,想来这赌约应当是真的了。”


    他朝着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去,取五万两银票来,交给叶贤侄。”


    管家躬身领命,快步退下。


    叶卢见刘安庆松口,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


    太好了!


    姐夫果然神机妙算!


    没过多久,管家便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回来,交到了叶卢手上。


    叶卢接过银票,胡乱塞进怀里,生怕刘安庆反悔。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先告辞了。”


    他朝着刘安庆拱了拱手,转身就往外跑,连带着那几个抬着刘文的护卫也急匆匆跟上。


    看着叶卢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刘安庆脸色铁青,将手中的茶杯捏得咯咯作响。


    “沈牧……叶家……”


    这笔账,他记下了!


    叶卢揣着那五万两银票,一路狂奔回永安侯府。


    怀揣五万两银票的叶卢,心头火热,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姐夫真是太神了!


    不但作出了惊天动地的诗,还轻轻松松赢了刘文那小子十万两!


    这下看谁还敢说他们叶家无人!


    他一路小跑,穿过回廊,眼看就要到自己的院子。


    就在拐角处,因跑得太急,没看清前方。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