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了残生,共请命
作品:《穿书后改嫁前夫短命亲哥》 病急乱投医,这五个字完美概括沈明远当下的一举一动。
他已经做出这种蠢事,那便只能让沈正则看清形势,家族和儿子,只能选其一。
“多谢姨母告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竹曦也满面愁容,“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当初以为替你择了沈家能保后半生无忧,谁知宁国公竟能养出如此不知死活的。”
后宫里没有家世背景便如浮萍一般,只有一体同心,每个人都不行差踏错,才能一荣俱荣。
“姨母放心,沈明远如今已无生育之能,加之名声不佳,公爹是个拎得清的。”裴令疏先给她一记定心丸。
萧竹韵闻言眉头一蹙,却并不算太震惊,“可就算如此,魏氏肚子里的孩子也能被他当做筹码。”
裴令疏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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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疏跟随萧竹曦正殿,宴席还未开始,大臣及家眷已经到了大半。
“萧妃娘娘说了什么?”沈砚卿跟她悄悄耳语。
裴令疏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一个“杀”字。
沈砚卿收紧指节,细品这个字背后的意味。
“陛下驾到——”
梁帝着明黄衣袍,身影缓缓踏入众人的视线。
待他落座于龙椅上,司礼监唱道,“起——”
丝竹管弦声响起,教坊司的舞姬鱼贯而入,广袖翻飞。
太监跪行至御前,捧着的菜品用银针试毒后,皇帝才举箸浅尝。
梁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宁国公府的席位上,“听闻爱卿近日喜事连连,当真是好福气。”
沈正则举杯而立,“劳陛下挂心。”言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随即又看向沈砚卿,“沈家世子身子倒是好了不少?”
“多谢陛下关怀,臣得遇神医出手,现下已有痊愈之兆。”沈砚卿得梁帝允准以茶代酒,立在御前颇有当年芝兰玉树之风。
“待你身子无恙,可愿重返朝堂?”梁帝无视朝臣的目光,他一向惜才,从不吝啬对有才能者表达欣赏。
沈砚卿快步行至殿中跪下,“谢陛下赏识,臣有幸得陛下赏识,定鞠躬尽瘁。”
“好!”梁帝朗笑出声,抬手轻点沈正则,“宁国公教子有方,当赏。”
裴令疏瞧见某些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的模样,简直觉得大快人心。
宴至尾声,梁帝起身,群臣立刻跪送。
待龙辇远去,紧绷的气氛才稍稍松懈。众人无不感叹,这宁国公府日后,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1】
回至听澜阁,裴令疏才敢将今日与萧竹曦谈话的内容尽数告知。
“萧妃跟你说沈明远挪用户部的钱,去帮恒王养亲兵?”沈砚卿觉得当务之急是去看耳鼻喉科。
裴令疏完全理解他的震惊,毕竟她听闻此消息时也是如此。
“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了多久,尽快找齐证据交给沈正则,逼他大义灭亲。”
沈砚卿明白此事迫在眉睫,大义灭亲之事不能由他开口,否则会被有心人冠上残害手足之名,因此必须让沈正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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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出事了!”许若雨身边的丫鬟火急火燎跑进云岫阁。
张嬷嬷厉声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丫鬟却没工夫理她,“二少夫人今日回娘家省亲,不知怎的受了惊,现下请了太医,您快去瞧瞧吧。”
“你说什么?那她腹中的孩子呢?”许若雨忙不迭起身。
“奴婢不知,传信之人未提。”
许若雨险些站不住,“张嬷嬷快去着人备马车。”
裴令疏和沈砚卿也得了消息,不知此事怎的如此突然。
“想必她等的就是今日。”裴令疏想起最后一次见魏之怡,她所说的那些话,“我随许若雨一同去瞧瞧。”
许若雨刚要出门,就见急匆匆赶来的裴令疏,“母亲,我同您一道去,没得让他们仗势欺人。”
魏府中已乱成一团,婆媳二人赶到时,魏之怡屋外跪了乌泱泱一片人。
为首的三人衣着考究,其中两个妇人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
裴令疏心下了然,想必就是魏申宠妾膝下的三个子女。
葛素云守在魏之怡床前,泪声支离破碎。
见二人进屋,当下哭得更甚,“之怡的孩子没了,这个老东西竟还在包庇那三个孽障!”
“孩子没了?”许若雨自闻此消息便心神不宁,如今听得噩耗急火攻心倒在椅子上。
裴令疏始料未及,“母亲!”
