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魂灭陈家村五

作品:《姜娘子又被扣生命值

    “他们那样说你你也不在意,倒是说了这小子,你就动怒了。”


    “有吗?”


    “有啊!”须回激动地跳脚,“你平常哪里会同他们废话!”


    “那倒也是,的确同他们废话太多了……须回,你帮我看看药熬好没。”


    须回晃晃然飘至药炉旁,隔空掀开盖子,凑近瞧了瞧:“小姜水,好像熬好了。”


    “倒一碗来吧。”


    手背抚过沈暮额头,依旧发烫,姜妘皱着眉,隔空取来桌上的药碗。


    她并不精通医术,那碗药沈暮喝了六年,也不知现下这情况是否对症,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些年都是靠这帖神农谷药方,沈暮方能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反噬。


    床上那人昏迷不醒,好在喂药的法子姜妘早已轻车熟路,只见她一把卸了沈暮下巴,将一碗药灌了下去,事后又接上了。


    每每瞧这场景,须回都要感叹一声:沈暮的下巴真是□□,这么多回都完好无损,不愧是令他家主人都头疼的家伙!


    “小水!”


    沈暮喝了药,竟真的有了反应,他这脱口而出的一声小水,姜妘还未回应,便觉着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药碗坠地刹那,被须回稳稳接住了。


    “真是的,又犯病了,每每喝完药就喊小水,也没见他清醒的时候这么念着你。”须回一顿吐槽,将那药碗放回原处,便瞧见门口鬼鬼祟祟有一影子。


    “是蓑帽,须回,你出去看着它。”


    “是。”须回“嗖”一下飞出了门外,将那蓑帽拎到院子里,叽里呱啦好一顿教育。


    屋内,沈暮依旧紧紧拽着姜妘,他好似做了噩梦,一直蹙眉,脸上冒着汗,神色异常痛苦。


    姜妘替他拭去了脸上的汗,一只手搭上他的脉搏,然以她之医术,也只能诊出沈暮是否有性命之忧。


    还好这不省心的家伙熬过了一劫,只是为何他的脉搏愈发虚无?好似生命在慢慢消散,若长此以往,不出一年,就会魂归故里。


    可沈暮不是要到十九才会遭遇死劫?为何如今才十六,就要油尽灯枯了?


    难道是因为?


    “你遇到了那个姜妘?”


    姜妘神色骤变,心头升起一念,眼前便生出一本古书,她手中幻化毛笔,轻点古书,刹那间,便有一页现于眼前。


    那一页所载,皆是沈暮命数。


    “果然是从十个时辰前开始衰减,看来你出去的那三个时辰里,果然遇到了‘姜妘’。”


    “小水!”


    床上那人骤然惊醒,神色聚焦之时,方看清姜妘的脸,那半张面具落入眼眸,他甚至都未反应过来,便已然一把抱住了眼前之人,声音哽咽,似有抽泣。


    这是什么了?姜妘见他可怜得紧,并未推开他,谁料那人大抵是回神了,恍若受惊般猛然放开手,不知所措的模样落入姜妘眼中,当真是有趣极了。


    姜妘忍不住笑出声来,甚至调侃:“怎么?沈郎君害羞了?”


    沈暮的脸瞬息间红到了耳朵根,低眸垂首,不敢看姜妘。


    姜妘也不再打趣他,只问道:“圣子这次出村,可是遇上了什么了?”


    沈暮神色一变,沉凝片刻后,支支吾吾开了口:“我今日在村外见到她了。”


    “她是?小云?”


    “是,可她现在好像不叫小云,她叫姜妘,而且变得好厉害,我打听了一下,她竟然是姜家人,姜家人那么厉害,她那么厉害!可是为什么六年了,她都没有来找我,没来救我?”


    沈暮越说越激动,死死拽住姜妘的手,握得她手腕通红,依旧不曾放开。


    “那她可有认出你来?”姜妘盯着他的眼眸,认真问道。


    沈暮忽像个颓废的丧家犬般,低着头,连手上的力气都散了干净,只那样耷拉在姜妘手腕上。


    “没有”二字说出口时,他浑身皆是沮丧。


    姜妘听后,却是微微挑眉,又问道:“那她可有对你动手?”


    沈暮点了点头:“我当时带着面具,又因为帽子的妖气,她好像误以为我是妖,就出手伤了我,我摔下了悬崖,好不容易才回来。”


    果然如此……姜妘心中大抵有数了:“可能是因为不认识,所以下手重了些,这样,明日你再带我去找她,告诉他你的身份,她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沈暮眸光一亮,眼底都有了生气,“真的吗小水?她真的会救我吗?”


    姜妘眸中带笑,好似安慰孩子般,柔声道:“当然,明天我们就去找她。”


    许是心中有了期盼,那一夜,沈暮睡得异常踏实。


    次日一早,天方破晓,沈暮就同姜妘一道,悄悄溜出了村子。


    自进了陈家村,姜妘便只出过一次村子,还是为沈暮求药。自此以后,六年之久,她都未踏出陈家村一步,倒是那沈暮,时常偷溜出去,为此,她都不知给他打过多少掩护了。


    原以为会在姜府遇上她那前任,却不曾想在半道上就遇上了。


    那“姜妘”正手握红伞,杀死了一只妖物。


    “须回,这次的任务能攒多少生命值?”


