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这苦情剧长姐我不做了》 赵汝兰去看望李大舅时,听他讲起运输厂要办理内退的事情,他及时得到消息送礼托人把自个保下来。
年纪大了些,徒弟长大,开车跑夜路还要靠徒弟照顾。
老了,老了。
内退名单上也有文大成,只不过他和同事关系不好,等消息传的满天飞时,他才晓得自己上了内退名单。
近些日子,文大成忙着送礼,性子愈发暴躁,隔壁邻居夜夜都能听到文家的吵闹声,赵大姑的哭喊声。
只不过赵汝兰自从那天见过赵盼海后就回到市里,并不知道赵大姑在文家的愈发恶劣的生活环境。
而文婷婷没收到满意的答案,在家没待几天急匆匆返回学校。
——
天空是从很远处的泥土里升起来,天空红彤彤的越来越高,把远处的田野映亮,也把城市里高高低低的水泥红砖映亮。1
隔壁是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白色高领毛衣外搭红色呢子大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直筒裤,蓬蓬的小卷发,从她身旁走过便能闻到“夜巴黎”的香味。
她的衣裳一周不见重样,男人们都觉得她是这座城镇最时髦最有风韵的女人。
只要她站在店门口就是一座活招牌,勾勾的吸引人看她。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去走亲戚啦?”
她上下嘴唇一翻,嘴里灵活的吐出瓜子皮,没一会,脚下积累了一大堆。
“嗯,休息几天。”
赵汝兰用衣架撑好衣服,拿根杆子挂到墙上,边干活边说话。
中年女人姓霍,是个丧夫的寡妇,在赵汝兰隔壁开一家“霞飞美容中心”。
“你啥时候考试,考完这房子还租吗?”
霍姐下巴点点门店,意图很明显,双唇来回翻动,烈焰红唇中透出雪白的牙齿,半截瓜子皮粘在嘴边。
赵汝兰手中的活停下,忙了半天,背后大汗淋漓,呼呼喘着气:“霍姐,美容院这么赚钱吗?要开分店啊?”
霍姐舌头一卷将嘴唇上的瓜子皮含嘴里吐掉,“我嫌那个店太小,想买下来打通空间大些,更好赚钱喽。”
“霍姐有魄力!”
赵汝兰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后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等我高考完吧,我估计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她环视一周,从刚搬进来空空如也到如今被她布置的满满当当,虽说她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归属感但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快三年,心中惆怅半晌无语凝噎。
“高考还有几个月?”
“三四个月。”
“行,那我先联系房东,看这店卖不卖。”
呼——
赵汝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白衬衣袖管卷到手腕上面,目光直勾勾望向天花板。
是时候又该离开一个地方。
卖衣服并不是她所追求的,她颇具经验的给人建议,轮到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只想再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
自己一个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居然跑去卖衣服,还要不要继续选这个学科,还是换一门。
天体物理学?人工智能?量子计算?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柔顺的长发被无情的抓乱,要说没有怨气必然是不可能的,任谁生活美满富足被扔到一处没有家人朋友的地方都会无语。
她现在的怨气都能养活一个邪剑仙,以前的同意师门下的师弟师妹们一致评价赵师姐温柔强大内核稳定无论实验结果什么样都心平气和的面对,恐怕他们是没见过现如今的她,怨气四溢。
她要是再找不到回家的路估计要被孤寂折磨抑郁。
——
三四个月的时间一溜烟的飞走。
赵汝兰考试前一个月已经彻底不管店里的事,平日有张婷婷看店,霍姐偶尔也来帮忙。
这几个月的时间够赵汝兰彻底下定决心,她还是要读食品科学与工程,毕竟自己在这块领域无比熟悉,自己当初的目标不也是做这相关的工作吗。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她撑得起,有信心自己会比“上辈子”更强。
一旦下定决心,赵汝兰立刻行动起来,她首先要保证自己能考上一个顶尖大学,然后才能有接下来的步骤。
高考这几天,整座城市仿佛像绷紧了的弦,张婷婷自告奋勇晚上继续帮忙看店,让她在二楼好好复习。
赵汝兰枕头底下还压着三年前赵大姑和红霞姐给她求的符,只不过符上的香火味散去,纸张变的陈旧褪色。
高考完第二天赵汝兰回邻水县,她还有个摊子在那,这三年两处地方盈利加起来有五万多块。
她计划去北京买房读书彻底离开这座城市,市里的店铺关门就罢了,可邻水县的摊子一旦关上红霞姐怎么办,还有赵大姑。
这次回去赵汝兰并未住到赵大姑的家里,而是在国营宾馆里续了一星期的房。
赵汝兰没骑摩托车而是慢悠悠的走路,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悠闲的享受时光,边走边停。
顺路买了两个西瓜,是个中年男人开着大卡车拉着一车的西瓜走街串巷,大部分农村人都是用麦子换西瓜,开出来时有一车西瓜,等回去便换成一车的麦子。
赵汝兰提着西瓜站在筒子楼下,“砰砰砰”碗筷瓷器摔碎的声音,女人哭泣喊叫的声音,拳拳到肉的沉闷声。
是赵大姑在挨打!
