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研指着叶桐，嘴唇哆嗦着，


    “你........你........”


    最终，她也只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我什么我？”


    叶桐上前一步，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陈研的胸口。


    “说不出话来了？”


    “也是，像你这种只会用暴力和家世来伪装自己的废物，脑子里大概也装不下什么别的东西了吧？”


    “真可怜。”


    叶桐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怜悯，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路边的野狗。


    这最后的三个字，像是一把重锤，彻底击溃了陈研最后的心理防线。


    “烦死了啊！”


    陈研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大喊一声，猛地推开叶桐，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外面冲了出去。


    看着陈研仓皇而逃的背影，苏沫还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刚刚........发生了什么？


    叶桐........她........


    苏沫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那个羞耻的项圈，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叶桐。


    搞什么啊........


    原来是白切黑吗？


    还是说........这也只是游戏的一部分？


    还没来得及细想，苏沫就想到了更棘手的事情。


    “她........她不会去乱说吧？”


    要是陈研把今天看到的事情捅到学校里去........


    苏沫晃了晃脑袋，下意识的就想追出去。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脖子上的皮绳就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给拉住了。


    “你追不上的。”叶桐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可是体育生。”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叶桐打断了苏沫，


    “我向你保证，以我对陈研的了解，”


    “她只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说出去了，她比你还要觉得丢脸。”


    “好........好吧。”


    尽管心有余悸，但苏沫最终还是放弃了追出去的想法。


    巷子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还带着喘息的呼吸声。


    气氛，有些微妙。


    苏沫看着叶桐，想问问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叶桐动了。


    叶桐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苏沫脖子上那个皮质项圈的搭扣。


    “咔哒”一声轻响。


    束缚感消失的瞬间，苏沫却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片冰凉。


    “好了，”叶桐将项圈和皮绳收好，放回了那个黑色的布袋里，语气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


    “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苏沫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叶桐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苏沫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刚刚说的话，都是你发自内心的吗？”


    叶桐闻言，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无辜又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只是在玩游戏而已啊。”


    “作为你的‘主人’，看到有人想抢走我的‘小狗’，当然要宣示一下主权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叶桐的语气，轻快又无辜，仿佛刚才那个气场全开，把陈研怼得哑口无言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苏沫看着她，看着她那张纯净无害的脸，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这真的是........在玩游戏吗？


    ........


    第二天，苏沫的房间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周末早晨的慵懒气息。


    但苏沫的心情，却一点都慵懒不起来。


    她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坐在书桌前的叶桐。


    叶桐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书，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副恬静美好的样子，让苏沫怎么也无法把她和昨天那个样子联系在一起。


    真的........只是演的吗？


    苏沫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猫在挠，痒得她坐立难安。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


    “那个........叶桐。”苏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叶桐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苏沫，带着一丝询问。


    “昨天........谢谢你。”苏沫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昨天叶桐确实是帮她解了围。


    “谢我什么？”叶桐的表情有些茫然。


    “就是........陈研的事。”


    “哦，那个啊。”叶桐恍然大悟，随即摆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都说了，那只是游戏的一部分，情绪到了，自然而然的发展罢了。”


    又是这句话。


    苏沫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看着叶桐，不死心地追问：“真的........只是在玩游戏吗？”


    “不然呢？”叶桐反问，表情无辜又理所当然。


    “可是........”苏沫咬了咬唇，“你昨天那个样子........感觉，不像是演的。”


    那份自信，那份从容，那份对陈研心理的精准把握........


    完全不像是一个平日里清清冷冷，甚至有些自闭的女生能表现出来的。


    “是吗？”叶桐闻言，似乎来了兴趣。


    叶桐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床边，在苏沫面前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那你说说，”叶桐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昨天演得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小说里描写的，霸道又护犊子的‘主人’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