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 89 章

作品:《卷过同门上掌门

    “不过虽然大家都知道,我还是不建议你们谁都问哦,尤其是采苓,”叶竹采说话的同时好像是在忍笑:“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谁的话都不要太相信,这教训我可长得太早了。”


    “那你要怎么才肯说,”江清容忽然扭过头来直视着叶竹采,他不想在这小孩儿身上浪费时间。


    “江清容哥认清形势认清的很快嘛,”叶竹采得意地说道,“我差不多也到年纪了,问问你们拜仙门的事情总可以吧?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一开始就是周承泽手下的人,周承泽手底下换人可换的太快了。你们一开始是在谁手底下呢?总不能是自学成才的吧。”


    江清容和霍昭阳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坦承道:“我和他,对,我们两个,都是你小叔带出来的。”


    “不能吧?不是在诓我,”叶竹采的第一反应有点出乎江清容的预料,直到霍昭阳在旁边也点了点头,才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我就说!我就说干什么都比学医有出息,祖母那一套实在是太老了,根本一点实际价值都没有。”


    “你刚刚说的那话,我可记住了,”江清容凉凉地说道,“现在轮到我问你。说吧,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叶风荷的事?敢撒谎我就把你说的那话一字不动地告诉你祖母。”


    叶竹采瞪了他一眼,丢下吃了一半的锅圈儿站了起来:“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江清容没说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回头一看霍昭阳也跟了过来。


    “我好奇嘛,”霍昭阳看到江清容看他的眼神,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叶风荷那么一个人,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喏,看到了没,”叶竹采在一道漆的雪白的影壁前停下了脚步,随手一指:“就这个,我们这一辈每个小孩惹事了都在这前面罚跪,一个时辰起步,一直跪到你扛不住不得不认错为止。”


    “这个墙……有什么特殊的,”霍昭阳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转而向江清容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不知道,”江清容诚实地摇了摇头,细长的指尖轻轻抚触过那一道白墙,忽然皱起了眉:“这里,好像有一道凹痕吧。你祖母那么体面一个人,这里不一并修葺了么?”


    “就是这里,”叶竹采平淡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和表情忽然变得阴恻恻起来:“当时祖母拿鞭子管教小叔的时候留下的。”


    霍昭阳啊了一声,江清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安静地触摸着那道经年的凹痕。这墙是货真价实的砖墙,能留下这样时间都无法消弭的刻印,考虑到当事人还是个女人,必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并且绝对是抱定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就这个高度,”叶竹采拿手比划了一下,“跪在这里的时候除了这玩意几乎就是啥也看不到,你能想象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要我说修了还不如不修,小孩子想象力比较发达,我特别小那阵子做梦都是这墙鲜血淋漓的样子,而且它还会随着时间变,那个陈年旧血上会长绿的蓝的毛你知道吗。”


    这个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周承泽那边的囚室没少见这种场景。


    “叶风荷他恢复能力好像很差吧,”江清容终于开了口,期间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你祖母就一点儿不担心他落下什么毛病吗。”


    “差?我们可是医生世家,”叶竹采嗤笑了一声,“差那也只是相对术士而言的。而且你知道小叔他当时犯的是什么事么,小叔他本来就是得来不易的遗腹子,天赋这方面目前为止叶家三代加起来干不过他一个,结果他给老太太祝完寿就说这班不接了,要走。当时家里上下能动的都在,你想想老太太什么反应。但凡是长嘴的都在劝,一直劝到后半夜那是死活劝不动了才动的手。”


    “然后呢,”霍昭阳忍不住问道,他也确实是好奇,叶竹采这描述里的叶风荷不能说是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能说是基本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祖母也让叶风荷在那里一直跪着?”