“前因后果你去打探一番,”许若雨死死握紧裴令疏,她眼角滑落一滴泪,“这是明远唯一的孩子,定不能放过凶手。”
魏申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倒不是因为他担心魏之怡,而是害怕沈家问责。
人是在魏府出事的,哪怕是娘家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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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膳过后,魏之怡特意提出想跟两位姐姐单聊,讨教生子经验。
三人原本气氛还算融洽,行至台阶处,魏之怡伸手抓住她二人衣袖,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她们面色一变。
魏之怡做出被甩开之态,仓惶间只来得及大喊一声。
足足十阶,她滚落在地,下半身的罗裙上尽是鲜红。
四周下人俱惊,连忙去禀报魏申和葛素云。
“慢着,父亲和母亲此刻有正事要谈。”魏三慢慢悠悠出声,拦住欲去通报的下人。此人便是新婚当日,给沈砚卿灌酒之人。
魏之怡看着魏三有恃无恐的模样,粲然一笑。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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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真是好家风,三个不懂规矩的货色。”许若雨得知来龙去脉,怒不可遏。
魏之怡转醒,闻声开口,“是儿媳无能,不知两位姐姐对我成见如此之大。可他们不该对我腹中的孩儿下手啊!”
葛素云见她要起身,连忙搀扶住她。
“虽然儿媳犯了错,可这也是明远的孩子啊母亲!”魏之怡撕心裂肺拉着许若雨。
许若雨哪怕再不喜魏之怡,但这也是他们沈家的人,她决不允许别人如此不将宁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何况那是她亲子的唯一血脉。
“我已让人传信国公爷和你两个姐姐的夫家,我沈家定不会轻绕。”
得到她这一句承诺,魏之怡释然一笑。笑中尽是苦涩,若非别无选择,谁愿意用孩子的命换这个结局。
“不好了,三姑奶奶自尽了!”丫鬟进去照料,却见她安详地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桌案上放了一封绝笔信。
众人匆匆忙忙进屋,葛素云惊叫一声扑过去,上齿紧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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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申!你害了我一生,也害了我女儿一生!”
裴令疏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双手止不住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
许若雨却与她截然不同,只是微蹙眉头轻叹口气,“节哀,其余的事过些日子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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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疏浑浑噩噩踏进听澜阁,脑海中不断闪过与魏之怡有关的片段。
沈砚卿放下笔起身,“怎么了这是?”
她一言不发,拉过沈砚卿用力抱住,力道大得仿佛能听见肋骨摩擦的声音。
他体贴的没再多问,只一下一下抚着裴令疏的背。
裴令疏的脸埋在沈砚卿的胸膛,呼吸里全是他身上味道,瓮声瓮气道,“你身上有股刚洗过的白衬衫的香味。”
“应该是皂角,香膏香囊我都用不惯。”沈砚卿见她想象力还挺丰富,估计并无大碍。
裴令疏的头蹭在他胸口上点头,“你晕香嘛,我知道的,但就是觉得好安心。”
“好了好了,别动手动脚不老实,你向来都是管杀不管埋,”他面色有些不自在,“说说魏府的情况。”
裴令疏沉默片刻,“魏之怡她,自尽了。”
沈砚卿听完深吸一口气,他能懂裴令疏为何会是这个状态。
他轻捏怀中人后颈,“吓坏了吧。”
“嗯。”
沈砚卿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别怕,我在。”
魏之怡的后事处理得潦草,谋害夫家子嗣属七出之恶,沈家拒绝其葬入家族墓地。
葛素云以魏申日后的官途相逼,加之沈家同意不声张魏之怡的罪,他最后只得板着如咽了苍蝇的脸,将人埋进祖坟。
至于她的两个庶姐,均以“谋害命妇”之名被夫家休弃,魏申明面上送二人去清修,实则直接在路上制造一起意外让她们丧命。
宠妾被葛素云带人直接勒死,魏申虽不忍,却并未阻止。
她被这个女人压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除掉她的代价,是承受丧女之痛。
对此裴令疏只感叹,大多数的男人哪怕再爱你,可当你触及到他的根本利益,定是翻脸不认人。
只是魏三的处理,倒是轻拿轻放起来。
沈砚卿和裴令疏定然不会饶过他,一反常态主动提及此事。
“父亲母亲,儿子不同意就此放过魏三。”沈砚卿当着下人的面直言。
沈正则和许若雨不知怎么他会插手此事,毕竟连沈明远都丝毫不愿多听半个字。
沈砚卿却垂下眸,闭口不谈原因。
这时,裴令疏直直跪下,“父亲母亲,我与世子新婚之夜,世子病情突发,究其原因便是魏三以家族名声威胁,世子不得不喝下许多烈酒。”说着她便红了眼眶。
沈砚卿作势要去拦她,“怎的好端端又说起此事,快起来,别让父亲母亲担忧。”
“恕妾身不能从命,”裴令疏誓死不愿起身,“若不是后来得神医相救,世子恐怕……”
坐在上首的沈正则勃然大怒,“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砚卿也露出些许悲伤的神色,更是引得二人愈加心疼。
“还望父亲母亲能为世子做主!”裴令疏重重一声将额头砸向地面,愣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许若雨上前两步扶起她,“好孩子,母亲定为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