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引狼入室,寡嫂哑巴吃黄连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王金桂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玉栀又往灶里添了一把火:


    “说起来,丽书姐一回来就能当护士,真的好厉害。那可是市医院呀,没关系很难进得去的。”


    紧跟着又怯生生地改口:“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丽书姐的应该就是赶上了好时候。”


    这番话成功地把王金桂心里那点怀疑的火星,吹成了熊熊大火。


    她扭头去问躺椅上的江建华:“当家的,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丽书开的介绍信?”


    江建华放下报纸,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你想知道,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两个老东西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忍不住联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流言。


    大儿子江涛木讷,向来不苟言笑,不懂得疼女人。


    但林丽书不仅生得漂亮,还会来事,随军第一个月就跟江涛的战友、领导混熟了。


    王金桂脑海里瞬时出现了无数荒唐的猜测。


    从林丽书那来历不明的金首饰,到她那份轻松得来的护士工作。


    最后,甚至联想到了大儿子江涛的死因上。


    阿涛可是堂堂连长,就算是冲锋陷阵也轮不到他,怎么那么容易就牺牲了?


    王金桂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猛地推开卧室的房门,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牛,冲到林丽书跟前。


    抡圆了胳膊,对着她那张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是谁?你给老娘老实交代,背着阿涛跟哪个野男人好上了?


    我说抚恤金汇款单上怎么写你的名字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要脸的骚货!你的工作也是那个男人给安排的吧!”


    林丽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懵了,“妈,您胡说什么呢?!”


    江誉急忙上前拉开王金桂,“妈,丽书本来就是卫校毕业的,她是凭本事进的医院!”


    “呸!你秋姨的闺女还是优秀毕业生呢,不也没进?”


    王金桂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那金首饰呢?你哥要是有钱,哪次不是先紧着咱们?


    哪来钱给她买这么多金疙瘩?准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送的!”


    江建华这时也沉着脸走了出来,眼神阴鸷得吓人。


    “你妈说得对,这件事必须弄个清楚,不然你哥死不瞑目!”


    说着解下自己的皮带,啪啪两声,狠狠朝两边抻了几下。


    “把她给我捆起来!跟我一起押到退役军人事务局去!”


    江誉吓得脸都白了。


    “爸,这可使不得啊!我哥是在执行任务时牺牲的,部队发来的电报里说的一清二楚!


    再说,部队的人都很正直,不会觊觎战友遗孀的!


    您这么闹下去,我的声誉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进外交部?”


    江建华一听这话,冷静了几分。


    儿子的前途当然是最重要的。


    但眼睛还直勾勾地瞪着林丽书:


    “那就绑在屋里,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解开!”


    老江家的女人,必须要懂得规矩!


    江誉见他爸已经退了一步,只能接过皮带,朝林丽书走去。


    林丽书气得浑身发颤。


    她才是被偷了钱的苦主,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谋害亲夫的罪人?


    “江誉你敢!你们凭什么绑我?放开我,放开我啊!”


    然而她的哭喊和挣扎毫无用处。


    江建华和江誉两个大男人,一旦动起真格的,很容易就把她按在了床上。


    先用皮带捆住双手,再用麻绳捆住双腿,最后脱下她自己的臭袜子,狠狠塞住了她的嘴。


    望着被绑成粽子,只能呜呜咽咽的林丽书,玉栀心里毫无波澜。


    只要一想到前世林丽书偷了她的文胸和内裤,送给李大兴,她就根本同情不起来。


    心里只有冰冷的快意!


    趁着没人注意,玉栀悄悄走到窗前,把那扇露出一条宽缝的窗户,又往外推开了些。


    夜,深了。


    林丽书被绑得浑身都疼,晕晕乎乎地快要睡着时,突然感到一股凉风吹在脸上。


    睁开眼,只见一个人影正从窗外敏捷地爬了进来。


    她顿时汗毛倒竖,缩起了脖子。


    李大奎站在月光下,犹如幽冷可怖的厉鬼。


    “烂马蚤货,我还当你多清高呢,原来早就跟江誉搞到一起了!”


    想起昨天从墙头看到的那幕,他心底的妒火和邪火就直冲脑门。


    林丽书没来得及反应,脚踝便一阵钝痛,被他抓住往怀里狠狠一拽!


    她本能地扭动起身体,想要下床求救,没想到李大兴的神色更兴奋了。


    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粗鲁地把她翻了个身。


    闻到耳后传来的恶臭酒气,林丽书的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


    李大奎却在看到她锁骨下的红色痕迹后,火气上涌,彻底压不住了。


    狰狞地勾起嘴角,一巴掌扇在林丽书脸上:


    “小女表子!是老子先看上你的,你却背着我跟别人快活?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林丽书疼得说不出话。


    平日给她送水果糖,送头花,买布料,心甘情愿帮她垫医药费的男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李大奎阴狠又嫌弃地啐了一口:


    “给老子乖一点,不然今天就不只是开胃菜了!”


    房间里传来林丽书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


    玉栀给黄大仙上了三炷香,很早就睡了。


    半夜忽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异响惊醒。


    紧接着,听见了女人被堵住嘴、压抑又绝望的哭声。


    只稍稍讶异了片刻,玉栀确认门已栓好,便不再理会外面的动静。


    点起煤油灯,拿出箱子里的高中课本,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学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窗外天色泛白,她才重新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八点多,院子里响起一阵热情的嚷嚷声。


    两个穿着干净利落的老婶子,一人拎着鸡蛋,一人拎着菜籽油,上门来找林丽书。


    王金桂满脸堆笑地把人迎了进来,然后急匆匆去给林丽书解绑。


    林丽书终于能拿出嘴里的臭袜子,像条死鱼般趴在床沿干呕。


    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王金桂用力推了她一把。


    “咋滴,捆了你一晚你还委屈上了?


    赶紧的,收拾干净出去跟客人说话!


    都是来找你买紫河车的,东西我已经收了,但钱也一分都不能少!”


    此刻林丽书比黄连还苦。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气若游丝:“妈,您先出去一下吧,我……换身衣裳。”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看看又怎么了?!”王金桂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林丽书锁上门,从衣柜里挑了件最严实的黑色长裤换上。


    可不管怎么穿,总觉得下面空荡荡,凉飕飕的。


    该死的李大兴,把她的平角裤给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