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露锋芒

作品:《六零年代:我有空间“旺”

    深夜的农场基地笼罩在柴油发电机的嗡鸣中。


    汪宇攥着半枚虎头镖站在仓库二楼,寒风吹得玻璃窗咔咔作响。


    他指腹反复摩挲镖身上"港务码头"的凹陷,二十米开外的饲料加工车间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是野猫。"


    林雪的声音裹着羊绒围巾的温度,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


    她踮脚将围巾绕上汪宇脖颈,带着雪花的手指划过他突起的喉结。


    "张虎带着六个人在围墙装了捕兽夹。"


    汪宇转身时撞翻桌上的搪瓷缸,枸杞茶在煤炉铁皮上滋滋蒸腾。


    他握住林雪冻红的手腕,女人发间沾着的麦粒落进他衬衫领口。


    三个月前那场粮种拍卖会,这双手曾颤抖着帮他缝合被刀片划开的伤口。


    "青龙帮有十二个堂口。"


    他扯过墙面的东北三省地图,哈尔滨到沈阳的铁路线被红笔戳出七个破洞。


    "他们的走私船昨天在营口港卸了三十箱苏联军刺。"


    林雪忽然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白炽灯泡在她瞳孔里晃出两汪水光。


    窗外的探照灯扫过时,她整个人陷进汪宇怀里,呢子大衣扣子硌得两人同时闷哼。


    这个月第三次,他们保持着半掌距离的僵持,直到楼下传来张虎标志性的三长两短敲门暗号。


    "东南角雪堆有新鲜烟头。"


    张虎摘下狗皮帽,头顶蒸腾的热气惊飞了屋檐冰棱。


    "四个穿胶底棉鞋的,在玉米垛后面踩出四十二码鞋印。"


    他摊开的手掌里躺着半片冻硬的橘子皮,橘络纹路竟与虎头镖缺口完全吻合。


    汪宇抓起军大衣往外冲时,林雪把温热的铝饭盒塞进他腋下。


    掀开的盖子下码着二十个捏成五角星形状的饺子,每个褶皱里都嵌着虾仁。


    去年除夕她端着砧板翻墙送饺子的场景,突然和此刻重叠。


    神秘空间的檀木门在粮仓拐角浮现。


    汪宇反锁三道铁栓,从系统仓库取出三粒金灿灿的种子。


    空间里十亩黑土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霜,他弯腰刨坑时,腕表指针在十倍流速中疯狂旋转。


    当现实时间过去两小时,汪宇的棉靴底沾满空间特产的荧光苔藓。


    他捧着三个刻有鹰纹的陶罐走向防御工事,罐中紫色浆果在月光下泛着麻醉性毒雾。


    张虎按他指示,将果实榨取的汁液涂满围墙铁丝网。


    凌晨五点,四个黑影蜷缩在农场外的沟渠里。


    为首的光头呵气暖着怀里的汽油瓶,他们盯着毫无守卫的岗哨窃笑。


    三百米外的瞭望塔上,汪宇嚼碎林雪给的参片,望远镜里清晰映出对方裤脚沾着的橘色粉末——那是空间作物"引路菊"的花粉,正随寒风飘向晶体防御网的触发点。


    "让兄弟们把特制口罩戴好。"


    汪宇将三颗琥珀色晶体埋入瞭望塔砖缝,昨夜空间里催熟的曼陀罗正在罐中分泌黏液。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晶体粉末沿着他布置的铜丝网悄然蒸腾,在农场外围形成无形屏障。


    四个探子浑然不觉地活动冻僵的手脚,他们看见晾晒场堆积如山的麻袋毫无防护,仓库铁门在风中摇晃着生锈的锁链。


    光头掏出怀表,表盘背面青龙纹身映着雪光,分针距离行动时间还有最后五分钟。


    光头掏出怀表的瞬间,裤管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


    他低头看见几缕荧光苔藓正顺着裤脚往上爬,鞋底打滑的瞬间,整个人重重摔在结冰的田埂上。


    身后三个手下刚要嘲笑,自己也被暗红色藤蔓缠住脚踝——这是汪宇用空间黑土催生的绊马索。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黄牙混混的胶底鞋陷入苔藓丛,每走两步就要摔个狗啃泥。


    他们好不容易摸到围墙根,铁丝网突然簌簌震动,紫色雾气顺着裤管钻进来。


    瘦高个突然开始狂打喷嚏,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晾晒场堆着的麻袋突然炸开,二十多只灌了辣椒粉的猪膀胱弹到半空。


    张虎带着工人们躲在粮垛后扯动麻绳,五条晾衣绳同时绷直,晾着的几百件工装裤像活过来似的扑向入侵者。


    光头手里的汽油瓶"咣当"砸中同伙的后脑勺,黄毛的棉裤被火星燎着,惨叫着在雪地里打滚。


    瞭望塔上的铜铃突然叮当乱响。


    八个粮仓顶棚同时翻开,汪宇改装的老式洒水车喷出掺了曼陀罗汁的冰水。


    四个混混的棉衣瞬间结冰,跑起来像四尊笨拙的冰雕。


    他们慌不择路撞进鸡窝,被受惊的芦花鸡追着啄屁股。


    "快看那秃瓢!"


    饲料车间二楼爆发出哄笑。


    光头正挂在晾玉米的铁丝网上,屁股卡在两根倒刺中间。


    他的同伙想帮忙却踩到暗沟,四仰八叉摔进发酵中的猪饲料池,绿乎乎的浆液糊了满脸。


    汪宇放下望远镜,把最后颗琥珀晶体塞进瞭望塔砖缝。


    林雪端着铝饭盒过来,看见他军大衣肩头落满霜花。


    东南角的"引路菊"正在晨光中疯长,橘色花粉顺着风飘向三公里外的国道——那里有辆黑色伏尔加正掉头离开。


    "让他们带个话。"


    汪宇咬开林雪递来的五角星饺子,虾仁混着韭菜的鲜香在齿间迸开。


    张虎正在给工人们发特制口罩,那些浸过解毒药汁的棉布还带着空间黑土的腥甜。


    二十里外的废旧炼钢厂里,黑老大捏碎第四个玻璃杯。


    光头哆嗦着跪在碎玻璃碴上,裤裆还在往下滴猪饲料。


    墙角的苏联收音机突然刺啦作响,汪宇提前录好的挑衅话语混着杂音传出:"贵帮要是改行收破烂,我倒可以赞助几辆板车。"


    "备车!"


    黑老大踹翻镶着青龙纹的橡木桌,从密室取出用油布包裹的捷克式轻机枪。


    窗外飘进几粒橘色花粉,在他袖口凝成细小冰晶。


    当手下抬出整箱军刺时,谁也没注意仓库铁门缝里渗进的荧光苔藓,正在水泥地上蜿蜒出龙须状的纹路。


    农场西侧的瞭望塔突然刮起怪风,汪宇腕表上的能量石闪烁了三下。


    他摸出怀里的半枚虎头镖,金属表面不知何时覆上一层冰霜,镖身"港务码头"的刻痕里,隐约渗出暗红色的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