    “主人,这次的任务不仅没涨生命值,还倒扣了五十年。”


    “什么?为什么倒扣呀?还扣了这么多!”


    “是因为您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伤了无辜之人……”


    “什么无辜之人?”


    “据记载,就是昨日那个被你打下山崖的少年郎。”


    “小云娘子,你可还记得我家主人。”


    身后响起柔和的女声,小云回眸望之,只瞧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皆带着面具。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子,眉头微皱,警惕极了,冷着声问道:“你居然还活着。”


    沈暮原是欣喜的,毕竟六年间,他的故人相继离世,小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牵绊之人,可第二次相见,小云却依旧很讨厌他般。


    难道真的是因为不认得?


    姜妘道:“小云娘子,你可能已经忘了我家主人,他是你儿时的救命恩人,那个在陈家村救你的孩子。”


    话已至此,小云终于是有了反应,然她脸上并未欣喜,只一味蹙眉,倒是那语气有所温和:“原来是小暮哥哥,哥哥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当初逃出来后就失去了意识,修养了很久才恢复,没来得及去救你,哥哥不会怪我吧?”


    小云不知沈暮全名,只知他唤作小暮,此刻便也已小暮哥哥来称呼。


    沈暮目中忽现惊喜,小云于他而言,是特别的,他救她,盼她,最后也恨她,可真到见面的那一刻,却为她的言而无信找了诸多理由。


    “不会。”


    一句不会,当真是给了小云安心,她眉眼舒展,很是热络地拉过沈暮:“小暮哥哥,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我们借一步聊?”


    话音方落,她就拽着沈暮走远了,红色须回都留于原地,好像一只被主人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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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的小狗般,孤零零靠着树。


    “这沈暮真是没救了!见色忘义!这就跟小云跑了!”纸伞须回忍不住吐槽,“还有我为什么也没跟上去,难道不怕自己主人有什么危险吗?”


    他所言“我”,指那把红色油纸伞。


    姜妘目光落于红伞处,轻飘飘提醒道:“你没看出来红伞须回被封禁了吗?”


    “啊?我被封禁了?怎么可能?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啊?”


    “就是因为毫不知情才说明你被封禁了,否则为何你从未见过这个时期的沈暮?”


    须回瞬间若醍醐灌顶:“原来如此!可封禁器灵之术并不简单,以前主人的天资,怎么可能学会?小姜水你不是也没学会吗?”


    “谁说我没学会的?”


    须回一愣,片刻后好似回了神智:“我靠!你居然会了!你该不会用它来封禁过我吧!”


    姜妘弯着眉眼,只慢悠悠来了一句:“你猜?”


    须回闻言,只觉得自家这天赋异禀的新主人,心怎么和那沈暮一样黑了!


    “须回,你不觉得此事异常蹊跷吗?”


    姜妘的神色忽得凝重起来,须回见之竟也变得稳重多许,问道:“哪里蹊跷了?”


    姜妘道:“前任姜妘在任百年之久,可小云十年前还是个小娃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须回倏得瞪大了眼:“我靠你别说!我怎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太奇怪了,这怎么可能?不行,我得细致查询一番,前任姜妘在任期内发生的所有事。”


    言毕,须回便断了声响,许是去翻旧帐了。


    姜妘往沈暮离开之处走去,走了足有五十步,方才瞧见悬崖边两个身影。


    二人好似聊了许久,姜妘来时,只听那小云道:“小暮哥哥身边那位姐姐,与我颇为相似,哥哥可是因为想念小云,所以才把她留在身边?”


    沈暮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她是她,你是你,她很好,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小云眉头一皱,只瞬息便又如往常,轻声细语道:“小暮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善良,只可惜,善良的人,总是命不长。”


    “什么?”


    沈暮抬眸之际,连眼前那人的脸仍是模糊不清,胸口便被一利刃狠狠刺入,鲜血顺着胸口流至脚下,血淋淋一片,染红了半边衣裳。


    “为何!你为何要杀我!”他不敢相信自己豁出性命所救之人,居然亲手杀了他!


    小云冷冷一笑,一把拔出匕首,撕下衣裙一角,擦拭着刀上的鲜血,连一丝一毫的目光都未曾落在沈暮身上。


    “怪只怪你不该出现。”她擦干净了那刀上的血,忽得抬眸,竟笑着将匕首又插进了沈暮胸口!


    看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小云笑得愈发疯狂:“小暮哥哥,你的出现,只会将陈家村的诅咒带回我身上,那次掉下悬崖大难不死,你就该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还来找我,那就不能怪我了,小暮哥哥,你既救了我一次,就再救我第二次吧,一路走好,我的小暮哥哥。”


    话音方落,她便轻轻一推,将奄奄一息的沈暮推下了万丈悬崖。


    “圣子!”姜妘从树后狂奔而来,摔倒在了悬崖口。


    身后是笑容阴狠的小云:“你可真是衷心啊,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坠落悬崖,可无人察觉,那把封禁的须回忽得挣脱了桎梏,化作一缕红烟,悄无声息地飘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