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跪惊雀剑,就是跪我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膝盖骨传来的剧痛,让郑中瞬间清醒了几分,也让他更认识到眼前的处境很不妙。


    “哈哈!痛快!痛快啊!”


    叶卢双手叉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郑家父子三人,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哼!叫你们嚣张!


    叫你们狗眼看人低!


    叫你们嘲笑我姐夫!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傻了吧!活该!


    “喂!姓郑的!”


    “你们先前不是很能耐的嘛?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们郑家改了规矩,流行跪拜大礼啊?”


    叶卢那股子贱兮兮的得意劲儿,看得一旁的沈牧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小子,痛打落水狗的本领,还真不小。


    郑权发闻言,那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堂堂郑家家主,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尤其还是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这般奚落!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现在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试图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


    “竖子休得无礼!老夫……老夫跪拜的,乃是陛下御赐的惊雀神剑!跪的是天家无上威严!与尔等何干!”


    “哦——?”


    “原来郑家主跪的是惊雀剑啊?”


    “可是您老人家怕是眼神不太好使吧?这惊雀剑,它现在,可是归我姐夫所有!”


    “你们跪惊雀剑,那不就是等于跪我姐夫吗?”


    “郑尚书,您说说,先前您儿子还一口一个废物赘婿、丧家之犬地骂我姐夫,现在你们父子三人,却要齐刷刷地跪在我姐夫面前。”


    “啧啧啧……这算不算是天大的讽刺啊?您这张老脸,臊不臊得慌啊?”


    “你……你……!”


    郑权发被叶卢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说得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出来。


    讽刺?


    这何止是讽刺!


    这简直就是把他们郑家数百年的脸面,丢在地上践踏!


    郑权发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胸口那股翻腾的血气。


    他抬起那张布满冷汗的老脸,目光复杂地死死盯住沈牧。


    “沈……沈大人,老夫……老夫有一事不明。”


    “陛下的惊雀剑,乃何等贵重之物,为何……为何会出现在沈大人这里?”


    郑中闻言,心想,对啊!这不合常理啊!


    沈牧脸色平淡的回答:“郑家主,你这个问题,还是亲自去问一问陛下吧。想必陛下,会很乐意为郑家主解惑的。”


    “呃……”


    郑权发闻言一愣。


    去问陛下?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陛下既然将代表着无上权柄的惊雀剑赐予沈牧,那自然有陛下的深意。


    他一个做臣子的,跑去追根究底地问陛下为何如此行事,那不是明摆着质疑陛下吗?


    想到这里,郑权发悲哀地认识到,今日,他们郑家是彻底栽了。


    罢了!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郑权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沈……沈大人说笑了,老夫岂敢惊扰陛下。”


    “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老夫教子无方,纵容犬子冲撞了沈大人!”


    “老夫……在这里给沈大人赔罪了!还望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看在老夫已有悔过之心,能否高抬贵手,让我等离开?”


    那姿态卑微到了极致。


    沈牧见郑权发服软认怂,便没有再继续穷追猛打的意思。


    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敲山震虎,让这郑家父子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再轻易招惹叶家,更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便足够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把郑家家主逼到绝路,对他而言,并非是好事。


    沈牧缓步走到郑权发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郑权,稍后微微弯下腰,低声说道:


    “郑家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了。本大人,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郑权发闻言,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多谢沈公子宽宏大量,老夫……老夫感激不尽!”


    沈牧直起身子,警告道:“不过,有件事,本大人觉得有必要提醒郑家主。”


    “陛下将这柄惊雀剑赐予我,并非是让我拿来炫耀的。而是因为陛下有极其重要的差事,交予我去办。”


    “此事干系重大,不容有丝毫差池。郑家主想必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若是此事因为郑家主或者令郎的缘故,不小心泄露了半点风声,从而引得陛下震怒,追究起来……”


    沈牧没继续往下说了。


    郑权发浑身一颤,自然明白了沈牧这话的意思。


    “沈大人!您放心!老夫……老夫以项上人头担保!”


    “今日在此发生的一切,老夫绝不会向任何人提及半个字!犬子那里,老夫回去之后,也会严加管教,绝不让他胡言乱语!”


    郑权发不怕沈牧,但却怕沈牧所说的话。


    能让陛下把惊雀剑都赐下了,可以想象,这差事何等重要!


    “如此甚好。”


    沈牧满意地点了点头。


    “姐夫!姐夫!咱们快走吧!”


    叶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又不接着收拾郑家人,没啥意思。


    沈牧应了一声,不再看地上跪着的三人,转身上了那辆朴素的马车。


    很快,这辆马车便消失在了郑家父子的视线尽头。


    郑权发三人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爹!”


    郑中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他望向沈牧马车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这沈牧……他不过一个区区赘婿,竟然能得到陛下如此恩宠,真是走了狗屎运!”


    “若非他仗着有惊雀剑撑腰,他沈牧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驸马下跪!’


    “此仇不报,我郑中誓不为人!


    郑权发一言不发,他背负着双手,眼神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这才缓缓开口:“我儿,此事……恐怕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爹的意思是……”


    郑中疑惑地看向父亲。


    郑权发冷哼一声:“哼,运气?你以为单凭运气,就能让陛下将贴身佩剑赐下?”


    “我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郑权发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陛下让沈牧督造新式弓弩,此事关乎我大夏军备,乃国之重器!如今再赐下惊雀剑,摆明了就是要给他便宜行事之权,震慑宵小!”


    “沈牧现在皇权特许,锋芒正盛,谁敢轻易触其霉头?”


    “这段时日,我们郑家上下,都给老夫把尾巴夹紧了!万万不可再主动去招惹那沈牧,更不可与叶家发生任何冲突!”


    “避其锋芒,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是,孩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