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坐在驶往韦恩庄园的车上，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变成郊野。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车子驶入私人领地时，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韦恩庄园坐落在哥谭郊外的岛屿上，光是车道就长得可怕。


    话说韦恩是不用上班吗？浪费在路上的时间恐怕能让超人绕地球几圈。


    不过美丽国就是这样，有钱人都爱把房子建在鸟不拉屎的乡村野林，还美名其曰什么自然之美，看起来…就非常容易迟到。


    不过这里大多人出行只用车，路长点就长点吧，就是压根没人考虑不开车的活法……


    我的脑子逐渐从路况的不合理一路跑题到美丽国的龟速外卖，压根没注意到车子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2


    车门打开，一座恢弘的古典庄园赫然矗立在眼前。


    我唏嘘地上了摆渡车，一路都在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连大门到大宅都有这么长的距离吗？


    让我忍不住回想起年年都得爬无数回的，师父那座修建在高山顶上的离谱大宅子。


    这么想想，韦恩的大house也没有特别奢华呢。


    3


    四处这么一看，我就感觉味儿对了，老爷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金光闪闪的大腿！


    光是在外围，就能看见一颗硕大的石榴树，国外的富豪的愿望也是这么淳朴啊，多子多福…


    话说韦恩孩子的年纪好像对不上？


    但是爷爷既然帮他看过风水了，盘应该也给看过了吧？


    要不我等等再提一嘴？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从摆渡车上下来。


    3


    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老绅士从容地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侧身将我引进屋内。


    下午好，想必您就是张钰先生？”标准的英伦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我受宠若惊，赶忙冲着他鞠了一躬，“潘尼沃斯先生，我爷爷常向我提起您，说您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至于爷爷经常在电话里提起的嘴巴毒，头发稀松云云…还是暂且不要告诉眼前这位优雅的老先生了）


    4


    老管家明显没料到我会来这套中式礼节，急忙将我的身体扶正。


    “经常听闻老约翰说起你的事迹，本人看起来更成熟呢。”他微笑着说。


    就知道老头子嘴里没啥好话，我心里的小人正在暗搓搓磨牙。


    面上则露出微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第一次上门拜访爷爷的老友。”递到他身前“这份薄礼请您收下。”


    5


    阿尔弗雷德接过那盆青翠的植物，修剪得体的胡须微微颤动。


    “这真是意外惊喜。”他优雅地颔首致谢。


    “没什么”我挠挠头。


    “爷爷说，你喜爱植物”露出一个微笑“这株番茄，是华国培育的新品种，味道非常不错！”


    老管家的眼睛亮起来“听起来很棒！”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叶片：“温室刚好有个绝佳的位置适合，我期待着它的成长。”


    他转头看向我“待番茄成熟，张先生是否愿意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很期待！”我顺势应下。


    6


    我从身后变戏法般掏出一堆东西。


    “这些是送给韦恩先生以及他的儿子们的。”


    其实我还准备了给“邻居家孩子”的份，不过得等能见到他时再拿出来。


    潘尼沃斯先生微笑地看着我：“老爷在书房处理公务，马上就下来，您可以亲自交给他们。”


    他将我带到会客厅，杰森和理查德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了。


    还有个面熟的孩子，正在和杰森争论着什么。


    这应该就是爷爷提过的那个“聪明孩子”吧，我见过他吗？我暗暗思索着。


    7


    我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递到他们手中，收获了几张茫然的脸。


    杰森最先开口：“最近有什么节日吗？”他疑惑地翻看着手中的礼物。


    “这是华国的传统礼节，”我耸耸肩，“初次登门拜访总要带些伴手礼。况且——”拖长音调，“你们也算我爷爷朋友的晚辈。”


    [等等，这个辈分好像不太对劲？]我在心底默默琢磨着：


    既然我爷爷是潘尼沃斯先生的旧友，韦恩算被他照顾着的公子，然后这群家伙勉强能算孙子辈…


    按照这样，我这个孙子岂不是直接降了个辈分。原本还能和韦恩坐一桌，现在得和这群孩子们一桌？


    emmm


    算了，反正他们也理不清东方的这种奇怪辈分。


    8


    心念电转间，我对他们道。


    “快拆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格雷森将礼物拿在手里，率先起身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话说他的力气是不是有亿点点大？


    “谢啦，艾兰德。”


    他拉着我到一边坐下，对那个安静的少年介绍道“这位是张鱼医生，正要给杰森治病。”


    虽然也没指望他读准，但我莫名感觉他的口音是故意凹出来的？


    又一把搂过那个安静的黑发少年“这位是提莫西·杰克逊·德雷克，布鲁斯的得意门生，现在住这。”


    我盯着他，越看越眼熟“叫我艾兰德就行。”随即伸出手“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好”他抬起头，乖巧地和我相握，一看就和那个红毛二哈不是一个路子的“我们或许见过？”