赵汝兰快步跨上楼梯,三步并两步,顾不等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匆匆上楼,果然文家门口围着一圈人,但没一个上前阻挠,只在口头上说说。
“大成,你把这个打死了,看还有人伺候你吗?”
“大家各退一步,说开就好。”
“都生活十几年了,老夫老妻别打了。”
“大成也是心里苦,被内退了回家没工作,一个男人靠女人养着可不生气,让大成出出气就好了。听说是赵大姐提出离婚才被打的,活该!”
不入流的话充斥在耳边,赵汝兰脊背绷得直直的,她再次感受到小地方对女性的恶意。
赵汝兰脑子里“嗡嗡”叫了两声。
“都别说了,看热闹的赶紧滚。”赵汝兰的吼声把外面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知道赵汝兰是赵大姑的侄女。
众人默然不应,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不好意思,只有被人赶出去的不忿。
赵大姑捂着脸呜呜的哭泣,蜷缩在墙脚,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砰”一个西瓜擦着文大成的脑袋飞落在地,墙上,地上,沙发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是溅出的汁水,红彤彤甜腻腻挂在上面。
“只知道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文大成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寒,没一会,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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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全涌到脑袋,青筋爆出,右手颤抖着想摸摸耳朵。
“她是大贱人,你就是小贱人。不仅把我女儿带坏了,还把这个老婆子心也带野了。”
他指着蹲在墙角的赵大姑,一脚踢开在他前面的凳子,哗啦啦连带着桌子被踹飞老远。
“明明是你没本事,蠢货!即不能让大姑全心全意做家庭主妇给她足够的家用,又不想她出去赚钱,哪来的大脸。被内退真活该呀。”
既然已经和文大成撕破脸,赵汝兰也不再遮掩自己对他的攻击。她知道文大成好面子,被内退算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只要一提起便会摔锅撂碗。
赵汝兰语气冰冷,她最瞧不上家暴的男人,比赵德兴这种人更可恨。避开四分五裂的西瓜皮走到赵大姑身前,弯腰将她扶起。
赵大姑把胳膊抬起放入赵汝兰的手中,那胳膊瘦的都已经打皱,只有一张皮挂在骨头上,过年时赵大姑还是正常的,仅仅半年就将人磋磨成这样。
“离婚!必须离婚!”赵汝兰往大姑的脸上碰了碰,随后立马收回,不忍心看那青青紫紫的伤痕。
“大姑,你想离婚吗?”
赵汝兰温柔的语调生怕吓住她。
文大成大吼大叫:“我不同意,你他妈的天天像男人一样抛头露脸,你爹妈做得对,就应该早早把你嫁出去。你就是个祸害。”
赵大姑挣开赵汝兰的搀扶,努力将弯下的腰直起,一边呻吟一边吼叫:“你和纺织厂那个女的上床当我不知道吗?”
“谁啊?”
门外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原本门口散去的人群又聚集起来,隐隐约约有增加的趋势。
“看不出来文大成还真够风流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该不会是那谁吧。”
“谁呀?你快说说。”
文大成想冲上前狠狠给赵大姑一巴掌,没等他靠近,赵汝兰一只手紧紧攥住文大成的手腕,猛猛往后一推,文大成一屁股坐到西瓜皮上。
都倒下了还不忘撂下狠话:“你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你要是不同意离婚,我就把你俩的事传遍全县城,你不怕丢脸,那个女人呢?那女人的丈夫会放过你吗?”
赵大姑再次鼓起勇气,将心里的想法说出:“今天必须离婚,孩子......孩子归你我不带走。”
“啊——”文大成不甘心大吼一声,“贱女人,□□,是我没满足你吗?”
他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充血通红,“离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找男人了。回答我啊——”
赵大姑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文大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离婚,行啊,我看你离了我,你一个农村女人还能找什么样的。”
此刻赵汝兰从他们卧室出来,扬扬手里的户口本,结婚证,“现在就走呗,东西已经找到了。”
文大成看去眼神惊惧,“你......”他只是一时口快,亲眼看到结婚证那一刻就后悔了。
“文大成,你不离不是男人!”赵大姑走上前趁文大成不备,突然给他一巴掌。
“行,去就去。”
文大成喘着粗气,像一头干渴的老牛。
毫不夸张整栋楼都出来簇拥着他们离开筒子楼,目送前往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