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似乎真如人类那般脆弱
作品:《禁止宿敌觊觎邪神!》 之前也提到过,学费昂贵,家长大多都有权有势,而这对于职工来说,更是尤为重要的一点。
他们不能随意责罚学生,甚至还会忍气吞声,故意对学生的一些事情假装不知道。
钟月今年十四岁,过得富裕优越,但仔细回想起来,自己的生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的。
大概很小的时候,她还和父母一起挤在狭小的乡下房子里,逼仄又潮湿,每到夏天墙壁上就会爬满绿藤,有毛毛虫藏在里面,经常会掉下来,花花绿绿的蠕动。
那时候,她还不懂贫穷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距离自己很遥远,遥远到她都忘了,那个乡下房子才是自己的祖宅。
直到某天,父母领回来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孩。
那天晚上,钟月起夜时看见父母房间里一直亮着灯,隔音不是很好,能听见他们欣喜若狂的对话。
“这小子父母留下的遗产,足够我们吃穿不愁一辈子了!”
“你哪来的远方亲戚这么有钱?从来没听你说过。”女人的语气佯装嗔怪。
“早几十年前就分家了,根本没见过几次,听说那小子的国外亲戚也都断了,只剩下我们家。”
男人满不在乎道:“反正他也没亲人了,我们收留他,拿点钱也是应该的。”
“哎,我可没精力照顾。”
“这还不简单?活到成年不饿死不就行了....”
声音逐渐远去,从那之后,钟月便跟着父母搬进了市区,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零花钱越来越多,曾经看很久也舍不得买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穿着名牌衣服,迎着别人艳羡的目光,还有机会去昂贵的学校念书。
可那个男孩,她见的次数很少,也从没喊过一句“哥哥”,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放学就会被关在家中最不起眼的房间,性格也沉默寡言,直到逢年过节都想不起来对方。
再长大点,她与弟弟进了私立中学,真正接触到中上流社会的孩子,才猛然察觉到自己的“不足”。
他们从普通人中的翘楚,瞬间成了垫底的存在。
父母根本没有经商头脑,生意一直不见起色,所有的开销都是靠遗产,而身边同学的家境只会更好,跟电视里的那种大少爷大小姐一样,出行都有司机接送,这是钟月所不能比的。
这种落差感让她既痛苦又嫉妒,又得不到正向的家庭教育,因此性格逐渐扭曲。
学校里也并非都是有钱子弟,还有一小部分是靠成绩和奖学金进来的学生,平时互相不打交道,但钟月在心里给所有学生定了一个阶级排名,从金字塔顶尖一点点往下排,最后一层就是那群穷学生。
她认为,比自己阶级低的人就是可以欺压的对象。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故意对穷学生找茬辱骂,以此发泄情绪,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她没办法。
连带着翡良,也变成了她仇恨的源头。
听起来很费解,明明钟月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翡良父母遗产上的,可她偏偏因此生出了尖锐的恶意,甚至有种隐秘的快感。
父母厉害又有钱能怎样?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他们一家。
她将翡良幻视成学校里的同学,原本应该拥有富裕的生活,此时却只能享受廉价的教育,寄人篱下,在家也没有一席之地,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
学习好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只能跟面前这两个穷学生一样,被欺负也不敢还手,忍气吞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真好笑。
身旁,比钟月小两岁的钟鸣低声道:
“姐,万一被老师发现....”
“发现就发现了,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能把我怎么样?”
钟月满不在乎。
父母失踪好几天了,这让她既焦急又恐慌,因为不知道下个月的钱还能不能按时到账,所以便把气撒在了同学身上。
她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今天体育课,她找到同班两名成绩优异但没背景的穷学生,声称要他们陪自己玩个游戏。
“你们听说过‘四角游戏’吗?”
她笑了笑,将不怀好意的心思藏了起来。
两个优等生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没听说过。”
“其实就是网上的一种招鬼游戏,我最近在做自媒体,想拍摄一个游戏挑战视频,刚好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想邀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钟月面不改色,谎话张口就来。
“不白干,陪我玩游戏就行,一人一千块,怎么样?”
二人的表情明显变得犹豫。
钟月暗笑,一千块虽不多,但可能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她笃定自己不会被拒绝。
钟月把他们带到一间废弃地下室,假装拍摄视频,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关灯后室内便漆黑一片。
“我来讲一下游戏规则,我们四个人分别站在四个角落里,面朝墙壁,不可以回头看。游戏开始,其中一个角的人要顺时针走向另一个角,并拍一下那个人的肩膀,被拍到的人继续前往下一个角,以此类推。”
“四个人,要保证有一个人一直在顺时针行走状态,那肯定会有一个角是空着吧?”其中一名优等生问道。
“没错,当你找到空角落的时候咳嗽一声就行了,但这个游戏的恐怖之处就在于....玩到中途会发现,空着的角落不见了,每个角都有人,多出来的‘第五个人’就是我要拍摄的对象,也就是四角游戏被称作灵异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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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来。”
两名优等生互相对视一眼,定了定神。
似乎没有什么难度。
他们认为钟月不可能拍摄到所谓的“第五个人”,陪大小姐玩游戏就能拿一千块,听起来还是划算的。
况且,他们也不敢反抗钟月,在这个学校里,没有背景就等同于底层,只能低调做人。
游戏开始,钟月要求他们闭上眼睛,她率先开始顺时针行走,因为位置是事先排好的,所以顺利地找到了钟鸣。
然后,两个人按照说好的那样,悄悄地打开门,溜走了。
“咔!”
房门应声锁上。
恐怕那两个优等生怎么也想不到,钟月竟然会将他们二人锁在地下室里。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钟鸣道。
青少年时期的恶意总是直白又莫名其妙,钟月满不在乎地说道:“晚上巡查的时候他们就会被放出来了,问就说我因为太害怕逃跑了呗。”
况且她对穷学生的恶作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两人还会这么轻易上当,还不是见钱眼开。
“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她得意洋洋地道。
话音落下,在她看不到的身后,地下室阴冷潮湿的地面上,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没有实体的影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
距离淮海私立中学很远的地方,翡良睁开眼睛,幽蓝的眼底泛起一抹若有所思。
修长的手指搁在桌面上,下意识地轻点了两下。
虽说他如今并不是巅峰状态,但操控一整座城的鬼怪还是没问题的。
x市隐藏在暗处的鬼怪大大小小约十来只,级别都不高,危险程度有限,所以一直没能引起警方察觉。
他把这些鬼怪变成自己遍布全城的耳目,最主要目的是追查邪神的下落。
而有一只Ⅱ级鬼怪就藏在淮海私立中学的地下管道,碰巧撞见了刚才那一幕。
至于钟月钟鸣二人,说实话,翡良都快把他们给忘了。
前世自从自己加入鬼怪调查局后,就再也没听说过那对夫妻的消息,而名义上的“弟妹”也就再没出现过,直到现在他才模糊地回忆起曾经备受冷眼的少年时代。
翡良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心念一动,对Ⅱ级鬼怪下达了一道指令。
做完这一切后,少年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平静地望向黑板,看着上面硕大的高考倒计时,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不知怎的,脑海再次浮现出那天的黑发青年。
他不自觉地眯起眼,喉结微动,手指轻轻捻了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当时将其摁在身前的触感。
温热、如玉的后颈,似乎真如同人类那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