    他羞涩地挠了挠脸颊，耳尖微红。


    这和我印象里热爱互动的欧美人有一些区别，更像华国孩子。


    9


    殊不知提姆的心里冷汗直冒。


    ［他是不是知道了？故意试探？得和那时候区分开来］


    他在心里盘算着各种应急预案。


    就算要掉马也绝不能是现在。


    提姆状似无意地抬眼观察，却发现医生好似没认出自己。


    表情迷茫，肢体动作也堪称陌生。


    ［还好］提姆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10


    我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少年，对欧美人的脸多多少少有一点辨识障碍，只好尴尬地和他对视一眼：“可能是哪里见过吧？先不说这个了！“


    我轻快地拍拍手：“来，先看看礼物！我还要给你们介绍用法呢。”


    那边杰森已经利落地拆开包装，拎着个那个小玩意晃了晃：“这是什么？”


    我意示他挂在脖子上：“稳固灵魂的东西，最好一直带着，哪怕你治疗完成以后也别摘掉。”


    他疑惑地放在鼻子下嗅嗅：“里面放了什么？我闻到一股药味”


    “当然”


    话音刚落，就看他疑惑地把锦囊拆开，倒出一颗蜡丸。


    （这小子手真快）


    我的脑门垂下一条黑线：“如果你觉得身体不对劲，就把里面的药吃掉。”


    趁他还在消化我说的话，我赶忙将束口重新系紧。


    11


    “那我呢”格雷森举起手来，他面前是个方方正正，像魔方样的东西。


    “一个防贼利器。”


    我顺手将立方体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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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里“放在家里，就能隔绝坏人进屋。”


    格雷森捧着那个蓝色的仪器翻来覆去地研究“酷！一个保镖？听起来棒极了！”


    他的手指灵巧地抚过仪器表面的纹路“它的工作原理是什么？能拆卸充电吗。”


    “emmm，太阳能，非常环保，不能拆卸，防水防弹。”我干笑着，其实内心里在默默颤抖


    总不能告诉你，那个东西其实是师伯的机关，根本不需要充电，也不能拆卸…


    不过希望这东西能够帮到他。


    12


    “我的…”德雷克将他得到的礼物摆在我面前“这个能做什么？”


    “啊！”我在那个盒子底下一按“可以这样。”


    那个小巧的黑色长方盒子突然变形展开，一个虎鲸型的电/击/器出现在眼前。


    “听说你在跟韦恩学习防身术”我挠了挠鼻尖“这个有好几档可以调节，最高的能放倒几个壮汉。”


    我实在没好意思说出来，一直以为他和韦恩学习防身术的原因是在校园里遭受了霸凌之类的。


    但是今天见到真人后，才发现是我想岔了…


    13


    “对了，”我从医疗箱底部掏出三张符纸，分别发到他们手上，当然，潘尼沃斯也没落下。


    “驱邪避煞的”我对他们说道


    我看向红发少年的锦囊“杰森身上有更好的，就不需要再来一个了。”


    格雷森好奇地对着灯光端详符咒，德雷克则慎重地将它收进内袋。潘尼沃斯不知从哪摸出个金色怀表，把符纸工整地嵌进表盖内。


    果然...爷爷没少给这位绅士管家科普东玄。


    14


    就在这时，韦恩突然出现在门廊处。


    他大大咧咧走进来，穿着一身居家服，蓝眼睛里带着笑意“你终于来了！杰森就拜托…”话还没说完就要拉着我往楼上冲。


    我大喊：“等等！医疗箱还没拿来！”


    他急忙刹住车，连带着我停在原地。


    “在这”


    杰森不知何时已经拎着药箱站在我俩身后。


    “拜托！布鲁斯”他的满脸写着无奈“我还没去，你让艾兰德治什么呢？”


    “啊”韦恩这才松开手，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抱歉，我太着急了。”


    格雷森和德雷克在会客厅同步死鱼眼，好像已经适应他们养父/导师的冒失做风了。


    15


    我先在杰森房门上贴上符纸，又将四样镇物分别摆放好。


    “韦恩先生，”我蘸取朱砂，在他背后画下繁复符纹。“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低沉地应了一声，我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知晓他的决心。


    “请务必握紧这张符。”我将镇魂符塞进他掌心，黄纸瞬间被攥出褶皱，又让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杰森过来，”我拍拍床“躺到上面”


    他磨蹭着不肯靠近，直到韦恩轻轻点头，才不情不愿地爬上床，躺在正中央。


    “记住，”我最后一次警告韦恩“无论你见到什么，都绝对不能跟它们走！”


    他眨着那双蓝眼睛，乖顺得像只大型犬：“明白了。”


    我戳破韦恩的指尖，血液落入盆中，水面涌起红雾


    “闭眼，喊他全名。我没拍你之前——别停！”


    针身没入杰森神门，他的眉头瞬间拧紧。


    布鲁斯低沉的嗓音立刻在室内回荡：“杰森·彼得·托德——”


    我则一手施咒，一边吟咏起口诀来。


    祖师爷保佑，这次可千万别出岔子！我在心底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