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帮压境

作品:《六零年代:我有空间“旺”

    汪宇盯着腕表上忽明忽暗的能量石,三下闪烁意味着空间预警系统被触发。


    他咽下最后半个饺子,韭菜叶粘在臼齿上泛着辛辣。


    仓库方向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二十个青壮年正把浸泡过药水的荆棘藤缠上围墙。


    "虎子,给供电所老周捎两坛高粱酒。"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虎头镖,冰霜在掌心化成水渍。


    "顺便问问机械厂王师傅,上回说的履带拖拉机什么时候能修好。"


    张虎把最后一捆浸药的棉布塞进板车,粗粝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拖拉机零件还在海关扣着,王局长昨天派人来查了三次账本......"


    话没说完就被东北角的狗吠打断,三条退役军犬突然冲着东南方低吼。


    汪宇踩上瞭望台的木梯,望远镜里三辆解放卡车卷着黄沙逼近,车斗里晃动的铁锹反射着雪亮的光。


    林雪抱着消毒药箱从医务室跑出来,马尾辫散开几缕粘在汗湿的脖颈上。


    她往汪宇口袋里塞了三个玻璃瓶,碘伏混着云南白药的味道从瓶口溢出来:"西边水渠刚撒了石灰粉,二车间顶上那挺改装过的洒水枪......"


    "回地窖盯着无线电。"


    汪宇按住她发抖的肩膀,隔着粗布工装能摸到凸起的肩胛骨。


    "要是听见三长两短的哨声,带着孩子们从地下通道走。"


    卡车在五十米外急刹,黑老大踹开车门时,捷克式轻机枪在阳光下泛着蓝光。


    六个光头抬着蒙红布的箱子,军用皮靴踩得碎石咯吱响。


    汪宇注意到他们袖口沾着的橘色花粉,在热浪里凝成细小的冰渣。


    "汪老板好大排场。"


    黑老大吐掉嘴里的牙签,机枪口扫过晾晒场的三十架竹筛,上面铺着的何首乌切片正被工人们紧急回收。


    "拿公家的地种私货,不怕王局长带人来抄家?"


    汪宇踢开脚边的麻绳团,特制口罩的系带在耳后勒出红印:"比不上您拿苏联矿砂冒充山西煤的本事。"藏在背后的左手冲岗哨比划,瞭望塔顶的铜钟突然震响。


    黑老大脸色骤变,机枪托重重砸在晾晒架上。


    晒干的枸杞像血珠子滚落满地,混着墙头落下的荆棘藤刺。


    五个打手刚摸出军刺,就被洒水枪喷出的药雾逼退两步——掺了辣椒粉的消毒水在烈日下蒸腾成红雾。


    "给脸不要脸!"


    黑老大扯开蒙着箱子的红布,二十把改制镰刀寒光凛凛。


    他刚要挥手,脚下突然打滑,不知何时蔓延到脚边的荧光苔藓正分泌着粘液。


    混在沙土里的决明子种子突然爆开,辛辣的粉末随着热风糊向打手们的眼睛。


    林雪从地窖铁门的缝隙里窥见三道血痕划过汪宇后背,消毒瓶在掌心攥出冷汗。


    她看着张虎带人把改装过的播种机横在路中央,齿轮间卡着的铁蒺藜绞碎两个光头的裤腿。


    混战中不知谁踢翻了药水桶,淡绿色的液体渗进苔藓丛,荧光突然暴涨。


    汪宇被三个壮汉逼到粮仓拐角,后腰撞上堆满麻袋的板车。


    黑老大扯开衣领逼近,胸前的青龙纹身沾着枸杞汁:"最后问一次,码头三号仓......"


    话音未落,汪宇突然扬手撒出把黑色颗粒。


    空间里培育的变异铁线蕨孢子遇风疯长,带刺的藤蔓瞬间缠住机枪管。


    他趁机滚进粮仓暗门,摸到内袋里用油纸包着的金线莲——昨夜刚在空间培育到第七代的珍稀植株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仓库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沾了药水的军刺在阳光下竟开始冒烟。


    汪宇听着黑老大气急败坏的咒骂,指腹摩挲着口袋里三粒琥珀状的种子。


    瞭望塔顶的铜钟又响了两声,东南风裹着咸腥的水汽扑面而来。


    变异铁线蕨的尖刺扎进黑老大胳膊时,汪宇摸出藏在粮仓立柱后的陶罐。


    三株泛着蓝光的金线莲被碾碎撒向半空,孢子粉混着昨夜收集的决明子药雾在热浪中炸开。


    黑老大刚要举枪,鼻腔突然涌入辛辣的甜香。


    六个光头接二连三跪倒在地,军用皮靴碾碎满地发光的苔藓。


    张虎趁机带人冲上来,将改装播种机的铁链缠住打手们脚踝。


    "这...这是..."


    黑老大踉跄着撞上板车,发现军刺表面结出蛛网状的冰晶。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手掌,橘色花粉正顺着毛孔钻入皮肤,在血管里凝成细小的冰碴。


    汪宇抹了把额头的血渍,从空间取出最后半把黑色颗粒。


    这是第七代铁线蕨种子,浸泡过空间泉水后能在十秒内疯长。


    当他扬手撒向卡车底盘时,带刺藤蔓瞬间缠住车轮轴承。


    "撤!"


    黑老大踹开挡路的木箱,改着镰刀划破三个手下的后背。


    六个光头互相搀扶着往卡车跑,沾了药水的军装布料正冒出青烟。


    瞭望塔突然传来三声急促的铜锣响。


    两辆挂着政府牌照的吉普车碾过土路,王局长带着三个穿中山装的干部走下斜坡。


    黑老大眼珠一转,突然扯开被藤蔓划破的衣领,露出渗血的伤口:"政府同志来得正好!这农场藏着违禁药品!"


    林雪从地窖冲出来时,马尾辫上还沾着荧光苔藓。


    她看着王局长弯腰拾起半片发蓝的何首乌切片,指甲盖大小的冰晶正在药材表面凝结。


    "这是改良过的止血药材。"


    汪宇按住后背渗血的伤口,从张虎手里接过账本。


    "所有种植记录都经过农科所审批。"


    黑老大突然抓起一把沾着药粉的碎石:"审批过会让工人戴防毒面具?"


    他故意晃了晃发红的手掌。


    "我这些兄弟进来查走私,刚进门就中了毒!"


    王局长用镊子夹起块发光苔藓,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汪宇:"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用化学药剂污染地下水。"


    他身后两个干部已经走向二车间,手里拿着密封取样瓶。


    汪宇摸到裤袋里三粒琥珀状种子,这是今早在空间里培育的第九代萤火藤。


    他望着西边开始泛红的天际,突然听见林雪轻咳——医务室窗台上,三盆伪装成绿萝的监听草正闪着微光。


    "清者自清。"


    汪宇解开特制口罩,露出被药雾灼红的嘴角。


    "不如请王局长派人彻查仓库?"


    他转身时踢翻装枸杞的竹筛,几颗滚落的红果恰巧遮住地窖通风口的反光板。


    黑老大还想叫嚷,却被干部按住肩膀。


    汪宇看着吉普车后座走下来的化验员,指甲轻轻刮蹭掌心结痂的伤口——那里藏着昨夜从空间取出的微型胶卷,记录着黑市交易的每一笔账。


    晚风卷起沾血的枸杞,远处传来海关钟楼的报时声。


    汪宇数着王局长皮鞋踩碎冰碴的脆响,余光瞥见张虎正把某个铁盒塞进播种机的齿轮箱。


    林雪递来的纱布带着云南白药的气味,混着空间泉水特有的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