    “差不多,”叶竹采说道,“好像最后是一个气晕过去了,另一个跪晕过去了。我先声明我那个时候小啊,不怎么记事,这些都是我听我爸我妈他们背地里悄悄说的。叶家这一众孩子里呢数小叔长得最标致,闹出这事之前他也听话,其实老太太还是心疼他的。老太太醒过来之后呢当然第一件事就是问小叔怎么样,结果一看人早没影了,又差点气晕过去。之后老太太就放出话说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但是小叔人也硬气,这些年也确实没有回来过一次,只有叔叔阿姨辈里或有几个修仙去的私下里会议论两句。”


    “他是之前受了什么心理创伤吗?”霍昭阳试图分析,但是明显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把自己给整笑了:“不太像啊,一夜之间整这么叛逆,感觉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是挺气人的。”


    “谁知道呢,”叶竹采满不在乎地说道,“估计他那个时候的经历跟我们也差不太多吧,无非就是先守在祖母身边念书,等念得年纪稍大了就出去帮着自家药店里的大夫坐诊。以他离开叶家的年纪,估计也没比我大出去太多,应该也就在外面替人看病看了有半年?一年?反正我就知道这些,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别欺负我年纪小反悔。”


    “知道了,”江清容说话的声音宛如叹息一般轻,“你不是说想拜仙门?怎么不考虑去找你小叔,他其实是脾气挺温和的一个人,不会因为这点陈年旧事牵涉到你的。”


    “真的吗?”叶竹采挑了挑眉,显然对江清容的话持怀疑态度:“可是我听说天应最近在走下坡路唉,跑了不少人,我又不是走投无路,看在祖母的面上,还是尽量少跟小叔他们接触吧。”


    江清容跟霍昭阳对视了一眼,表情有点古怪。他们那时候可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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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选择,确实不太能共情叶竹采这样的小孩,原来在他们眼里各门派都是可以随意挑选比较的,这在他们那时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不是附近有修仙的小伙伴吗,怎么不去问问他们,”霍昭阳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最不济再来问我们吧,我们那时候过去太久了,其实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可能跟你现在掌握的信息量都没法比。”


    “可是他们里面,最后去天应的也少啊,”叶竹采摊了摊手,“但凡想跟我家结交的,也多少会顾忌到我祖母这边的关系吧。我认识的世家子弟里,好像就一个谢春寒非往那边凑不可,后来也没什么消息了。”


    那还不是因为某个名字里带岩的小朋友的缘故——江清容没吱声,心想这个话最好还是不要说,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他俩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参的事情搞定,刚打算回来吃晚饭就被叶竹采这个小孩儿给拦在了门外,小孩儿气喘吁吁地满眼发亮,显然是打听到了什么自以为的好消息。


    “又要跟我们谈什么条件,”江清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打着陪我们出去的旗号在外面野了一天的事情我可还没跟你祖母说,跟我说话前你先自己掂量掂量。”


    “哎不是江清容哥你怎么这么记仇呢,”叶竹采打了个哈哈,小脑袋上都快热出螺旋状白色蒸汽了,显然是一刻没停地赶回来的:“你们怎么当时没跟我说天应的师兄里有那么铁的关系啊,先是将军又是王爷的,果然我小叔是个能人儿,这不得给我引荐引荐啊。”


    江清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道:“那你现在不担心天应走下坡路了?”


    “不担心,不担心,”叶竹采大言不惭,仿佛之前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修仙这种事情嘛,就是图多条路子好走,咱们也知道咱们自己的水准,那肯定是跟两位哥哥没法比的。就算修不出个名堂,能和这等天上的人物互称一句师兄弟便是值了,何愁未来没有路子可走。我已经想好了,就麻烦两位哥哥这几天给我祖母吹吹风,我也好顺理成章地离开叶宅。小叔他刚回来不久吧,应该正是招新人的时候,我去试试运气,未来兴许便能称呼两位哥哥一句师兄呢。”


    这话和当年吴添乐给霍昭阳递的话简直是一模一样,江清容一时有点恍惚,自己也没想到命运居然就轮转的这么快,无声无息地苦笑了一声:“英雄不问出处,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好。不过这可不是小事,你祖母那个脾气你是最清楚的,要想让我们帮这个忙,你得再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叶竹采兴致勃勃地,显然是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我有私藏的参,可以白送给你们几根。”


    “不是参不参的问题,”江清容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小叔之前待过的地方,无论是哪里都可以。”